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励正皱着眉头,觉得自己这次绝对亏到底了,就被这声又娇又柔的声音惊着了。
他回头看去,就见海棠一脸无辜状地歪头看着自己,软软地道:“男朋友,你的女朋友需要你的帮助,我想回家了!”
此时的海棠就像是个善变的孩子,上一秒毫不留情的刺人,下一秒就能若无其事的来讨吃。
然而心里又酥又麻,章励暂时放下了纠结,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柔声道:“你还不舒服,干嘛急着回去。这里的环境还不错,反正也没什么事我陪你在这里多玩几天,好不好?”
说来说去,他还是不想放海棠回去。回去了,还是和以前一样,两人见面的机会好少,哪有现在方便。
在这幽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是他幻想了很久的事,他恨不得多呆几天。
海棠的眼眸暗了一下,委屈地摇头:“可是我讨厌这个地方,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章励,你送我回去好吗?”
美好纯洁的面孔信赖地对着她仰起,双眸期盼地望着他,眸中晶莹点点,海棠这为达目的翻脸如翻书的本事惊着章励,也让他的心软成一团。
“哦,宝贝!”他他几乎是马上代入了男朋友的角色,心疼地伸手抱住她:“真的不舒服,嗯?”
海棠认真地点头,这时她很明智的没有提起不能接触的话题,没有说不让人抱。
章励暗笑了下,叹了口气宠溺地道:“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我是个称职的男朋友,这就如你所愿,送你回家。”
海棠终于笑了,仿佛真的是一个安心依靠男友的小女孩,扶着他站了起来。
章励伸手搂住她,半晌低头在她耳边道:“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不过这次就放过你,我们来日方长。”
海棠身子僵了一下,安静地等待着
方弘声被打得很是凄惨,他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一个人被丢在另外的房间里鬼哭狼嚎的。
他虽然重伤可是迷迷糊糊也知道宿海棠想要对他做什么,章励这个过河拆桥的,太狠毒了。
孤零零地被躺在地上,也没有人给他松绑,也没有人给他看伤。方弘声凄凄惨惨的同时,心里说不出的害怕,章励不会真的鬼迷心窍听那个女人的话对他动手吧!
不要啊,他的子孙根,他费力地夹紧了腿。他流着泪发誓跟章励和宿海棠势不两立,如果他们真的敢这么对他的话?
在伤痛还有胡思乱想中,方弘声以为自己被彻底的遗忘了,而房门终于打开了。
几道身影走了进来,然后有人过来扶起了他,绑了半天的绳子也终于解开了。
有人负责打理他的外表,有人似乎是医生,正解开他的衣服替他看伤,有人替他上药。
方弘声安心了点,最害怕最恐惧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了吧?
他抬起浮肿的眼看过去,就见中间的沙发上,章励正面无表情地坐着,指间随意摆弄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
他心里不由产生了惧意,身体抖得厉害,他还记得章励先前不留情的拳脚。
然而章励却笑了一下,示意人扶着他走近放在沙发上,优雅的男人开口了:“委屈你了,方表弟。”
方弘声的眼泪刷的流下来,张嘴就要嚎,他可不是委屈吗?他是委屈大了。
章励眉宇显见不耐,方弘声很有眼见的一缩身子,怯怯的闭上了嘴。现在的章励在他眼中就像是恶魔,不,比恶魔更可怕。
“章总,我知道错了。你不能,你不能阉了我啊!”他害怕地哀求。
章励喷笑,挥手道:“方表弟还信以为真了,只是哄哄女人的玩笑话而已。我怎么可能会对方表弟你做这样的事,我可是正经的商人,怎么能够做犯法的事。而且不堪佛面看僧面,你是我姑姑的侄子,我们有亲戚情意,没得为了一个女人做这么离谱的事。不过吓着你是我的不对,改日我赔罪。”
“真,真的。”方弘声半信半疑地,抽抽搭搭地道,“你不要骗我。”
“当然是真的。”章励漫不经心地回道,手里玩着烟。
“那你还打得我浑身是伤的。”方弘声质疑,他身上的伤可不是假的,章励刚才动手可是半点没有留情。
提起方才,章励收了笑,似笑非笑地睨视他。
他冷哼道:“一码归一码,表弟你对我的女人动手,问过我了吗?”
方弘声有点心虚,抬着张猪头脸,呐呐道:“那也不能往死里打啊,我,我这不是为了章总你好吗?”
“不必了。”章励敛下眉眼,无趣地道,“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以为现在还能好好站着说话,你呆的地方应该是医院里。”
方弘声不敢辩驳,耷头耷脑的。
斜他一眼,章励又道:“你说你做事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呢,刚才当着海棠的面我就是想手下留情也不行,如果你提前跟我说一下,让我有所准备也不会如此,说到底还是你自己的错。”
方弘声糊涂了,莫非真的是自己的错,他应该跟章励提前通气的。可是,可是,他不是没有机会找到他面前嘛!
作者有话要说: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真的在一个半小时里写完三千字。今天晚上出了点意外,姐姐家的公公应该是中风了,然后我们都赶过去帮忙,结果老人家硬是不去医院。这种病第一次好像是轻的,但是需要马上检查。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家里满满的都是人,有邻居亲戚都是来劝他去医院的,搬他下楼的时候听说他硬是抓着楼梯不放,暴起来就是不去。怎么劝就是不去,简直让人抓狂,最后回到家都十点半了,我都要放弃了,结果硬是赶了出来。不过很粗糙,我明天修改,今天就这样吧,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