叶梓灵觉得自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真的什么不知道,面对张大山的质问,也只能保持沉默。
一些好管闲事的村民趁机道:“不说就是默认,这么说她就是故意要害死小狗子的。”
“就是,一看她就是不怀好意!”
叶梓灵虽然心里气愤,可也只能干巴巴用三个字为自己辩解:“我没有!”
那些人怎么就不相信自己呢?
“没有?谁能证明呢?”
“就是!”
“我可以证明!”
此时一道略显用力不足的女声显然传了进来,在一片反对声中这声音很是突兀清晰。
张萧闻言,顿时一脸紧张走进人群,眨眼间护着肚子有小半个西瓜大的妻子走了出来。
张萧低声道:“你看看你,明知身子不便还来凑什么热闹,若被人撞倒了可怎么办?”
张柳氏并没有理会丈夫,她心里只知不能叫叶大夫被人冤枉了去。
她在叶梓灵身边停下,扫了众人一眼,缓声道:“我可以证明叶大夫给的草药里并没有甘藁,当时我就在她身边,每一样草药我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每样草药都有剩余,如果你们不相信的可以去我家把所有的草药都带来查看一遍。”
村长当机立断让两个妇人去张萧家把草药带来,为了不让人在里面动手脚,东方灏也派了一侍卫跟着一起去。
两妇人手脚麻利,不消一刻就抬着一大大的箩筐走来,并在众人面前把草药全倒在地上。
微风和原大夫上前一一分辨,很快已查明里面并无甘藁。
楚悦和东方灏对视一眼,此事似乎又绕回到起点,不过也不是没有线索,只要能找到甘藁从何来一切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张大山的妻子突然嚎啕大哭,声泪俱下道:“是我害死了我儿呀,是我呀!”
这一声,峰回路转得太突然。
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她,就连雷鸣也移开了脚好让张大山爬起来瞧瞧自己的媳妇。
张大山一得自由,手脚并用爬起直奔媳妇和孩子,着急道:“媳妇,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梁氏心里那个悔啊!
小狗子和一些玩伴上山去玩时挖回来一小节甘藁和其他一些东西,她曾听人说咳嗽时也可以吃些甘藁,在熬药时想着既然都可以用来治咳嗽,放下去一起熬应该问题也不大,所以才会把那节甘藁放进药里,没想到却夺了儿子的命。
她一边哭一边讲述着事情的经过,事情也终于得以水落石出,叶梓灵也终于沉冤得雪。
叶梓灵看着楚悦他们,心里非常感激,若不是他们出现,她此刻怕是早已成刀下亡魂。
所有人听了都只摇头叹气,看向叶梓灵时又充满愧疚。
张梁氏仍在大哭,可抱着小狗子的手却紧了又紧:“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我要死了去陪小狗子!”
张梁氏一下站了起来,吓得张大山立马双手把人死死抱住,年轻的汉子内心也跟着崩溃,红着的眼流下两行热泪。
“媳妇,小狗子走了,难道你也要走吗?那倒不如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死算了。”
“胡闹!”
村长气得大喝一声:“你们这是闹哪样?张大山,如果你真想你那一支绝脉的话,那就快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