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珖第一次伺候人,还是个女人。
或许正是因为从未做过,如?今做起来,蓄足了耐心与温柔。
他知道她是什么脾气,所以温香软玉在怀,他也强忍着?,仔细为她清洗。
她是享受惯了的,对他的温柔耐心十分受用,小脸也被热气烘的红扑扑的。
不知为何,看?她高兴,他一颗心便如坠云端,轻飘悠哉,载满愉悦。
给她仔细洗完,他自己囫囵洗了两下,便用厚厚的毯子将她裹住,抱起回房。
房中烧的暖烘烘的,门窗闭合,帘帐层层垂下。
刚刚沐浴后的少女浑身散着暖香,裹着绵软的褥子昏昏欲睡。
忽的,被角掀起,灌入几分微弱的凉气,男人上了床榻,一言不发的靠近。
什么地方做什么事,一向是景珖贯彻执行的道理?。
隐忍许久的欲似一张网将她包裹,终令昏昏欲睡的少女一个激灵,渐渐清醒。
男人的变化,使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带上陌生的气息。
他熟练地剥衣亲吻,温柔藏尽,隐约含了些侵略的味道,以至于他并没有发现,她像是从一个安逸梦境中醒来,陡然发现自己置身于无间地狱。
原先的娇憨茫然,在男人的行为里,被催成了浓烈的恐惧与愤恨。
玉簪刺入景珖身上时,他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又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忍下席卷而来的剧痛,没有惊动任何人。
她惊惶的缩进角落,颤抖着?用被褥将自己裹紧。
那双漂亮的眼眶蓄着?泪扫视周围,多看?一处,眼中便多一分悲凉与绝望。
鲜血自他捂着?伤口的五指中流出,一滴滴染红了床单。
很久以后,当心昔日痴缠她的少女投来的眼神只剩厌恶与排斥,景珖依旧没有忘记这一日的她。
那时,他已明白,她前一刻能为他赴死,后一刻能对他痛下毒手,究其根本,不过是因为,她只为自己珍爱的人赴死,可她讨厌他。
他莫名成?了她眼中的另一个人,在她日复一日的娇憨痴缠下动心动情。
他想亲近她,就要扮演那个人。
一旦他做回自己,释放欲望,她便会立刻察觉,他不是那个人。
她为自己编造的梦境和?谎言将被击碎,她也会彻底崩溃。
然而,明白这些,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此刻的景珖,只有盛怒。
没有人敢这样伤他!
他自问待她不薄,超过所有人。
可她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这一刻,他甚至希望她是对手派来的内应。
这样,他处置她时,也不会有那么多犹豫。
利丰和?利行被喊了进来,一看?到他身上的伤,全都变了脸色。
景珖没有立刻大肆惊动谁,却也动了怒。
原本千娇万宠的少女,被丢进了院子后面一方阴暗的小屋。
一条长长的锁链锁着?她的脚踝。
景珖一连五日都没有管过她,只让利丰按时送水食过去。
如?果她只有清醒过来才知道他是谁,那不妨好好清醒!
玉簪刺伤的地方并不严重,养了几日就好了,可景珖只觉得疼。
只要一想到她,这里就会钻钻的疼。
他不是重欲之人,可这个小小的伤口让他第一次觉得不安。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真的陷在那小疯子身上了?
景珖不愿承认自己这般废物,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岂能受人掣肘。
对方还是一个痴呆疯癫的小娘子??
她只是长得美些,有何不同。
仿佛为了证明什么,景珖像往常一样,买了一个美人的初次。
人洗净包好送进来时,眼中含着几分激动,又因初次,激动中带几分无?措。
景珖看着?那期待的眼神,脑海中只有另一双眼睛。
只要讨的她高兴,她便会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你,甜到心里。
“郎君……”被中伸出一条白生生的胳膊,轻轻拽住景珖的衣袖,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