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熙面色一寒,匕首毫不犹豫的抵在她喉前。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收到消息,纪指挥使约了叶表姐去乱葬岗,而在此之前,她二人都去见过纪安。”朱宛筠面上毫无畏惧,淡笑回道。
“还有呢?”女帝又将匕首往前送了送,匕首锋利,少女娇嫩的肌肤上立刻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溢出。
朱宛筠笑了笑道:“陶镇抚使原是纪指挥使最信赖的部下,不过纪安似乎有意将其扶持,今日,她二人相约乱葬岗恐怕也是纪安的意思,在这种关头,陶镇抚使来寻陛下,看似是将陛下软禁,实际上,其实是为了让陛下救纪指挥使,因为他知道,纪指挥使本就打算牺牲自己成全大局的。”
朱明熙面上一冷,随后道:“你怎么能确定,朕是去救纪凌,而不是去救叶珺棠。”
朱宛筠低低一笑道:“如果是为了去救叶表姐,那堂姐大可书信一份给将军府,自会有人去救叶表姐,堂姐亲自前往,那纪凌如果真的是纪安手下之人,又怎会理会堂姐您呢?”
“唯一的可能,便是陛下是去从叶表姐手中救下纪指挥使,而纪指挥使是您的人一事,恐怕叶表姐还不知道吧。”少女眨眨眼,一副求人称赞的模样。
“你这心思,倒是细腻。”朱明熙冷笑一声,随后压低嗓音道:“只可惜,朕不能留你了。”
“堂姐当真忍心,杀了我?”朱宛筠抬眸,直视向朱明熙问道。
“朕有何不忍心?”朱明熙挑眉。
“堂姐的话可真是令宛筠心寒。”朱宛筠抬手握住朱明熙的拿着匕首的手,看着她一字一顿的开口:“如果堂姐真想杀宛筠,方才就该动手了的。”
朱明熙皱眉,随后又听朱宛筠道:“宛筠可是自始至终心里都只有堂姐一人,想辅佐的陛下,也只有堂姐一人。”
朱明熙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冷笑道:“朕如何能信你的话?”
朱宛筠笑了笑,随后道:“堂姐可还记得宛筠今日未曾说完的话?”
朱明熙回想了一番,随后道:“朕记得。”
“那宛筠现在就告诉堂姐。”朱宛筠抬眸,看着朱明熙一字一顿的开口道:“因为宛筠,心悦堂姐。”
朱明熙当场愣在原地,随后怒斥道:“荒唐!”
“嘘。”朱宛筠示意朱明熙小声,随后道:“堂姐且小点声,虽然陶镇抚使将人都支走了,可也不代表不会有人路过啊。”
朱明熙闻言,瞪了眼她低声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且不说你我皆为女子,更遑论你我还是血亲,便是要戏弄朕,也找个靠谱的理由来!”
“谁说宛筠是在戏弄堂姐了?”朱宛筠有些不悦,随后义正言辞道:“皆为女子又如何,历朝历代女子磨镜之事本就不少,至于血亲。”
朱宛筠勾了勾唇角,随后看向朱明熙道:“也罢,为了让堂姐信我,便告诉堂姐也无妨。”
“我与堂姐,根本不是血清,或者说,我的生父本就不是梁王。”朱宛筠正色道。
“你说什么?!”朱明熙大惊。
朱宛筠冷笑一声道:“当年梁王看中我母妃姿色,想要强行纳为妾室,然而我母亲是有夫之妇,他竟然害死了我生父,随后诡骗我母亲改嫁于他,只不过很不凑巧,我母亲当初已然怀了我,他却傻傻以为他是我生父!”
朱明熙听到这一则皇家铁事,当即愣了片刻,随后看向朱宛筠拧眉道:“冒充皇室血脉,你可知这是要株连九族的!”
朱宛筠淡笑一声,随后道:“我父母早已双亡,这世间仅剩我一人,堂姐若是想赐死我,宛筠不会多言,只是心中所怨并未化解,实属难以安稳长眠。”
“什么意思?”朱明熙看着她道。
“便是陛下所想之意。”朱宛筠看着她,随后道:“梁王害的我家破人亡,还要我认贼作父十八年,梁王妃在府中处处刁难于我与我母妃,我母妃更是为她所害才惨死,这些血海深仇,我若不报,又有谁还会记得他们的惨死?”
朱明熙看着朱宛筠一阵恍惚,耳边依稀响起纪凌所说过的话。
“我卫家为他二人所害,害我家破人亡要我认贼作父,此仇不报我有何颜面面对九泉之下的爹娘,我卫家满门忠烈到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此仇不报,我心有不甘!”
朱明熙回过神,深深的看了一眼朱宛筠,随后道:“你便不怕朕将此事告知梁王叔?”
“宛筠说过了,我信堂姐。”朱宛筠定定的看向朱明熙。
朱明熙深吸一口气,随后吐出道:“朕知道了,只是朕需要冷静片刻,你先离去,待朕想清楚了,朕自会传你。”
谁知,听完此话朱宛筠却是瞥了瞥嘴,一脸委屈道:“我好困,不想走了,堂姐就留我一宿嘛!”
朱明熙:“……”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扒纪指挥使的马甲,结果我好像把清河郡主的马甲扒的一干二净,纪指挥使还留着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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