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龛世界当中每次死亡都会丢失一部分记忆那部分记忆大多都会和神龛世界融合直到最后玩家丢失所有记忆成为神龛世界当中的一个路人。
正常来说是这样没错但傅生的最后一个神龛明显是出了问题梦和其他几位乐园管理者的意识痕迹没有被完全抹除它们都在影响着这个神龛世界的运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和布局。
如果把神龛记忆世界比作傅生的大脑那现在的情况就相当于数个分裂的副人格在争夺主人格的位置当主人格真正出现的那一刻所有副人格都将彻底被抹去永远消失在脑海。
为了成为主人格副人格相互之间相互厮杀利用无所不用其极梦也是出于种种考虑才会选择帮助韩非。
在梦看来韩非是最弱势的一方但没想到就是这个最弱小的活人居然成功骗过了自己。
费尽心机收集韩非死亡的记忆可在快要收获的时候出了大问题七场仪式做了韩非的嫁衣。
“李果儿你的邀请函上现在积攒了多少积分?”
走出医学院实验楼韩非朝着四周看去深层世界开始逐渐和医学院融合之前这里没有受到影响是因为梦的神龛不过现在神龛和梦的残念都被韩非斩碎。
“我们清理了很多地方也击杀了很多鬼但积分升到七十后就再也不增加了最后三十积分可能需要击杀不受乐园控制的恶鬼才行。”李果儿将黑色邀请函递给韩非上面的数字停留在七十。
恶鬼的实力相当于大型怨念有些甚至诞生了一丝恨意的火苗很难对付。
“正好徐琴需要黑火接下来我们的重点就是干掉那些最恐怖的鬼告诉城里的其他市民鬼怪并非不可战胜。”
韩非说完后又看向了徐主任:“这所学校已经不安全了留在这里可以会死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以带领学生们去幸福小区。”
被韩非的目光注视徐主任嘴唇微微颤抖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刚从深渊爬出的魔鬼盯着那粘稠的血腥味几乎要把他吞没。
“好……”等脑子反应过来时他的嘴巴已经说出了好字身体的本能让他不要去拒绝韩非。
韩非也察觉到了徐主任前后态度的变化他和九十九道死亡记忆融合之后比进入神龛记忆世界之前还要强大这九十九次死亡让他产生了某种蜕变。
“现在我的记忆解锁到了阶段九等解锁最后一个阶段我所有的东西应该都会回来。”
在之前的九十九次人生当中韩非掘地三尺完成了整座城市里所有的神龛任务和各类支线任务这些任务的报酬和经验已经积累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只可惜他现在还未完全回想起来。
韩非从开始玩完美人生游戏到现在一共也没有过去多长时间但他已经成长到了傅生都没有料想到的程度。他在神龛记忆世界里的一次次死亡和重生又给了他更多的时间去思考摸索现在的他到底掌握有多少能力身体素质的极限是多少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等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去乐园和狂笑完成最后的交易。”
翻开背包里的剧本韩非又把队伍最后面的黄毛叫了过来:“你说自己曾看见过一个打着红伞的男人?”
“是的。”黄毛连连点头他看韩非的眼神就跟刚踏入社会的小混混遇见了教父一样。
“带我过去。”韩非的剧本中记录有好几个恶鬼的故事红雨伞就是其中之一。
撑着红伞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意识结合在了一起如果不尽快将其干掉街道上撑着红雨伞的怪物会越来越多。
灵车开路韩非先将学生和幸存者送回幸福小区接着挑选出了最特殊的几位市民一起离开。
在梦帮韩非找回的死亡记忆当中韩非还知道了一件事这个神龛记忆世界当中的很多人都可以带出其中很多鬼怪不是傅生自己想象出来的而是傅生把对方的灵魂囚禁在了自己的记忆世界里所以等到韩非成为这座神龛的主人只要满足一定的要求便可以把部分特殊市民带入深层世界!
韩非在深层世界占据的建筑越来越多人手已经严重不足大批市民入住能够帮助他在深层世界里打造出一座真正的、属于他的城市!
“尽全力去吞食让保护你们的鬼怪家人成为更强的怨念我会为你们保驾护航。”
横穿主城区乐园那边的天空已经开始塌陷如果把夜空比作一片黑色的海洋那乐园上方就像是一个吞噬一切的漩涡会把所有靠近东西碾碎。
“我看到他了!红雨伞!”黄毛在车里突然高喊他指着街口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那女人单手撑着血红色的伞上半身被红伞遮住两条瘦长的腿露在外面。
“让我们来吧。”跟在灵车后面的面包车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对方叫做阿花是一个十分豪爽的女汉子在搬家公司工作热情强壮性格很好。守护她的鬼怪是她过世很久的奶奶对方栖身在一块玉佩里不断给阿花力量让她不惧黑暗连鬼怪都敢去暴揍。
面包车停下阿花拉开车门朝着红雨伞走去:“奶奶生前说我们家接受了很多好心人的帮助让我长大了一定要回馈社会现在我会帮助大家恢复秩序。”
缠着绷带的手抓住了红色的雨伞阿花朝着伞下看去:“染红这把伞应该要不少鲜血吧?”
黑发垂落雨伞下的干瘦女人没有脸她的五官藏在了雨伞当中。
尖叫响起干瘦女人十根手指好像匕首一样刺向阿花的脸。
眼看对方的靠近阿花不躲不闪她脖颈上的玉佩散发出黑雾接着她直接锁住干瘦女人的脖颈将其按倒在雨伞当中。
缭绕着黑雾的拳头砸穿了红雨伞也砸穿了干瘦女人的心口。
“这么弱吗?”黑雾吞吸着红雨伞上的仇怨阿花没有发现自己的拳头上浮现出了细小的血丝。
“花姐!小心!”赵孤略有些稚嫩的声音从面包车里传出几个看起来年龄很小的孩子把阿花推到了旁边。
“嘭!”
一台冰箱从高处坠落正好砸在了阿花刚才站立的地方。
她仰头看去一个撑着伞的无脸男人正从三楼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