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收起笑容，“怎么了？”她看了眼男人单薄的衣衫，神色认真，“有什么话进屋再说。”
黑漆漆的土屋，被油灯和土灶中的火光照亮。
豆豆和花花坐在锅灶前望着摇曳的火苗，玩着手里的柴棍。
柳玉掀开锅盖，白茫茫的蒸汽在屋中弥漫，她从锅里盛出一碗疙瘩汤，迅速走到桌前放下。
男人回来后就沉默着，此时更是垂着头一声不吭。
她盯着他，将手边的碗推过去，温声开口，“先把饭吃了吧。”
牛升抬起脸，目光满含内疚，“玉儿你都不想问问吗？”
柳玉笑着坐下，脸上是轻松的表情，“结果无非是两个，要么生意很好，要么就是卖不出去，生意好我肯定会很开心，生意不好我也不会沮丧，因为我知道天上掉馅饼这种事不会发生，太容易成功是不会被人珍惜的，所以老天爷总是让大家经历一些磨难。“
她注视着男人的眼睛，“你不用内疚，就算没卖出去我也不会生气，换做是我去，结果还是一样，既然已经这样，我们能做的就是想出解决的办法。”
牛升摇摇头，“不是这样的，是我太笨了，原本有很多人好奇我卖的是什么，我明明可以说的更好的，这样他们就会买了，可事情却被我搞砸了，那些围观的人问过后没有一个人愿意买。”
“你把我教你的话都说了吗？”
看到男人点头，柳玉微笑，“既然是这样，那问题就不在你身上，你已经按照我说的去做了，最后还是没人愿意光顾，这说明问题出在别的地方，我们好好想解决的办法就是了，没必要这么垂头丧气的。”
“玉儿，你真的变了很多。”牛升目光热烈的盯着她，“从前你很不喜欢和我说话。”说完，他的脸上隐隐划过一抹失落。
柳玉看向桌上的碗，“也许是我从鬼门关走过，活的更明白了，从前太任性，如今我只想好好过日子。”
她把碗又往男人面前推了推，“吃饭吧，不然待会儿该凉了，吃饱了咱们再想解决的办法。”
等男人把留的晚饭吃完，说了今天在镇上的情形后，柳玉这才明白问题的所在。
“看来是我之前想的太简单了，以为豆腐好吃就能卖出去，可我忘记了其他人没有吃过豆腐这件事，因为不知道味道和做法，他们自然不敢轻易尝试。”
柳玉沉思了下继续说：“想要推广出去就要让大家实实在在的感受到豆腐的美味，看来咱们要改变策略了。”她看了眼门外漆黑的景象，“已经很晚了，先把豆腐放在冷水里保鲜，明天我们再想办法。”
毫无头绪的牛升点点头，“好，我去打水，你和孩子赶紧睡吧。”
看到他提起水桶就要出门，柳玉开口嘱咐道：“你也早点休息，不要想太多，我大概已经有办法了，明天我再和你细说。”
听到这话，男人紧绷的脸终于放松下来，“我听玉儿的。”
当屋内只剩下三人后，柳玉从门外收回视线，对一旁玩耍的豆豆和花花招招手，“快过来，娘给你们洗洗脸，咱们该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