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父进了另一间屋子。师父严厉地要我下山再拿一只老母鸡回来款待客人,我当即表示不想再干这种事了。
师父立刻大骂我是不孝徒弟。
我说:“师父,村民们过日子也不容易,我偷过那次后就很良心不安,觉得罪孽深重,简直不配当个习武之人。”
师父怒气不减:“那我拿什么招待师兄?”
我说:“厨房不是还有两把青菜吗?”
师父说:“小冷,拿这些寒酸东西招待,丢师父的脸也丢你自己的脸的。”
我说:“那也没办法啊。”其实我想告诉师父,咱们早没什么脸面可以丢了,谁见过饭都吃不饱的人还顾着什么面子?
师父眼珠子一转:“你不是有两套好衣服吗?拿一套去当,应该能换点钱。”
我不干:“我出门回宫怎么办?”
师父说:“你不是还有一套吗?”
我说:“难道不换?”
师父说:“你洗了马上用内力哄干不就成了。”
我说∶“不行,天天穿一套衣服,人家会以为我不洗澡不换洗衣服的。”
师父威严的说∶“为师命令你,必须当一套。”
我坚定地拒绝∶“不要,师父怎么不当自己的?”
师父大怒道∶“为师回师门怎么办?”
我说:“师父和徒弟应该互相体谅。”
师父指着我的鼻子又骂我是不孝徒弟。
当晚,桌上四碗白粥,一盘炒青菜。
我和师父头低得都进碗里去了,独一剑和白相与倒还是一派优雅作风,从容不迫地喝粥,夹青菜。
独一剑笑道∶“师弟,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不管别人怎么说,只管自己自在,为兄很羡慕啊。”
师父苦笑∶“师兄,你别取笑我了。”
吃完饭我在厨房洗碗。
师父走进来,表情严肃∶“白冷,我教了你八年功夫,该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今晚我和师兄要喝酒赏月,酒有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弄来下酒菜,否则师徒没得做。”
我只得答应。
师父满意地出去了。
我洗完碗,又打扫一下厨房。
“你还挺贤惠的。”
白相与不知何时站在门外。
我说:“应该的。”
白相与说∶“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公主,还要这个公主头衔干什么?”
我不语。
白与又问∶“皇宫还有你什么亲人?我五哥?”
我说:“都是。”
白相与说:“口是心非。”
我说:“七皇兄。”
白相与不应。
我只得换称呼:“白相与。”
“嗯?”
“借我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