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虞只觉得无趣,叶玉身子孱弱,一连昏了好些日子,她原以为叶玉能撑些日子再想不开,可没想到竟这般快。
阿虞微垂着眼,重新拉着陆衡之脖颈那根狗绳,她轻笑着,“你的白月光腿瘸了,你还有心在这吃核桃。”
俊美男人身形僵硬,他抿着唇,眼底逐渐被死灰覆盖。
阿虞扬起手中鞭子,刚想抽下去。
小厮犹豫良久,又接着道,“那陈氏醒来后,不停骂着姑娘,说是姑娘不为叶玉请郎中。”
“她就算化?作做鬼也不会放过姑娘了,还要?变成恶鬼索命,骂的很是难听。”
小厮絮絮叨叨,很是小心地观察着阿虞的神情。
阿虞微微笑着,原该抽着陆衡之脸上的鞭子,抽到了他的肩上。
男人疼得闷哼出声,抬眸看着她。
阿虞轻笑着,“你很心疼叶玉那双腿。”
她深思片刻,笑着道,“叶玉善舞,舞姿极美,腿若是废岂不是很可惜?”
陆衡之微垂着眼,很是平静,“你故意将井里?水放干,叶玉不会溺毙而死,而是摔断腿。”
阿虞笑颜如花,漫不经心道,“是呀,可那又如何?”
她微抬手,十三捧着托盘走上去,托盘上摆满了大小不一的钳子。
阿虞脚踹着陆衡之,吩咐道,“你拔了陈氏牙齿,我?就为叶玉请郎中。”
陆衡之茶色眼眸平静如水,她没给他任何挑剔反驳的权利,仍是居高临下,命令着他,将他当条狗使唤。
她咬定他会隐忍,更没本事反抗,区别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屈服,或是尚留些颜面屈服。
陆衡之眼睫轻颤,微点着头。
他任由阿虞拉着他脖颈的绳子,跟于她身后。
......
七月流火,流金铄石,近些日子很是炎热。
柴房闷热窄小,密不透风,里?院叫骂声不断。
阿虞嫌热,不愿进去,更何况陈氏那面目狰狞的模样也没什么值得细看的。
身后小厮选了好位置,放了椅子同冰块,又为阿虞撑好了伞。
阿虞手持玉扇,慵懒闲散,“虽隔的远些,但我?不瞎。”
她抬扇指着十三,“你从前也是习武之人,应是知晓他耳力有多好。”
陆衡之眼神微动,轻声道,“我?明白。”
叶玉躺于榻上,腿疼痛不已,额上滴着大颗汗珠,眼圈微红着。
陈氏急躁不安,哪怕脸已充血般高高肿起,却看着阿虞悠然自得时,依旧咒骂不休。
她被小厮拦着,怎么也岔不到空出去打阿虞。
陈氏恨的不行,她被阿虞拔了整整四颗牙齿,还皆是前牙,如今莫说吃些坚硬果子,喝水也是满嘴血腥味。
她微张嘴,刚想扯开嗓门破口大骂,舌头却碰着牙齿伤处,疼得她眼泪直直流了出来。
直至陆衡之慢步走进,虽也是狼狈不堪,叶玉眸光仍燃起些许希望。她微垂着眼,眼底是嗜血的恨意,只要叶虞活着,她就永不会放过她。
叶玉思及她未同江埕相守时,陆衡之对她也是甚是欢喜,百依百顺。
她攥着衣衫,只需有人舍命杀了叶虞,同她同归于尽。
她便能重新过回从前的安生日子。
叶玉秋眸含水,声音微弱,“衡之,好久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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