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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南的身世(1 / 2)


所谓男子汉,要么为名利所惑,要么为情所困,此时的郑元江便是后者,而宋思南,亦未能免俗。

于诸多武将而言,战局易破,情关难过,姑娘家的心思往往比较细腻,粗心之人容易忽视,一旦错过,很有可能便是一生!

而要参破“情”字,得靠悟性与真心,亦要靠机缘。

在宫中当值的侍卫可轮班休憩一刻钟,期间宋思南和袁峰一起去放置茶点的屋里吃了些茶润润嗓,而后宋思南到走廊边闲倚着走神。

宫内规矩繁多,到底不如外头自在,此刻的他如同被关在笼中的鸟儿,仰望着碧空悠云,渴望飞翔,奈何宫中容不下翅膀,他们这些常年厮混沙场的兵痞子终究得收敛性子,故作冷肃模样,戍守皇宫!

袁峰拿了两块绿豆糕递给他,宋思南摇了摇头,心神早已飘远。

吃着糕点的袁峰与他闲聊着,“话说我许久未曾见过云姑娘,纵使她住在朋友家中,也不能把我们都给忘了吧?抽空请她过来吃顿便饭呗?”

实则他也曾请她出去转一转,但她似乎哪儿都不愿去,不肯出那威勇公府的大门,也不晓得她在顾忌什么,宋思南不好细说,只道她要养伤。

“那正好啊!买些鸡鸭鱼,鸽子之类的给她补一补,吃顿饭而已,她不会不赏脸吧?”

难说哎!他总不好强求清泉出去,明知她不乐意,何必为难她?

眼瞅着南哥一直推辞,袁峰不由好奇,“你们该不是有什么矛盾吧?有问题就赶紧解决,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不能再耽搁!”

默默算了算日子,宋思南诧异的望向他,“还有三个月呢!这会儿提过年不觉得太早?”

袁峰心道南哥可真是心大,“预备婚仪,三个月还嫌短呢!”

听得宋思南莫名其妙,“什么婚仪,谁要成亲?”

“当然是你咯!我倒是想成亲,也没姑娘家喜欢我啊!”

这话真可笑,他竟不晓得自己要成亲,“谁与你说的?净瞎扯,我成亲,你当新娘子?”

“那自然是云姑娘咯!”杵了杵他的肩膀,袁峰笑眯眯起哄道:“上次她中蛇毒,不就是你解她衣衫帮她解毒嘛!看都看了,你不得娶人家?”

说起这事儿他就头疼,“我倒是想负责,可她根本不在乎,说是情有可原,不会追究我的责任。”

“……”袁峰不禁扶额,“云姑娘通情达理,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事儿就吵闹着让你负责,客套话而已,你不能当真啊!实该继续表态,让她明白你的心意。”

虽说宋思南平日里爱开玩笑,但对待感情比较慎重,自尊心较强,不愿死缠烂打,“她都没那个意思,已然拒绝,我总不好强求。”

“云姑娘可曾明确表示过不喜欢你?”

仔细回想着,宋思南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出于好奇,袁峰让他把当日的情形复述一遍。想着旁观者清,且袁峰又是好兄弟,宋思南也就没拐弯抹角,大致讲了一遍。

袁峰听罢摇头慨叹,“你根本就不曾向她表明过心迹嘛!我若是云姑娘,只能从你那番话里听出一点,你仅仅是因为看了她的肩膀才打算负责而已。

你想啊!云姑娘性子要强,人美心善,她又不愁嫁,不可能因为你随便的一句话就上赶着嫁给你,她想要的应是情投意合之人。你只提负责二字,她肯定以为你并不喜欢她,只是迫于责任才要娶,那她当然不愿勉强你!”

在心里将老二的话默默捋了半晌,宋思南顿感头大,“这么复杂的吗?”

“一点儿都不复杂,女人心就是这么细腻,是你想得太简单,自以为她什么都懂,可感情这种事本来就虚幻,抓不住握不着,你还不肯讲出来,让对方如何确定你钟意她?你不主动,难不成还指望姑娘家倒贴?”

