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看到她哭,没办法跟一个姑娘计较,而且她膝盖撞出血了,他掏出来钱,“算了算了,是我倒霉,这些钱你拿去买点药,咱们就算一笔勾销了。”
白晓桃眼泪汪汪看着钱招财,哭的更加可怜,“招财哥,你不用管我?,我?没事。”
说着,她把受伤的膝盖露出来,渗出来了血,强行站起来要走,却疼得轻哼。
钱招财看着她,心情复杂,最后他还是啥都没说,转头走了,把门重重关上。
白晓桃诧异看着已经关合的门,有点不敢相信,她都摔成这样了,钱招财居然把她放在这里不管!
她轻叫了一声,每走一步好似忍了巨大的的痛苦,直到路过的行人看到她这样,好心送她回家,白晓桃不知道钱招财有没有偷看,不好拒绝,膝盖确实很疼,跟着行人离开了。
“你怎么搞成这样了,伤哪儿了?”白玉梅正在家里做早饭,看到白晓桃被陌生人送回来,吓了一大跳。
白晓桃对路人感谢了一番,把人送走以后,这才跟白玉梅简单的说了一下。
“晓桃,你说你去找他干啥,反正跟钱健已经撕破脸了,以后也不用靠他们,你去受这个苦干啥?”
“妈,你跟招财哥说话的时候客气点,比刺他的心。”
白玉梅一听不乐意了,“晓桃,你到底怎么想的,已经跟熊安在一起了,再加把劲就能跟他结婚,你老提钱招财,要是熊安听见了你说他会?这么想,你可不能犯糊涂。”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跟他还有生意上的牵扯,你让熊安办别的还行,我?这边的生意他应付不了,现在不找招财哥我还能找谁。”
白晓桃糟心,事情怎么没一件顺利的,明明知道一切,还是被老五抢了先,把他们带过来就给自己挖了个坑一样,处处受限制。
她收了很多定金,跟厂家那边已经约定好了,后天货会到,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把事情安排好,万一到时候乱起来会增加很多工作量。
钱招财偏偏这个时候跟她闹矛盾,真是忧心。
然而,白晓桃完全没想到事情只是刚刚开始,两天后,到了车站,接到那批货以后,她给了部分款项,那边的负责人态度坚决:“白晓桃同志,我?们已经给得很优惠了,在别的地方你绝对拿不到这样的货,我?们厂长的意思很明确,先给你一部分,除非你把剩下的款项结清,才能把所有货发给你。”
白晓桃忍着怒意:“我?们当初说好的,怎么突然变卦,你们这样我这里很难办。”
“这些不归我?管,我?就是个传话的,厂子效益不行,为了给工人发工资,厂长可能也是没有办法,你要想好,要是不把尾款结了,那批货我?们就送给别人了。”
白晓桃哪里有这么多钱,拿了客户们的定金,承诺了优惠,她有信心,只要这一次成功,不仅能把客户抢回来,还能让自己不再像之前那么困窘,手里能多一大笔钱。
她只能去跟厂长交谈,可这个厂长说啥也不松口,她好话坏话都说了,还是没办法解决,她现在所有的钱都投进去了,要是不拿剩下的那批货,就得失信客户。
无奈之下,白晓桃找到了熊安,熊安帮她牵线搭桥,找到了银行那边的关系,贷款了一笔钱,总算把尾款补齐了。
厂子那边动作很迅速,把尾货全都运过来的,看着货物进了仓库,那颗忐忑的心终于放下,通知了客户过来拿货。
白晓桃已经熬了好几天了,尽管很累,她想把这笔货卖出去,放在手里风险很大,还从客户那里拿不到尾款。
来的客户很多,都是她的老熟人,之前合作的很愉快,大家一起赚了不少,白晓桃按照之前订货的数量,跟他们发货。
这天,白晓桃忙的脚不沾地,外面传来吵吵声,她纳闷,往外一看,发现是客户。
“怎么了?”白晓桃过去询问情况。
客户手里拿了一件衣服,狠狠砸在白晓桃的脸上,生气道:“你说怎么了,跟你订货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优惠我?们明明已经谈好了,你也再三跟我?保证质量没问题,可你自己看看,这叫没问题吗!这种质量就是擦地顾客都嫌弃。”
白晓桃脸被砸的生疼,还没反应过来,又被这些话劈头盖脸砸下来,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去看手里的衣服。只一眼她就看出不对劲了,质量差,跟她定的那批货根本不是一样的质量。
