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韦伯整个人趴在铁箱上,一只手半蜷缩着,上半身支撑在铁箱的一角,而下半身则像面袋子一样随意拖在地上,鲜血从那只蜷缩的手臂流下,在地上凝成暗红色的湖泊,他身上还穿着戏服,看起来和废弃的工厂格格不入。
又是一刀毙命,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而且,尸体并没有被挪动过,夏洛克半跪下来,模拟着凶手的姿势对准杰克的伤口,这让他非常的难受,夏洛克站起身,发现莫瑞亚蒂的脸色不太好,而且他的膝盖上沾上了一些灰尘。
“在你来之前,我也尝试过了。”莫瑞亚蒂伸手拂去灰尘,“凶手必定是经过训练的,汉尼拔两天后离开英国,看起来我要和他再约一顿饭了。”
他说的有些咬牙切齿,夏洛克权当自己没注意到,“你那里有关于已经离开英国的那份文件的消息吗?”
“文件已经到达了哥谭,不过哥谭的那些人对这份文件兴趣不大,他们感兴趣的是其他东西,我已经得到了一份邀请函。”莫瑞亚蒂一手插兜,略有些懒散地靠在门边,“这次的拍卖会似乎不会邀请——好人,所以,你和小糖果得想个办法拿到邀请函,邀请函不能造假,而且上面的名字是不可更改的,据说这是一点儿小小的魔法。”
夏洛克皱起眉,他拿着手机拍摄了几张杰克.韦伯的照片,并且把地址发给雷斯垂德,“你要离开这里吗?”
莫瑞亚蒂点点头,“本来我打算起贝克街看看她,但是现在我要先去看看汉尼拔了,说不定会在他的诊所和小糖果见面呢!”
“那祝你旅途愉快。”夏洛克露出一个假笑,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坐上来时的出租车离开了。
唐蘅在客厅中给自己坐着心里建设,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不在汉尼拔面前露出破绽,华生试图给予她帮助,却发现没什么用,唐蘅脸色苍白得用粉底都盖不住,更别提她突然萎靡下去的精神。
“真希望现在能够有什么突发事件让我能够避免和汉尼拔接触。”唐蘅靠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她说的是真心话,在不知道汉尼拔的真面目前,她还能够在知道汉尼拔想要从o自己身上得到一些东西的前提下和他相谈甚欢,但是现在,她非常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在和汉尼拔谈话的时候将他一拳撂倒。
只可惜她的期望直到时间临近也没能实现,她只好坐着出租车前往诊所,她被引到诊疗室中,两点五十五分,唐蘅看了看表,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照着之前学到的方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钟表分针走过了三个方格,汉尼拔依然没有到,唐蘅有些疑惑地四周看了看,前台小姐走上楼来,向她致以歉意,说汉尼拔医生遇到了突发事件,所以今天的诊疗怕是不能继续了,所以,唐蘅现在可以回去了。
唐蘅内心里撒满了小花花,但是她面上依旧维持着端庄而略带忧郁的表情,和前台小姐告别后,她回到了贝克街,她的心情过于激动,这让她在进门的时候给了夏洛克和华生一人一个拥抱,华生有些懵逼地回抱了她,而夏洛克像根柱子一样站在那里,等到唐蘅松开他,他才恢复了动作,伸手把门关上了。
“他今天有事没来,我还有一天的时间做心理建设。”
夏洛克走回沙发边,“明天他也未必能够对你进行诊疗了,在他离开英国前,我们似乎都不会和他碰面,这一点,还得感谢你的好朋友吉姆。”
唐蘅反应了一下才想清楚夏洛克说的是莫瑞亚蒂,她放下包,看着窗外有些无奈地说:“是啊,我是得好好感谢他,如果明天的诊疗也不能进行,我就在明天晚上请他吃饭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