袁峰讲得头头是道,听得宋思南赞叹不已,“看不出你小子对感情之事还挺有心得啊!这是有过几段经历才总结出来的经验?”

潇洒的甩了甩鬂边的发,袁峰微扬首,仰望蓝天的目光透着淡淡的忧伤,“孰不知时常对感情高谈阔论者皆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像你们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往往被人偏爱,有恃无恐!”

老二惯会装深沉,讲起话来那是滔滔不绝,眼看着一刻钟已过,宋思南没再停留,准备继续去巡逻,

“谢了兄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生怕他又临阵退缩,袁峰特意提醒道:“记得请她回家用饭,记得向她表明心迹,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吆!”

已然走出几步的宋思南听到“喜酒”二字,心里竟是格外舒坦,想起清泉的容颜,唇角不自觉的扬起,走廊上的他脚步稳健,整颗心已被温柔灌溉,开始期待酉时的到来,想着今晚去见清泉时,一定要找机会与她明心意。

然而当晚戌时已至,宋遥舟仍未瞧见宋思南的影子,好奇心顿生,“姓宋的这小子怎么回事?今儿个怎的没见人影?”

彼时清泉正专心的做着针线活儿,并未在意时辰,听她说起,轻笑出声,“谁规定他每日都得过来?”

“前几日他每天都来,今日没来我自是奇怪。”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清泉可不会指望宋思南日日绑在她身边陪着她,他没这个义务,“他又不止我这一个朋友,还有许多兄弟,兴许是有应酬吧!”

说话间她一直在穿针引线,遥舟行至桌边坐下,瞧她手中的布料是藏青暗色,不像是姑娘家的衣裳,便问她这是给谁做的。

“这天儿越来越冷,宋思南入宫当值得早起,我寻思着给他做身夹棉的新衣,他也不至于受冻。”

宋遥舟以手支着下巴,笑嘻嘻地望着她打趣道:“这都开始做衣裳啦?看来你很关心他啊!”

清泉并无任何心虚,落落大方地应着,“先前我中蛇毒,是他救了我,做这件衣裳也是作为对他的报答,有何不妥?”

身为她的挚友,遥舟也很希望她能尽快走出阴影,假如宋思南就是那个能拉她出深渊之人,那遥舟也会替她高兴,

“知恩图报,并无不妥,宋思南对你这么好,你实该珍惜才对。”

“又扯远了!”嗔她一句,清泉没再理会,继续做活儿,宋遥舟则命人备水,先行去沐浴。

实则她们不知道的是,宋思南今日没来,并不是有应酬,而是在宫中惹了些是非。

将近酉时那会子,他们正在宫中巡查,恍然瞥见池边柳树下有个小太监鬼鬼祟祟东张西望,宋思南怀疑他有问题,便拐向那边照例盘问,袁峰也跟了过去。

身后的一名侍卫立在原处没动,喃喃道:“哎---那不是……”

话未说完,就被身边的兄弟给打断了,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

这宋思南乃是皇上亲封的侍卫,又有军功在身,其他的小侍卫都来巴结他,姓李的这位瞧他不顺眼,便想借着这个机会摆他一道。

池边的小太监一瞧见他的身影,眼神不自觉的闪躲,支支吾吾地说是出去采买。

“采买不该是清晨吗?这日头都快落山了,你却要出宫?”宋思南管他要令牌,他便从腰间摸出了一块,出示给侍卫看。

即便有令牌,宋思南仍旧觉得这小太监有问题,一举一动都不顺眼,打量之际,宋思南瞥见他怀中鼓鼓的,似是藏着什么东西,遂上前去搜,小太监十分紧张,捂着不许他碰。

宋思南越发觉得有鬼,强行将人按住,动作敏捷的自他的怀中搜出一枚玉佩,问他从何而得。

小太监神色慌张,迟疑片刻才道:“这是带我的徐公公赏我的,你快还给我!”

一旁的袁峰瞄了一眼,原是块方形雕鲤鱼的玉牌,嗤笑道:“听说宫内时常有人偷主子的东西拿出去变卖,如这般质地上好的玉佩,公公怎会给你?八成是你偷来的!”

