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嫁给钱招财会很幸福,钱招财是个很好的人,可他不是个好丈夫。反正她这辈子就这样了,只希望小康能平平安安长大,其他的她不强求。
电灯关了,屋子里黑下来。
白玉梅把最后一件衣服脱了,钻进被子里,爬到了钱健身上。夫妻几年了,钱健哪能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是他心里想的事多,哪有心思做那挡子事。
白玉梅年纪虽然大了,她会撒娇,会伺候人,心态年轻,像个小姑娘一样。女人逗弄男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没几个男人受得了。
钱健很快把她压在身下。
事毕,白玉梅窝在他怀里,给他吹枕边风:“健哥,我知道我不是他们亲妈,很多事不好说,可你是我男人,我也想这个家更好,钱可以给她,给她一千块咋样?”
“说好了两千你给一千,你让我怎么跟进宝说,再说家里又不是没钱,拿不出来钱就算了,可有钱不给,这算咋回事!”
“进宝是你闺女,招财也是你儿子,还有彭秀珍呢,你别看她不爱说话,其实心里有数,看到你这么偏心难保心里没想法,当父母要一碗水端平。”
说到这里,她声音带上了哭腔,“晓桃不是你的亲闺女,可她拿你当亲爹,她在沪市那边也需要用钱,前些天还跟我要,我怕你不给都没给她,我心疼啊,也不知道她在那边有没有饭吃。”
“这事你咋不跟我说,孩子肯定遇到困难了才跟家里要钱,明天你给她寄五十块钱过去,要是不够再寄点,不能让孩子受苦。”
钱健无法做到像对钱进宝那样惯白晓桃,可也不会苛待她。
白玉梅心里不舒服,钱进宝要钱就给两千,她闺女要钱给五十,心怎么偏成这样,还说什么对晓桃好,依她看钱家人都没良心,没拿她们母女当自己人,处处防着她们母女。
可白玉梅也不想想,这么多年钱健给了她们母女多少钱,当时她可没跟钱健结婚,人家好心帮衬,给的钱不算少了!
而且白晓桃是大学生,学校发钱,毕业后分配工作有工资,给五十块不少了,很多人工资一个月也不过才五十,而且钱健口中的‘不够再寄’可不是虚话,而是拿她们当家人真心这么想的。
白玉梅说了很多好话,钱进宝都不松口给一千,就是要拿出两千,把她气得不行。
钱进宝这边。
她现在有点麻烦,家里就这么点地方,夜深了面临着睡觉的问题。
屋里就一张床,这张床挺宽的,平时睡着很舒服,可……应德佑也睡下去,那就不美妙了。
被他捏了下巴之后,她不敢说你打地铺我睡床之类的话,幸好中间还有个活泼的小宝,他翻来翻去,高兴的叨叨,好像要把以前憋着的话都要说出来。
孩子在父母面前是最放松的,跟着钱进宝的时候他不敢放肆,怕太调皮了被她嫌弃,有父亲在身边就不一样了。好像只要有他爸在,妈就不会走了。
小宝总有睡着的时候,小宝不说话了,屋里很安静,呼吸声都能听见。
钱进宝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时,想爬起来看看咋回事,突然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她差点尖叫出声。
黑暗里,她感觉小宝被抱到了里面,男人的手很大,稍稍用力就能把她的手牢牢握在手心里。
钱进宝的心脏快跳出来了,跟应德佑四年夫妻,她不会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以前他们分开两三天他都能把她折腾半死,这次……
她的脸都白了,不是害怕应德佑,而是怕那挡子事,梦中,她走在黑暗的巷子里,差点被人……现在男人靠近她,她就觉得不舒服。
她的异样他也察觉到了,发现她身体在轻轻颤抖,黑暗中,他的眼神变得很危险。
他以为她是不愿意让他靠近。
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唇贴在她耳边,阴沉着脸,“你就这么厌恶我?”
她跟他生活了四年多,怎么会听不出他声音里的怒意,她想推开他,碰到他硬邦邦的胸膛,不仅没把他推开,反而被咬住了耳朵。
他只是轻轻咬了一下,大手扣住她的腰,一用力,两人调转了位置,变成她上他下。
她更害怕了,身体抖得更厉害,“我、我不要。”
他的手往上,捧住她的脸。
钱进宝下意识偏头,每当他这样的时候就是要吻她。她了解应德佑,同样地,应德佑也了解她。她的唇还是被堵住了。
男人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进宝……进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