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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1 / 2)


四?天休假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上班时间。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阮糯米虽然是闺女,阮向国虽然是父亲,但是担忧的心情?一点都不比当母亲少的。

阮糯米静静的看着自家父亲,大包小包的给她收拾东西,恨不得把家给阮糯米装上带走才好。

“爸爸,不用带这么多。”

阮向国摇头,“你去钢厂,什么都要自己花钱买,哪里能不带的。”

“走吧,我送你过去,这东西你甭担心。”

确实,两大袋子行李,全部给阮向国提着在,阮糯米就空手走着。已经到了暮色,月牙挂在天边,隐隐绰绰,但是白日的余威仍在,还能看见?前路。

路上,父女两人难得有了闲暇时光,格外的温馨。

阮向国侧头,看了一眼已经亭亭玉立的闺女,说,“你在孟州钢厂上班,是个好单位没错,但是若是在单位受欺负了,回来跟爸说,咱们不做也罢,爸养你一辈子。”

这几天,他穿着闺女买的胶鞋,从开始的高兴,到了后面的慢慢沉寂了下来。老实说,拿到孩子孝敬的东西那一瞬间,他是高兴的,但是后来他却有些?难过。

他没能给孩子提供好的生活,还要让孩子,拿工资贴补家里,他这个父亲当的是真不合格。

阮糯米没想到阮向国会说这种话,她一呆,“爸,不是我有出息了您才会高兴吗?”若是,她在回去不上班,全靠老父亲养着,那不又成了拖累了?

“话是这么说的。”阮向国摸了摸阮糯米的发尖,慈爱,“但是,和有出息比起来,爸更希望你活的自由自在,活的开心快乐,咱们有钱就多花点,没钱就少花点。”

随着这话一落,阮糯米的心好像被开水煮沸了一样,咕嘟咕嘟的冒泡,她突然问道,“爸,如?果?当初我真的眼瞎和许青苏私奔了,连累了家里,您会恨我吗?”

阮向国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会?闺女长大了,去寻找真爱,爸能理解,当年爸和你妈也是这样过来的。”顿了顿,他语气有些?深沉,“只是,爸爸会有些?伤心,闺女遇到心上人不是给爸看,而?是偷偷的跑,爸爸会很?难过。”

自家的宝贝疙瘩被人骗走了,他担心都来不及,担心闺女在外有没有被欺负,吃得饱穿得暖吗?

至于恨,那倒是称不上的。

阮糯米心里越发有些?不是滋味起来,她抱着阮向国的胳膊,用着下巴用力的蹭了蹭,“爸,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给您当闺女。”

“你不嫌爸爸给你拖累就行。”阮向国听到这话,冲着自家闺女傻笑,说起了正事,“上面发了通知下来,允许大队为单位养猪,而?且数量上,只要不超过十头,都不算是资本主义,我想试下擦边球,养个十头试下。”

自从闺女去了孟州钢厂上班,阮向国的压力也越发大起来,闺女挣的比她多不说,连带着他离的远,顾不了闺女,还不如?换着法子赚钱好了。

起码,闺女要买东西的时候,不至于舍不得。

阮糯米一愣,“这么快就允许私营了?”按照她上辈子在课本里面学的知识,允许私营可是要七七年以后,才慢慢可以的呢!

“私营?”阮向国琢磨下,摇头,“现在不像是私营,倒像是试验田,只是暂时有个消息而已,而?且每个大队才只有几个名额。”

其实,哪家哪户不想养猪呢?只是上面不让养,而?且这次的名额也奇怪,如?果?愿意接下活,那可是要一次养十头啊!哪家养得起啊?哪家担得起风险啊!

若是一两头,大家还可以考虑下,十头风险真是太大了。万一猪生个病,那把好几年赚的钱,都要赔进去了。

阮糯米若有所思,“爸,如?果?消息真下来的话,我觉得这个养猪可以接。”顿了顿,“咱们家忙不过来,你可以把名额接下来,买了小猪崽以后,分给大队的社员们,到了年底,猪杀肉了,两家平分。”

这样,利益捆绑之后,也不怕对方不好好养猪,同时,也能缓解了阮家人少,忙不过来的问题。

阮向国眼睛一亮,狠狠的褥了一把自家闺女的头发,“闺女哟,你这脑袋瓜子怎么长的?反应这么快!”他是想接过来的,但是十头猪不是小事,除非他辞了公社的活,专门回来养猪。

就这,十头猪,他一个人都不一定忙的过来。更别说,公社的活他现在还舍不得丢,自家闺女的办法,刚好缓解了这个问题。

阮糯米头发被褥乱了,她气的直瞪眼,“爸,好好说话。”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阮向国只觉得自家闺女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好好看,他哈哈大笑,“我不逗你了,我回去琢磨下,看要怎么实施才好。”顿了顿,转身之前,还不忘嘱咐,“生活费我给你装兜里面了,回宿舍记得看啊!别省着,爸有钱。”

他这么一交代完,人就离开了。

阮糯米一摸兜,里面装了厚厚的一叠钱,她拿出来看了下,有五毛的一块的还有十块的,零零散散一共有四?十多块,她站在原地,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手里捏着那钱,硬生生的给捏的快变形了。

她喃喃,“家里比我更需要用钱啊!”

