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摇摇头:“没事,我已经联系上他了。今天耽误你不少时间,你先回去吧!”
“嗯,我送你们下去。”
韩青的司机开一辆奔驰来接她们,陆潜很绅士地为她们拉开车门,把朵朵的书包放在后座,对她说:“下次我们再画个兔子,可以选个别的颜色,比如黑兔子或者巧克力色的兔子。”
朵朵眼神没有看他,却回答:“好。”
韩青在车内冲他挥了挥手:“听说你有个很不错的餐厅,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随时欢迎。”
…
失控的夜晚。
林舒眉本来以为夏天走远,会流汗的日子也已经彻彻底底过去了,没想到这会儿又热又喘,还不能去洗澡!
“陆潜。”她叫他,“你们男人是不是都不爱洗澡?”
就算干净如他,骨子里也是个“臭男人”?
“……嗯?”
“想不起来了?你以前在医院上班的时候就是,难得回来一趟,澡也不洗,直接就沙发上挺尸。”
当然,她能理解那时他值大夜班累得很,有时候整晚不停有事儿被叫起来,手术台都不止上一回,回到家除了直接躺倒睡觉,其他什么都不想干。
可现在他又不值班,她看他刚才劲头猛得很呢,可完事了就不肯去洗澡。
他自己不洗也就算了,还拉着她,也不让她去洗。
“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洗完澡还不是待一起?”
她最近也没有半夜赶他回去啊!
不太对劲。
她又回头,看他那个直勾勾的、惘惘的眼神,问他:“说吧,到底怎么了?”
他张了张嘴,看她半晌,头又深深往下埋:“我不敢说。”
“行了,说吧,朕赦你无罪。”
他反问她:“你也有心事,是什么,说给我听听?”
“你又知道我有心事?”
他拉住她的手做坏事:“刚才在眉眉身体里,感觉到了。”
舒眉白他一眼:“你们解剖课老师教的吗?我怎么不知道那部位还有这么神奇的功能?”
他缠着她:“快说,不说今天就不让洗澡了!”
舒眉别扭了一下,说:“那个,今天舒律师给我打电话了。”
“舒诚?”陆潜声音都绷紧了,“他找你干什么?”
“你别那么紧张。”舒眉拍他,“是律师费啦,要付钱啦!你知道多贵吗?”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她突然羡慕高月,嫁给了同样做律师的唐劲风,这该有多好挣!
舒诚还极有耐心地跟她解释:“我们一般都是从最终争取到的财产数额中按照一定比例来收取律师费的,现在你们因为还没有进入最后分割的阶段,我只是就这段时间的工作收取一个大体的费用而已。”
还“而已”!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豪门争产案到最后都败给了高昂的律师费。
舒诚的来电提醒了她,离婚事宜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下去,也是时候做个决定。
他们现在是没有进展到财产分割的阶段,而是向着反方向前进,两人又睡到了一张床上。
她有时候也鄙视自己——这剧本不对呀,怎么演着演着就成了限制级呢?
但舒诚打离婚官司大概实在见得太多了,对这种情况都见怪不怪了,觉得这有什么呀,太正常啦!只要她把前面的费用结清,余下的官司要不要继续,都随她心意,他完全能hold住。
陆潜听完也像松了口气,手指轻轻梳理她的头发:“没关系的,要不然,这笔律师费我来帮你出。”
离个婚律师费还要前任来出,那也太衰了吧?
“不用了!”她义正言辞拒绝,“这点钱我还是有的,就是觉得……怪心疼的。”
“舒律师也做了不少工作,要不是他这么认真,我还不知道我爸给我设置了这么详细的家族信托,还有这么多房产。至少我们名下的财产现在都很清晰了,这也算是功劳一件,付钱不亏。”
这么一想,确实也是。
“那你呢?我的事儿说了,其实也没什么,钱能解决的事儿都不算事儿。你刚才想说又不敢说的是什么来着?”
陆潜看着她,斟酌良久,才开口道:“我是想,假如我们当初那个宝宝还在,我会不会是个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