她差点晕过去,去仓库查剩下的货,翻找出来后,看到那些服装的质量,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有一个人闹事,就有第二个人闹事,很快她就被客户包围起来了,也不知道谁先动手,其他人也动了,到最后要不是警察同志来了,白晓桃要被打死。
白晓桃躺在病床上,双眼赤红,再傻也知道发生啥事了,她被厂长坑了,先给她一批正常的服装,尾货以次充好。
她因为要的太急,加上对厂长的信任,便没有仔细验货,就是随便走了个过场,万万没想到一时的大意居然把自己坑成了这样。
“晓桃,这到底怎么回事,医院外面一群人,都喊着要你赔钱,你生意不是做的很顺利吗,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
白晓桃脑壳疼,她现在何止签了客户那边的钱,还有银行那边的,后果她已经不敢想象……
突然,她抬起头,抓住白玉梅的手:“妈,还有个办法,你去找招财哥,他肯定有法子解决。”钱招财是钱进宝亲哥,按照应德佑的性子,绝对不会?看着钱招财陷入困境。
只要应德佑看在钱招财的面子上帮她一把,她就能躲过这一次,如果钱招财不愿意……
她脸一点点沉下去,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坑钱招财,如果实在找不到办法,她只能那样了!
白玉梅顾不上钱招财会怎么想她,急急忙忙去找了,去了才知道钱招财已经搬走好几天了,问了房东钱招财去哪了,房东说不清楚。
白玉梅没办法,只能回医院把这件事告诉白晓桃。
白晓桃愣住了,怎么都没想到钱招财居然走了,这些天她一直忙生意的事,没空关注他,根本不会?掉他什么时候走的。
她眼睛红了,死死咬住牙关,眼泪还是不受控制掉下来。
白玉梅吓傻了,问道:“好好的你哭啥,别哭了,哭的我?心疼。”
白晓桃意识到钱招财真的不管她了,对她那么好的一个人居然就这样离开了,为什么会?这样?
不行,她不能放钱招财走。
“唉,你干啥,还打着点滴,怎么拔了?”
白晓桃对上白玉梅担忧的目光,这才清醒了一些,“妈,我?要去找钱招财。”
“你找他干啥,他又没钱,还能帮你不成。”白玉梅按住她的肩膀,不许她出去:“外面那么多人,你要是这时候出去还不得被他们吃了,再说我已经找人通知熊安去了,他应该要过来,你要是走了到时候我?怎么跟他解释?”
“他都搬走了,摆明了要跟我?们划清界限,要是现在不去找他,以后还怎么跟他联系,这时候不去找,以后更没有借口,妈,我?必须去找他。”
白玉梅不明白她为啥非要找钱招财,不解道:“不联系就不联系,他拿我当仇人看,难不成还能像以前那样?”
“招财哥对我?很好,我?不想失去他。”
白玉梅恨铁不成钢,骂道:“你又不能跟他过一辈子,他始终跟你成不了一家人,早晚要疏离,你就算找到他了又有什么用。”
白晓桃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拦,包括白玉梅,她悄悄离开了医院,避开了那些要债的人。
然而白晓桃不知道的是,熊安过来看她,还给她煲了汤,没想到看到她匆匆离开了医院,白晓桃走在前面,白玉梅在后面追她。
母女两个好像起争执了。
熊安没有叫她,跟在她身后,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喊她,跟着跟着,他发现了不对劲,听到母女两个争执的时候好像提到了钱招财。
熊安是男人,自己喜欢的女人嘴里喊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那个男人还是白晓桃的青梅竹马,要说不在乎那是假的。
他就算在乎也只能装作不在乎,总不能吃莫须有的醋,可现在他隐隐有种感觉,白晓桃似乎和钱招财之间……
他不愿意把人往坏处想,又忍不住好奇,默默跟在她们身后,想看看白晓桃到底想做什么。
白晓桃能想出的地方只有老五他们那边,只要钱招财还没离开沪市,很大可能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