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L:来来来我发现一个贴,有没有人来聊聊牧怀哲到底会不会作曲?
5L:别聊了,不会,谭思思和他做的那个综艺,牧怀哲不会用cubase,不懂曲式分析,不知道做驱动及,FLstudio的图标都不认识,你指望他会?星燃之后再无神作,我看怕是和写星燃的枪手谈崩了吧。
6L:如果五哥说的是真的,那我跪求写星燃的枪手自己出道,出多少专辑我都买!
隔壁又有人开了个:《来聊聊钟珩到底有多宠岳嘉佑》
1L:先说一下,我自娱自乐,不上升正主,别问,问就是很假是假的。(狗头
2L:姐妹,踹柜门带我一个,我帮你加一脚,这门板已经掉了,姐妹们顶住!
3L:大家门板顶住,别让里面的人出来!
4L:边顶门板边说一句,先是说岳嘉佑是自家狗狗的干爸,然后上一次公演是腰上写名字,盯岳嘉佑喝可乐吃火锅像个老父亲,教岳嘉佑跳舞融入感情的时候自己先入戏,这不是绝美师生情是什么?
5L:顶着门板悄悄发言,你们不知道,其实之前咖啡厅外景那天,钟一边握着岳的手教他切牛排,一边叫他小少爷,因为太过火被节目组剪了。
6L:门板快塌了!让我踹回去!今天这期公演,穿的风衣是钟穿过的款式,胸针是世界上只有一枚的定制款,永不褪色的灿烂初恋,然后又是我的少年,又是送他我的王国,绝赞!
7L:你们是不是忘了初雪烟火!岳嘉佑之前访谈里说对烟火耿耿于怀,钟就说他爸没能给的他给,那场烟火可不就是这个意思!这什么神仙师生情!
8L:你们别说了!我!服!真的!服!我吃还不行吗!
反正不管怎么说,大家都嘴上说着师生情、关柜门,字里行间继续嗑很假。
所有人的焦点,都落在了岳嘉佑身上。
他今晚需要回应的事情还真不少。
岳嘉佑和景焰、虞汐结束了点映,刚走出影厅,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支话筒伸到面前:“请问您如何评价褚小川的造谣和故意伤害事
件?”
岳嘉佑在里面根本没看多少料,甚至不知道褚小川已经翻车了,茫然地耸肩:“就,刷微博看啊?”
“请问褚小川对您造成的伤害严重吗?您考虑起诉吗?”记者转过去问景焰。
“伤已经好了,流程已经委托律师了。”景盛芸就是景城最好的律师,告个褚小川简直不能更轻松。
又一只话筒伸到虞汐面前:“请问您对自己无心伤害到了岳嘉佑和景焰怎么看?”
少年立刻瑟索了一下,惶恐地看镜头:“我……”
“他刷我的微博看。”岳嘉佑抢过话筒,瞪了一眼记者,转头就把虞汐推进景焰怀里,眨了眨眼:“你俩先回去。”
他将头凑到景焰耳边:“就和节目组说,我被记者堵住了,暂时出不来。”
这样就能一会在回去前先去找一下钟珩了。
景焰了然地拐着虞汐就从影城的员工通道走了。
记者眼疾手快堵住也想逃跑的岳嘉佑:“请问,今晚钟珩在台上所说的,他的少年,您觉得可能是谁呢?”
是我,问个屁啊,谁不知道是我啊?你难道指望我正面回答吗?
岳嘉佑在心里说完,嘴上装傻充愣:“大概是钟老师入戏太深了吧,大家都知道的,钟老师为了筹备电影一向很认真。”
“那请问,如果你是那位少年,你会怎么做呢?”记者不甘心,兜着圈套岳嘉佑的话。
岳嘉佑微微挑眉,神色间和钟珩学了几分冷漠又从容的周旋:“我不是电影里的少年啊,我的老师可从来没想过要杀了我。”
记者还想再问下去,影城的安保将岳嘉佑解救了出去。
停车场里,钟珩在车上等着岳嘉佑。
岳嘉佑拉开副驾坐了进去:“你倒是真能瞒!”
钟珩没回他话,一只手拉下前档的遮光帘,直接俯身迎上少年。
先亲一下,再聊别的。
岳嘉佑和他迅速达成了共识。
昏暗密闭的车厢无限放大了钟珩身上柑橘味,岳嘉佑从钟珩浴室里偷回去的沐浴露已经用完了,亲吻的间隙,少年蹭在钟珩颈侧,嗅着熟悉的气味。
“老师,回头把你的味道送我一瓶?”一个深吻结束,岳嘉佑恹恹地越过驾驶座,趴在钟珩肩头。
钟珩指了指副驾的储物盒:“自己看看?”
