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剩下的半颗心在医生胸膛当中?”
韩非之前就猜测蜘蛛剩下的半颗心在屠夫之家里只是他没有想到医生会捷足先登不仅提前找到了那半颗心还成功窃取到了部分管理者的能力。
“作家把腐烂的半颗心割去只给自己留下了善意不过在实施的过程中似乎出现了某些变故。”
原本的屠夫之家至少从外观上来看是畜牲巷里少有的正常建筑之一。
而现在屠夫之家就像是医生胸膛里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一样楼梯坍塌墙壁大面积崩坏。
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臭味黑红两色从两个方向不断侵蚀建筑绝望仿佛压顶的乌云笼罩着楼内每一个人。
躺在手术室内的医生捂住自己被剖开的胸口他的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还是没有办法融合我明明就是你我可以比你做的更好。”
医生的表情狰狞吓人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楼体外面由血肉重新构筑成的蜘蛛正在撞击房门楼内完全失控的徐琴则把他当做了目标。
同时被两种力量针对医生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他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了很久利用整个畜牲巷的恶来同化温养那半颗腐烂的心然后夺走作家蕴含善意和温柔的另外半颗心以此达到彻底控制畜牲巷的目的。
想法很美好可是他的计划却在关键时刻出现了问题。
先是已经被杀死的作家以另外一种方式开始回归接着更加匪夷所思的是血肉工厂被摧毁有人竟然潜入血池底部斩碎了另外半颗心。
种种意外让医生不得不提前自己的计划结果他又遇到了失控的徐琴。
畜牲巷的诅咒对其他人来说是致命的毒但对徐琴来说却只会让她更加的兴奋和疯狂。
医生之前准备的一切后手根本派不上用场身体绘制图腾的猪脸怪物只能阻拦徐琴的脚步根本没有杀死徐琴的能力它们本身也是诅咒的产物。
那些收了好处的外来者更加靠不住他们此时已经产生了退意。
逃出这栋建筑不一定会死但如果跟徐琴和楼外的血肉蜘蛛战斗那一定会魂飞魄散这道选择题根本就只有一个选项。
“医生现在我们要怎么办?你不是说这样做就可以救下大家?治好所有人的病吗?”手术室里还站着一个女人那人长相普通但是却十分温柔开口说话都带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我确实可以治好你们的病?但是谁来救我呢?”医生的半边兽脸变得扭曲在丑陋的兽性之下隐约浮现出了诡异的花纹就好像是半只蝴蝶的翅膀:“贪婪是原罪尤其是在已经拥有过之后我现在已经不能放手了。”
医生握紧手术刀对准胸口的半颗心刺去!
蜘蛛鲜红的血洒落在医生的胸口然后被染成了黑色。
“既然得不到完美的你那就让我亲手把你毁掉将你的尸体缝在我的心口上!”
医生的脸愈发狰狞那蝴蝶花纹也愈发的清晰。
胸口跳动的心脏不断被刺穿流出了鲜红色的血迹整栋建筑当中的血管都在剧烈颤抖似乎感受到了疼痛。
楼外的怪物也陷入了疯狂外墙已经被撞塌。
手术室里的女人想要阻止医生但她看到医生狰狞痛苦的表情后还是选择了默默站在他的旁边。
代表善意的半颗心脏跳动的愈发缓慢在它挣扎力度变弱的时候数不清的黑色血丝从医生身体各处冒出强行钻向蜘蛛的那颗心。
而那无数黑色血丝当中还混杂着少许其他东西。
在场所有人当中只有受到往生刀保护的韩非看到了这一幕。
医生脸颊上的花纹在变淡那些诡异的花纹正顺着黑色血丝涌向蜘蛛的半颗心脏。
在大量黑色血丝的掩盖下那些花纹悄悄附着在了蜘蛛剩余的半颗心上。
“蝴蝶动手了?被蝴蝶引诱的人格是医生?不过为什么医生的脸上只有半只蝴蝶的翅膀?难道说还有另外一个人格也被引诱了?”
韩非下意识的将怀里的阿梦放下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果阿梦就是另外一个被引诱的人格那他抱着阿梦就是在找死。
其实他现在的状态也不是太好畜牲巷的诅咒已经在他的身上发作饥饿感好像无形的绳索正慢慢勒住他的大脑让他无法继续保持理智不断影响他正常思考。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他必须要在自己失去理智之前干掉医生或者尽快逃出这栋建筑。
聚集在医生身边的怪物被徐琴吸引那里是一片血肉地狱猪脸怪物被诅咒逼迫着以生命为代价来拖延徐琴的脚步。
另一边被医生笼络的外来者则冲向屠夫之家外围和变成了怪物的蜘蛛厮杀在一起他们到不是真心想要帮助医生只是在寻找逃命的机会。
这座以屠杀其他生命来命名的屠夫之家正在发生畜牲巷里最惨烈的厮杀所有手染鲜血的屠夫都成为了猎物每时每刻都有怨念魂飞魄散。
远处的韩非默默注视着一切畜牲巷和蝴蝶所在的死楼不是同等级的建筑可就算如此畜牲巷里的怪物和怨念数量也多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韩非现在简直不敢想象死楼到底有多么恐怖而且还有很关键的一点。
他之前进入过的任何一栋大型建筑建筑本身的管理者都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不管是上任楼长、金生还是蜘蛛身为管理者的他们并没有刻意针对韩非。
但韩非如果敢进入死楼那蝴蝶一定会使用各种手段操控所有东西想尽一切办法弄死韩非。
“我已经被死楼下咒根本无法逃避。”握紧了手中的往生刀韩非的眼神要比之前更加坚定他狠咬舌尖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畜牲巷只是死楼的踏板他绝对不能在这里就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