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出天雷符跟御火符。
将一张渡厄符递过去:“拿着!这张符可以保你平安。”
清美愣住。
瞪大眼,看着被强塞过来的符目瞪口呆。
演这么真?
都事先准备好道具了,还说没拿到剧本?虚伪。
看来宴一这次要立的是玄学大师的人设。
再这样无作为下去,她一定被衬托的一无是处,不行,她得想想办法,不能被宴一比的黯淡无光。
宴一是玄学大师的话,她要如何另辟蹊径,才能在节目中出头呢?
“宴一姐,我们……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其他人?”
知道宴一有台本后,清美顿时不慌了,就算那道黑影依然张牙舞爪试图破窗而入,她也不当回事。
当务之急,是赶紧给自己立热血善良美少女的形象。
正好,宴一的性格偏冷漠,不好接近,这样的人在人际交往中,想必是十分不讨喜的。
一个热情善良,一个冷漠有距离,观众们喜欢的一定是她。
宴一轻飘飘看了她一眼,余光瞥到窗户上的鬼物,闷闷的“哼”了一声,“安心呆着就是。”
清美撇嘴,不情不愿:“哦,好的,宴一姐,我听你的。”
宴一看她不以为然,冷漠的收回视线,没有多话。
今晚,只是这个村子对他们这批外来者的试探而已,只要明天一早离开便好。
她能做的都做了,信不信,便不由她来决定了。
若真出了事,也合该命中有此劫。
宴一漠然的想。
她掏出一只普通的檀香色毛笔,手指轻轻在笔身上划了两道,只有宴一自己看到,灵光没入笔身之中,刹那结成阵法。
光点散开,随着手指挥舞间洒向房间外,随后凝结成一道薄薄的屏障,将整个吊脚楼笼罩着,所有潜伏的鬼物们,似乎遇上了天敌,来不及发出最后的挣扎声,被阵法抹杀。
清美目露不满,在镜头捕捉不到的视角冷嗤了一声。
装神弄鬼!
她做了两年多恐怖直播,大大小小的鬼屋去过不少,还能不清楚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吗?一切不过是刻意营造出来的恐怖环境罢了。
在阵法生成的瞬间。
暗夜里舞动的虚影倏地消失了。
宴一眼底闪过满意,真是多亏了微博上的转发留言!将她的灵脉修复了七七八八,否则岂能有余力催动十方网罗阵。
若是在刚醒来时,就贸贸然参加这档节目,她恐怖要殒身在这些低阶的鬼物手里。
啧,那可真是要丢了丹墨宗的脸!
“睡吧,明天有的忙呢。”
清美瞪着躺下去的某人,咬了咬牙,暗暗揣测她到底是什么背景,今晚这一场神神鬼鬼的戏码,难不成是节目组安排来专门捧她的吗?
这一晚,无事发生。
翌日清晨。
“你说什么?离开,换地方?为什么要离开。”副导演大发雷霆,指着宴一骂道:“红云村风景漂亮,人文悠久,后山还有一个悬棺墓葬群,我们的拍摄重点是夜探悬棺,你倒好,刚来一天还没开始吃苦就受不了了,要不是轻语帮你说情,你以为节目轮得到你上?”
宴一表情未变,但心里开始烦躁起来。
似乎只要跟江轻语有关,她就很难保持平和,但这是不对的,她太过在意这个女人了,总有一种被“原主”支配的感觉。
她微微蹙眉。
宴一不是藏藏掖掖,说话说半截的人,既然打定主意劝他们离开,便也没有说些似是而非的理由。
直言道:“昨晚,有鬼物踩点来了!我相信,你们之中一定也有人看见,如果不离开,今天入夜后一定会出大乱子……”
其他人面面相觑。
少数人表情僵了僵。
制片不耐烦的打断宴一的话,讥诮道:“你以为你是谁?港城的大师?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我昨晚睡的很好,根本没有你说的状况。你知道,重新换地拍摄,这一耽搁节目组损失多少吗?你的片酬赔不起!”
宴一不可置信:“钱比人命重要?”
“你说的根本不会发生,当然是按计划拍摄更重要。”
清美暗暗跟老搭档尚光使了个眼神,说道:“宴一姐,说不定你看错了呢?老话不是说,鬼怪属阴,最怕阳气吗?咱们几十号人呢,就算来了妖魔鬼怪,也一定奈何不了我们。”
尚光紧跟其后:“是啊,宴一姐!”
白姣姣罕见的低头,没说话。
两个素人只私下嘀咕,不敢出声呛宴一,毕竟素人跟明星争论永远处于劣势。
秦凤申摆出前辈模样,出来打圆场:“宴一啊,还是不影响节目组工作了吧,咱们晚上就在悬棺那儿露营,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虽然这里环境艰苦了些,但拍戏时不也经常这样吗?我相信你可以克服的。”
“对啊,娇里娇气”
“演技不咋地,还挺能耍大牌”
“……但是昨晚我真的……”
“……就算有鬼,那也不是宴一这样的小丫头片子能看出来的,我也是见过大师的人,你看我的佛牌,就是港城有名的程蓉程大师……”
“这种小明星是真的耽误事儿,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
导演看大家低声议论,心中的厌恶也跟着无限堆积,没有制止。
而是愈发看不惯宴一,不客气的说:“爱拍拍,不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