岳嘉佑又闻了闻钟珩身上的气味才心满意足地起身打开抽屉。
一个礼盒躺在里面。
香水是B家的果香调,葡萄柚、橘子和柠檬的前调,蜂蜜和琥珀的后调。
并不是钟珩身上那种柑橘前调,随着时间推移带上雪松和广藿香的清冷气味,而是活力十足的少年气息。
像是同系列不同款的情侣装。
岳嘉佑迫不及待往自己耳后喷了喷,才发现盒子里还有其他东西。
盒子里还躺着个信封。
岳嘉佑拆了开来,楞了一下,想起了自己要问的正事。
“你瞒我多久了?去蒙城就是为了这个?”信封里,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钟氏控股和杭城寒天控股,以及白城爱玉控股三家注资了钟声投资,在星影的收购中,出面收购的公司正是这家钟声投资。
钟声的股权分布里,钟氏占69%,寒天投资占17%,爱玉投资占14%,而岳嘉佑手里的协议,约定钟珩将以个人身份转让钟声1%的股份给岳嘉佑。
1%并不是一个大数字,即使是星影被接手后,预计将在三年内市值到达八十亿,1%的股份也不足一亿,对这个体量的市场来说微不足道。
但将意味着,收购星影后,岳嘉佑对星影的处置也将拥有话语权,星影名义上,有他一
份。
钟珩看着岳嘉佑笑了笑:“不完全为了这个,这是你给我的四百万。”
股份是早就想给岳嘉佑的,他只是为了给他的少年一份小小的礼物而去,现在礼物还没敲定,他还不打算说。
岳嘉佑身上只有四百万的时候,自己随口说一句缺钱,他就愿意把所有的钱都拿来给自己。
这1%的股份是岳嘉佑用四百万的诚意和满腹真心换来的。
钟珩在会场上说了,他不是刺客,他是王。
星影也好,钟氏也好,舆论也好,没什么能左右他将自己有的一切捧给岳嘉佑。
这样,以后,他的小男孩再也不用为钱担忧,也再也不用因为没钱而被任何人践踏。
然而少年却将合同塞回了牛皮纸信封里,递给钟珩:“我不想要,也不会签这个字,你拿回去吧。”
他今晚是出来看电影的,穿得很随意,一件黑色卫衣,随手配了个腰包,一顶潮牌鸭舌帽,一双帆布鞋,配上金发,像个玩世不恭翘课出门偷看电影的高中生。
岳嘉佑就这样小孩儿一样随手绕着牛皮纸信封上的细绳。
“真的不要?”钟珩轻笑了一声:“我确认一下,你的数学能力和对钟氏的认知可能算不清楚,这1%意味着你即将很快拥有上亿身家。”
“我算得清楚。”岳嘉佑慢条斯理地把信封塞回了储物盒里:“我就是不要。”
虽然不要,但听见“一个亿”这三个字,岳嘉佑还是肝颤了一下。
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更没如此豪气地把一个亿塞回抽屉里过。
这感觉,简直太刺激了。
钟珩声音软了些,看着他的小孩儿:“给你只是想让你有点傍身的东西,不至于被人欺负,也不会再有人敢议论你和我的关系。”
“钟老师。”岳嘉佑定定地看着他:“尊严不是你给我,它就能属于我,它得靠自己挣。”
“你不是那个刺客,但我也不是那个少年。”
车内昏暗,但钟珩能看清少年的眼睛。
属于十九岁的,也是属于岳嘉佑的,赤诚而热烈,充满爱意又充满骄傲的,闪着光的眼神。
“你是国王。”岳嘉佑近乎虔诚地握住钟珩的手,俯身亲吻手背:“那我就是骑士。”
“你不用送我任何东西,因为我不会只躲在你身后,我会和你并肩,冲锋陷阵,把最好的一切送给你。”
“把我也送给你。”
岳嘉佑声音很低,因为太过羞涩,说得十分艰难,自顾自地乱了气息,却无比坚定。
他话音落下,钟珩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一言不发地拉过岳嘉佑,径直撬开唇齿。
这三十年里,没有人觉得他缺过什么。
他直觉要把自己觉得好的送给岳嘉佑,却没想过他的小孩儿浑身都是骄傲。
岳嘉佑什么也不要,反而满心想着要把他觉得好的送给自己。
他的小男孩儿,一直就是这样,闪闪发光,太阳一样,恣意又令人忍不住心潮澎湃。
钟珩心头滚烫,将岳嘉佑吻得浑身发软,伏在少年耳边:“你要怎么把自己也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