可惜,阮向国已经走远了,根本没听到。

直到,彻底看不见?父亲的背影,阮糯米这才掉头回到往宿舍走,她捏着兜里面的钱,只觉得那钱有千万分重。上辈子到这辈子,她从来都是有多少钱花多少钱。

可是,这一刻兜里面的那些钱,她是怎么也不忍心花出去的。

她就那样捏着,捏了一路,到了宿舍,把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分门别类收拾好了以后,这才把肉酱和干辣椒炒酸菜单独拿了出来,这是给娇娇带的。

阮糯米收拾完毕以后,准备出门把东西给冯明娇送过去。谁知道,还没走到冯家去,就瞧着从冯家门口冲出来了一个人影,好像捂着脸哭。

等走近了,阮糯米一看,顿时一惊,“娇娇,你怎么了?”冯明娇这会的状态着实狼狈,头发散乱,脸蛋还带着清晰的巴掌印子,脚上的鞋子也跑掉了一只,光着脚往外冲。

一看到阮糯米,冯明娇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她扑了过去,嚎啕大哭,“糯米,我……没家了。”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阮糯米抱着她沉默了良久,四?天前她从钢厂离开的时候,娇娇还笑容灿烂的对她说,那是她的家,还问,她爸爸是不是爱她的?

可是这才多久?就四天过去了,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阮糯米眼神有些?发冷,她问,“娇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冯明娇哭的不行,磕磕巴巴总算是把事情?的经过说明白了。她后妈林淑兰老蚌含珠,在昨天的时候检查出来怀孕了,全家人都是高兴的,唯独冯明娇心里难受。

但是,她在难受也不至于去害一条人命。

问题出就出在今天晚上,林淑兰给冯明娇下了个套,她也是狠的下心,以孩子做赌注,来栽赃陷害冯明娇,说她要谋害自己的孩子,而?这一幕,恰巧被刚好下班回来的冯厂长看见?了。

冯厂长亲眼看见?,冯明娇拿着刀,往林淑兰身上砍,那还哪里得了?冯厂长当即就怒急攻心,上去就抢了下刀不说,还给了冯明娇一巴掌。

冯明娇气到发抖,当即就从家里冲了出来,放出狠话,和冯家断绝关系。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阮糯米看见?的这一幕,狼狈不堪的冯明娇算是被那个继母给彻底赶出来了。

冯明娇哭的上气不接诶下气,她说,“糯米,你相信我吗?我没有想害林淑兰,我就是恨死了她,我也不至于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下手。”

“你相信我吗?”冯明娇像是一个落水的人,抓着了最后一块浮木,她眼睛带着期待,带着亮光,小心翼翼的看着阮糯米。

阮糯米,“我相信你。”

就仅仅四?个字,让冯明娇顿时又是一阵嚎啕大哭,“你都……相信我,我……我爸却不相信我。”她不知道是为自己流泪,还是为那个父亲流泪。

阮糯米深吸一口气,她缓缓的,一遍遍的拍着冯明娇的肩膀,声音轻柔的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他不相信你,没关系,我们拿事实去戳瞎他的狗眼。”

“走,我们先回宿舍,跟我回宿舍好不好?”

她实在是太温柔了,那种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温柔和关心,让冯明娇那根紧绷的线一下子松了下来,她死死的咬着唇,“你知道,要不是遇见?你,我的打?算是什么吗?”

阮糯米抬手,捂着了她的嘴,轻轻的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她摇头,“不值得,为了那种人渣把一辈子赔进去,不值得。”

她眸光明亮,带着鼓励,“娇娇,你是我见?过的最美好,最勇敢的女孩子,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冯明娇本来是嚎啕大哭的,听到这话,她一愣,接着无声的小小的抽泣起来,她抱着阮糯米,紧紧的抓着她的肩膀,“谢谢……谢谢你……糯米。”

让我知道了自己原来不是那么的糟糕。

让我知道自己原来也是珍贵的。

更让我知道自己也可以是拥有美好的未来的。

冯明娇这种小声的啜泣,才哭的更让阮糯米难受,她扶着冯明娇往宿舍走,回头看了一眼冯家的门,门口站着的是冯厂长,他立在那里,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进退维谷。

接着,屋内传来一阵“哎哟——”的声音,冯厂长狠狠的抓了一把头发,深深的看了一眼冯明娇离开的背影,掉头折了回去。

就这样,冯明娇再次成为那个被放弃的对象。

这一幕,被阮糯米看的清清楚楚的,她眼中有一瞬间的戾气,紧紧的抿着唇,咬着牙关,当做未看见?的一样,再次和冯明娇说话的时候,她又成了温柔关心,善解人意的阮糯米。

到了宿舍,阮糯米把冯明娇安置在床边,她打了热水,帮着冯明娇洗了个脸,又给她用带来的热鸡蛋来回的滚着红肿的面颊,她手里的动作小心翼翼的,这种关怀,好像很轻易就把冯明娇那个躁动不安的心给安抚了下来。

“娇娇,晚上跟我睡,刚好我好几天没见?你了,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你说。”阮糯米丝毫不提先前的事情?,反而?眼睛亮晶晶的冲着她说话,“我奶奶让我给你带了肉酱,我跟你说,我奶奶做的肉酱可好吃了,很?下饭的,我爸爸给你带了干辣椒炒酸菜,那个辣椒被油炸锅,连带着辣椒籽都是香的。”

冯明娇跟蚊子一样嗯了一声,没出声。

阮糯米也不在意,她顾自的说着这几天家里发生的趣事,直到,冯明娇彻底平静了下来。

阮糯米收起了洗脸盆,她靠在床边,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你想怎么处理林淑兰?”

“是想在众人面前撕开她的面皮,让她名誉扫地,还是想直接一板砖下去,彻底让她的孩子没了,让她自食其果,再或者,把她赶出孟家,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她的语气太平淡了,就好像是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可是那一个个字里面,却藏着锋利的冰碴子,只要对方敢动弹半分,那锋利的冰碴子就能刺破对方的喉咙,拿住对方的命脉。

这是冯明娇从未见过的阮糯米另外一面,她被震住了,但是却没有一丝丝害怕,反而?还有几分兴奋,被胶水封着的嘴巴,终于动弹了下,“都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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