“我没偷东西!”小太监气得涨红了脸,坚决不承认,宋思南要带他去徐公公那儿对质,他却不肯,

“奴才奉公公之命,赶着出宫,没工夫与你们瞎耗!”

那么急着逃走,宋思南越发觉得他心虚,高大的身躯往那儿一站,拿刀的手臂顺势一伸,挡住她的去路,厉声呵斥,“不说清楚,休想逃脱!”

再次打量时,他只觉这太监的小身板不正常,匈前鼓胀,莫非也藏了东西?思及此,宋思南再次动手去搜,“这里藏着什么?”

说话间他伸手触探,感觉很柔软,不像是玉石之类的坚硬之物,正诧异时,手背被人很拍一下,贼疼!

骤然被打,宋思南心下恼火惊抬眸,就见那小太监扬着巴掌朝他呼来,幸得他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他手腕,否则就该挨打了!

“小小太监竟敢如此猖狂!偷东西还不服管教,实该送去慎刑司!”

就见那小太监红着眼委屈巴巴,又急又气的恨瞪着他,“说了我没有偷东西,你胆敢冤枉我,还敢对我动手动脚,简直胆大包天!”

宋思南见状不屑哼笑,心道这年头的贼人居然好意思恶人先告状?“对质你都不敢,分明是有鬼!瞧你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儿,一看就不是好人!这玉佩的来历不清不楚,我身为宫中侍卫,照例对你搜身,天经地义!”

小太监一听这话恨声反驳,“我哪里是鼠眼?我的眼睛明明又大又圆!”

一旁的袁峰打量着他,心道这小太监的确是唇红齿白,明眸善睐,身板儿也娇小,模样秀气的根本不像男子,再加上他对宋思南方才的举动反应巨大,袁峰疑窦丛生,小声提醒道:

“南哥,这小太监该不会是个姑娘吧?”

饶是声音小,那太监也听到了,既被拆穿,索性不再假装,指着他恼声恨斥,“放肆!区区一个侍卫,竟敢对本公主无礼,该当何罪?”

公主?袁峰一听这话,当即皱眉,暗叹不妙,遂拱手向其行礼,“卑职参见公主殿下!”

余光瞥见老大依旧傲立,没有任何反应,袁峰急忙给他使眼色,示意他给公主行礼认错,岂料老大竟对她身份产生质疑,

“公主能把自个儿打扮成太监?宫规何在?少耍把戏,别以为你假扮公主,我就不会追究你偷东西的责任!”

居然不信她的话?愤怒的小太监气呼呼的质问他的名字,誓要与他算账!

他根本没当回事,大方回应,“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宋思南是也!”

“宋思南?”默记着这个名字,小太监娇哼一声,竖指警告,“你且等着!本公主定要好好教训你这个狂妄之徒!”

道罢她努着嘴攥着小拳头恨恨地往回拐去,宋思南要拦,却被袁峰挡住去路,“罢了罢了,她也没出宫,应该没事,咱们还是莫管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过一刻钟咱们就该回去了,莫给自个儿添麻烦。”

眼看着人已走远,宋思南也不好再追上去,便也没再管,继续前行的袁峰心下忐忑,

“南哥,她若真的是公主,那咱们岂不是要倒霉?”

“你还真信她是公主啊?”宋思南压根儿就没相信那人的话,只当那小太监是躲避追查才胡编乱造,他是不相信大梁的公主会这般任性妄为。

孰料打脸来得太快,就在他们上交令牌,准备出宫之际,门外来了一位太监,问宋思南何在,请他去一趟秀仪宫。

李侍卫幸灾乐祸,暗笑宋思南摊上事儿了。

宋思南行端坐正,自认有理,丝毫不惧,袁峰想同行,奈何那位老太监不许闲杂人等跟着。

眼瞧着情势不对,袁峰忧心忡忡,又没有解决的法子,只能去找孟怀毅帮忙。

老大和老三在一处当值,孟怀毅则被调至乾华门做守卫,袁峰一路飞奔至乾华门,向老二求助。

一听说兄弟出事,孟怀毅当即与人交代了一声,说是改日请人吃酒,让人替他一会儿,又嘱咐袁峰先行出宫。

袁峰自是不肯,“我担心南哥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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