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所谓的‘强弱’本身就不是胜利的关键。”芬德莱动了动被人握在掌心中的手指,笑着说道:“无论是武勇还是智慧,你并不输给任何英灵。更何况,你的御主是我,我虽自认魔术和魔力远超他人的优秀,但最重要的是英灵与御主之间的信任和配合……”
他难得煮了一锅心灵鸡汤,结果还没灌到一半,就突然站了起来,而迪卢木多更是先一步将人护在身后,服装也迅速换回战斗模式。
芬德莱直勾勾地盯着英灵因为换了衣服,而展露在眼前那分明的肌理,顿觉心里痒痒、格外想摸。
这和脱衣服有什么不同?他动了动手指,刚要干坏事,就听征服王那沙哑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喂!小鬼,那个不是你的同学吗?”
芬德莱可惜地探出身子,果真瞧见征服王那威猛的战车漂浮在河道上方。在他身后,韦伯疑惑地眯了眯眼,而他当瞧清岸边的少年,差点一个屁墩坐到地上,“芬、芬德莱?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芬德莱可不爱听,他指了指对面河岸的巨大管道,颇为不悦地道:“准你找对地方,就不准我也找找?”
韦伯对这人说话的方式还算习惯,他汗了一下,无奈地说道:“我是顺着河道的水质一一确认术式残留物,但、但你不是最讨厌这种麻烦的手段吗?”
两人在时钟塔认识许久,韦伯就算不再情愿也清楚地知道,这位长年稳居榜首的朋友,是多么的讨厌麻烦。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来缩减步骤,为此,令可使用毫无必要的高级术式,也要杜绝各种麻烦。
甚至还有传闻,他曾仗着兄长对自己的疼爱,修改过导师对课业的要求。——毕竟全学科,只有他一个人完成了那直截了当,却难度超高的选题考试。
没错,芬德莱·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是经常聚在一起、在常识的定义下彼此可以称为“朋友”,但两人却如两极天地一般,截然相反、完全不同。
如此,这人直捣黄龙锁定了Caster的具体位置他还能信,但如自己这样按部就班的取水鉴定,却是天方夜谭。
难道说……不,就算是这样……
“嗯,你果然还是了解我的。”见韦伯的表情变了数次,终于像是找到了出口,芬德莱满意地笑了起来,就差比个大拇指了,“没错,我猜你会用这样的手段,所以就沿着河道撞运气了!毕竟冬木市的魔力因为圣杯战争被搞得乱七八糟,要找到特定的人物着实麻烦。在御主的位置几乎都能确定的现在,水质勘察就是最合适的方法,但这方法真是又麻烦又枯燥又耗时间……虽然可以派从者去做,但怎么说呢……”
“太没有美感且不起眼了……”韦伯抚着头,疲惫地叹了口气。对对对,就是这个,这贵族式的无耻嘴脸……
“哈哈哈!余深有同感。”谁知对面还没什么表示,己方这位却颇有感触地叉腰点头,“余在这荒芜一物的河边反复做着相同动作的时候,也是实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