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语从地上站起,月光洒在她身上,给她周身渡上一层银色的光芒。
大概是迟迟没有看见信号发射出去,留在柴堆旁边的那托前来检查。
刚好迎面撞上云轻语。
云轻语也看见了他,活动着手腕,嘴角勾起冷冽的笑意。
她还没有主动去找,那托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女人?”那托看见她以后皱了皱眉,视线擦着她云轻语划过,落到地上那两具尸体上面。
借助着月光看清楚他们身上的穿着以后,瞬间皱眉,拔出身后的武器对准云轻语。
这里只有一个人,除了她谁还有时间杀人?
这让那托不得不小心谨慎起来,尤其是面对强劲敌人的时候,这能更激发那托心中的挑战。
杀了眼前的女人,他就能继续执行计划,顺便成为更强的人!
云轻语平静的眼神望着他,随便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作为武器,尖锐的部分对准了那托。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都必须死在这里!
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对手,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直到景泽拖着受伤的身体来到附近,看见了空地上跟云轻语僵持的那托,她手中的树枝跟那托的铁斧比起来,简直不堪一击。
“接着。”他把身后的银.枪朝着云轻语扔去。
云轻语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前方,那杆银枪准确的落入她手中。
银枪很沉,刚开始她掉以轻心,银枪差点从她的手中脱落。
景泽拖着虚弱的身体还能举起重量如同铁一般的银枪,他的实力恐怕已经超出他这个年龄的范围了。
接住长.枪以后,局势瞬间发生转变。
枪尖在她手中陡然转了个方向,带起地上的泥土,对准了那托。
场上的局势瞬间发生反转,原本只是相互试探的两个人,云轻语主动发起攻击,枪尖化成白光挑飞那托,一招将他制服在地。
云轻语看着那托,银枪突然横扫,一道白光倏然闪过,紧接着她面前站好的那托瞬间跪在地上,只能仰头望着她。
“你的力量很强,可惜速度太慢了。”云轻语目光冷冽的俯视着他,枪尖直直的指着那托的眉心:“好好的跪着,给死在你手中的生命赔罪。”
“呵,就凭你?”碎掉的膝盖传来阵阵疼痛,那托咬碎的牙齿只能咽在嘴里,对已经离开的云轻语十分痛恨:“如果你不杀了我,就算豁出去这条命,我都追杀你!”
下一秒,那托甚至没有任何反应,他的手臂直接断成两截掉了下去。
云轻语迟疑的转身看向身后的那托,出口的语气仿佛带着漫天的寒冰:“你说什么?”
“啊——”
凄惨的叫声响彻营地,惊醒了不少昏昏欲睡的士兵。
战士们匆匆忙的醒来,跑出营地查看什么情况,刚好迎面撞上正在四处拎着桶泼油的倭寇。
四目相对的瞬间,场面顿时无比尴尬。
“卧槽,动手!”
寂静之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秦国的士兵拿着拳头对着拎桶的倭寇打上去。
倭寇虽然带着武器,但一人难敌四手,更何况这是几十个士兵一起群殴。
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一人一拳就把倭寇打的鼻青脸肿,浑身骨折,手指连动下都异常困难。
云轻语站在营地边缘看见了里面的场景,便收回脚步,转身来到景泽身边。
景泽的脸色异常苍白,刚有愈合迹象的伤口又崩裂,他现在只能扶着帐篷才能勉强站稳。
她走来之后,景泽再也撑不住,虚弱的身体沿着帐篷往下滑落,跌坐在地上。
“喂。”云轻语浑身的冰冷一扫而空,她连忙上前扶起景泽,把景泽的手臂放到她的肩膀上,一手揽着景泽的腰:“别乱动,我带你回去休息。”
景泽捂着伤口,浑身的力量都压在云轻语的身上。
幸好云轻语早就习惯了景泽的重量,才几十年米的距离,她不费半点力气就把景泽扶到帐篷里面。
让景泽在床上躺好,云轻语给他拉好被角。
景泽的目光紧紧盯着她,那双眼睛很平静,此时看着云轻语的眼神仿佛是被抛弃的小狗。
“好吧。”云轻语无奈的坐到床边:“睡吧,我陪着你,不会走。”
“真的吗?”景泽张口,虚弱的声音有些沙哑。
云轻语觉得他可怜,点点头,走到桌边给他倒了一杯水,走回木床边缘扶着他喂下去。
景泽整个人只能任由她摆布,像个瓷娃娃一般安静。
他勉强喝了一口水,脸色稍微恢复了点,但跟刚才也没什么差别。
景泽的体温低得可怜,营地搬迁时又没带什么被子,此时又临近秋月,若是让他的体温持续低迷,他现在的身体肯定受不了。
“睡吧。”云轻语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正歪头看着他。
说话时吐出的气息洒在景泽的耳尖,他的耳尖罕见的红了一点。
云轻语没察觉到他的异状,但景泽的体温上升了许多,她以为她的体温传给了景泽,便抱着他给他上被角:“睡吧。”
景泽躺在她的怀中,疲惫的闭上双眼,直接昏睡了过去。
“跟个小狗似的。”云轻语撇嘴吐槽了一句。
但就是这样的景泽,偏偏让她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