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自作孽不可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徐唐氏还是死鸭子嘴硬,一直强调说是莫凌杀了这几个混混。不过她的段位到底比慕欣然要低级一些,除了反反复复强调她亲眼见莫凌杀人之外，面对莫凌的质问竟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沈在福虽然年纪大了，可他耳不聋眼不花人也没有老糊涂,自然能看出来这里有问题。于是他再次重重地拍下了惊堂木,只是这一次开口发问却对准了徐唐氏：“徐唐氏，这杀人之事可不敢胡说，你二人如今各执一词，莫凌将前因后果、何时与这几个人见面的事说了出来,你既然说她杀了人,那便把时间地点都说清楚。”
“她......她在欺瞒大人......”徐唐氏说了这么久，这一句话是最有用的,虽然听起来可能不太像真话，“她......我没有跟他们起冲突，所以她根本没有救我。”
莫凌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要知道这街上可不是一个人也没有,她救人的那一幕肯定被不少人看到了，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在这种地方撒谎？没看到沈在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吗？这种低劣的谎言,任谁都听得出来吧？“沈大人,既然这位......这位徐唐氏这么信誓旦旦地说我不曾救过她，那也简单,找个人去长衍明巷走一遭,随便找个人问问不就好？”
听到莫凌这样的话,徐唐氏明显一慌，跪在地上的身子都忍不住开始发抖。她本就做了亏心事，再加上莫凌好像一点儿都不怕，她总觉得从沈大人开始，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了，万一他们真的去长衍明巷找到了证人，那该怎么办？
徐唐氏的表现如此心虚，而莫凌则回答得头头是道，一点儿没有卡壳，两相对比，怎么看都是徐唐氏的问题更大。而且正如莫凌所说的，长衍明巷虽然不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方，可来来往往的人却一点儿都不少，肯定有人能做这个证人。
只是沈在福只抬了抬手，还没开始说话，他的师爷便悄悄走了上去，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沈在福抬起来的手又放了下去，他看了一眼莫凌，说：“找证人一事也不急于一时，此事虽尚无定断，到底死了这么多人，先将徐唐氏和莫凌押下去，容后在审。”
杀人重案，择日再审，亏得这位沈大人说得出口。
“我还以为沈大人最是公正无比，现在看来，照样过不了权势那一关。”莫凌终究是气不过，甩下了这样一句话。
......
因为莫凌那一句充满了嘲讽意味的话，沈在福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他何尝不想做一个好官，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承天府尹，京城里随便一个官都能踩在他头上，为了保住头上这顶乌纱帽，他除了妥协还能怎么办？
又在原地坐了许久，沈在福才站起来，问一旁的师爷：“你方才所说的史三公子现在在何处？”
“他在府中等着大人回去。”
“那你可知，史三公子跟徐唐氏是什么关系？”沈在福又忍不住问了一句，“莫不是徐唐氏被史三公子看上了？”所以史三公子才会在这个时候为徐唐氏出头吧，只是这个徐唐氏为何要诬陷那莫凌，她们两个本该是毫无交集的二人，也不能结下什么仇怨吧。
师爷摇了摇头，他也只是个传话筒，不知道史三兴到底为谁而来。不过看他执意要将此案押后再审，应当是为了那徐唐氏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