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冉兰君又气又急,“雯雯刚下飞机就跑去找陈老?师,跟人说要找出害陈帜的人,要查清当年的真?相。你说她想干嘛?都死了多久的人了,连警察都说是自杀,她没凭没据的找什么凶手?你赶紧给她打电话,让她回来。”
闻言,周庆平也急了,“这?孩子怎么突然想起这?事了?”
“谁说不是呢,突然就……”冉兰君急得直拍大腿,“真?是莫名其妙。我现在是一点都不理解她的想法,等她回来,我得好好问问。”
看冉兰君的架势,周雯要是这时候回来,娘俩非大吵一架不可。周庆平说:“你先别急,我给她打电话问清楚。”
“算了,还是我打吧。”冉兰君刚拿起手机,被周庆平拦下,“这?事,我当爸的出面比你合适。”
冉兰君催道,“你快点。”
周庆平拿着手机走到厨房关上门。按下周雯的号码,手机里提示对方已关机,再打还是关机,他只好给周雯发条微信过去,希望她开机后能看到给他回个电话。
周雯从茶庄出来,就把手机关了,她料定陈一会找她父母,这?事儿要是他们搀和进来,保证没人支持她,只能增加更多人反对。
事已至此,周雯做好破釜沉舟的打算了。
她打车去六院,当年给陈一做心里?疏导的医生,已经升职做副院长了。敲开副院长办公室的门,周雯走进去。
“您好,楚院长。”
楚湘晖看着进来的人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你好,请坐。”又问,“找我什么事?”
周雯说:“楚院长,您还记得陈帜吗?四年前,你为他做过一年多的心理疏导。”
经过周雯提醒,楚湘晖想起来,“哦……记得,你是他女朋友?叫……”他回忆着,眉心皱起,又豁然舒展,“叫周雯。”
“对,”周雯应,“是我。”
楚湘晖看着周雯,“陈帜不是……”
周雯点点头,“对……他,他自杀了。”
‘唉,’楚湘晖惋惜,端起桌上的茶杯喝口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周雯说:“楚院长,我想跟您打听件事。陈帜自杀前,您为他做过心里?测评没?他的情况有多严重?”为了表述清楚,周雯追问,“他会因为悲观厌世到主动做出结束生命的事情吗?”
楚湘晖听明白了,“周小姐,虽然病人已经不在,但他的信息没有经过家属同意,我们不能对外公布。希望你理解。”
“楚院长,”周雯竭力争取,“我经常陪陈帜来您这看病,你也知道我是他女朋友,我怎么能算外人呢?”
楚湘晖轻摇头,“还是不行,我跟家属签过保密协议。你要执意想知道具体情况和治疗进程,让陈帜的父亲或母亲过来一趟吧。”
周雯:“……”
让陈帜的父母来?这?绝对不可能。
可听楚院长的意思,没有陈帜父母的首肯,他是不会把?治疗信息公布的。
“我不问具体治疗情况,我就是想知道,三年前在陈帜自杀前您有没有帮他做过抑郁症的测评。”
楚湘晖思忖片刻,“有。”
“很严重吗?”周雯紧张的看着他。
楚湘晖说:“我不能说。”
周雯急得不知道怎么办了,双手掩面,静了几秒拿开手坐直。
“我问您最后一个问题,”周雯一字一句的道:“陈帜的心里?情况,可能被人蛊惑自杀吗?”
这?个问题,不牵扯治疗方案,也不涉及保密协议内容。楚湘晖回答:“达到一定程度的心里?疾病患者,在第三方长期暗示或是精神压力下,会有这?种可能。”
周雯站起来,“谢谢您。”
离开医院,周雯漫无目的的走,脑子里?很多混沌零碎的记忆被一点点拼凑完整。这?些真?相细思极恐,令人不寒而栗。
周雯一抬头,眼前是市政厅财政大厦,张衍工作的地方。而她,第一次近距离的走进他工作的地方。
彼时,张衍开车从院内驶出。
门卫保安按下升降杆,张衍踩脚刹车降下车窗跟对方打招呼,“老?张,今晚你班啊?”
老?张笑着摆手,“是啊,下班了。”
“嗯,走了。”张衍说完,启车离开。
车刚拐出大门,周雯一眼就瞧见张衍的车迎面驶来,她蓦地背过身,快步朝远处走。心里?还在祈祷,千万别看见她。
张衍的车在路口停下,红灯计数器倒数开始。
他单手搭着方向盘,指尖轻点,目光移到倒车镜上,看着步行道上快步离开的人。
‘呵……’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笑。
周雯,你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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