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卜头只是笑笑,不说话。
“不对吗?”小五疑惑不解。
“我是女孩子哦~”小萝卜头微笑,指了指脑袋上的短发,道,“不过,我最近老是梦见自己是个男孩子,所以就剪了这个头。”
说完,咬着笔头沉思片刻,“不过院长妈妈说,我本来可以是男孩子,只是没有钱,才成了女孩子。”
“什么意思?”小五听得头晕。
男孩还是女孩,不是一出生就定了嘛,怎么还能一会儿男孩,一会儿女孩的?
“我也不知道。”小萝卜头自己也没有搞明白院长妈妈说的话,她问过几次,院长妈妈都岔开话题,不愿意告诉她。
静静地听她们俩聊天,墨子非指尖在白龙玉佩上轻轻一点。一阵无形的波荡开,结界悄然将整个奶茶店与外界隔离。
“梦里的你在做些什么呢?”小五对她的梦比较好奇。
“不记得了。”梦里的画面很凌乱,貌似是连续的,近来反反复复地做这个梦,醒来后却又想不起来具体做了什么梦,“我只记得,梦里的我好像很累。”
她隐隐约约觉得梦里她一直在被人欺负,很难受。
她是个被弃养的孤儿,但她有慈祥的院长妈妈,在学校里虽然也有同学欺负她,可是她不怕他们,狠狠地反击了回去。
但是,梦里的她却很压抑。她很想揍那个一直欺负她的人,可惜她却没法控制梦里的自己,只能憋屈地看着自己被伤害了一遍又一遍。
“准备打烊了,这是今天剩下的,送给你。”墨子非拿了一杯前尘醉梦,放到小萝卜头面前。
“谢谢大哥哥。”小萝卜头起身,给墨子非鞠躬致谢。
她没有马上喝奶茶,乖巧地收拾作业,准备回福利院。
“你不喝吗?”见她收拾完背起书包准备走了还没有动奶茶,小五着急地问。
“我想带回去给院长妈妈。”
小五觉得这孩子真暖心,前尘醉梦里加了灵力,能让喝的人沉睡,做一个好梦,醒来后不会有任何副作用,还能强身健体。就算她带回去给院长妈妈喝了也不碍事。
只是如此一来,该怎么让这孩子睡着呢?
想不出办法,小五只能眼巴巴朝墨子非投去求救的眼神。
墨子非一阵风似的掠过,指尖点在小萝卜头眉心。银光没入眉心,小萝卜头立马垂下眼睑,昏睡了去。
伸手揽住倒下的小萝卜头,墨子非扶着她回到沙发,侧躺放倒。
“非攻——七弦琴!”
碧绿珠子飞到小萝卜头顶上,绿光将她笼罩。
七弦琴的曲声奏响,涓涓流水似的绿色代码在她身上穿梭。
抽取的最为深刻的记忆画面浮现在半空中:
昏暗的房间里,金发少年背靠墙角屈膝坐着。脖颈、手腕、脚踝皆为铁链所缚。白衬衫沾染着暗红的血液。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少年睁开眼,深蓝的眸子尽是锐利锋芒。
“你还是恨我对吗?因为我有罪。”少年轻挑唇角,半是嘲讽半是自哂。
画面中的少年与小萝卜头的面容十分相似,像精致的娃娃,雌雄莫辩。气质上,小萝卜头乖顺些,少年桀骜不驯。身高上,少年比她高了一个头,小萝卜头外表看着是个小女孩,他已经是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
“这次是个现代世界?”小五问。
“嗯,类似宇宙大世界上世纪的西方。”墨子非收起七弦琴,换破空剑。
小五这回学乖了,走到墨子非身边,悄咪咪握住他的手。见他没有反对,又攥紧了两分。脸上透出一抹粉,细声细语地说:“我准备好了。出发吧。”
——
西方现代小世界。
墨子非和小五一降落,就遇上了街巷械斗。子弹擦着墨子非耳边飞过。
“啊啊啊啊——”小五吓得尖叫,猛地抱住墨子非手臂。此时此刻,唯有墨子非才能给她安全感。
单扇门宽的小巷子里,七八个人手握砍刀,追杀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高跟鞋,跑得飞快,手里还有一把小手|枪。小巷子太窄,女人怕误伤自己,很少开枪,拼命往前跑。
小五和墨子非很不幸地夹在了两者之间。
小巷子四通八达,追杀者看到突然出现的俩人还以为他们是从另一条巷子里冒出来的,“滚开!敢妨碍老子的,统统剁吧剁吧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