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见林清浅折返,也不问缘由,只是大叫:“拦住她,所有人一起拦住她,谁帮她就打谁,务必捉抓住她!”
林清浅一听,赶紧往前冲了几步,如法炮制又举起了把椅子,挡在胸前横扫,椅子所到之处人都躲得远远的,几个丫鬟和嬷嬷都近不了她身。
她走到赵彩儿身边,正准备张口叫赵彩儿一起走,这才意识到嘴里还有一口养生茶。
林清浅本打算留着一口茶出去让冯御医检查成分,可现在不开口说话,赵彩儿哪里能懂她的心思。林清浅又不愿意放下椅子来拉赵彩儿,这就无异于手无寸铁束手就擒了。
“此人想加害于哀家,来人啊,保护哀家啊!”皇太后踱着脚哭嚎着。
林清浅:我哪有?我眼里只想着别人你别污蔑我啊!哎算了,你污蔑都污蔑了,我也不能白背这罪名。
林清浅想反驳,奈何又是张不了嘴,嘴里长时间含着一口茶后,嘴巴也又酸又涨,还忍不住想把茶水往喉咙里咽。
眼见几个丫鬟嬷嬷都围到了皇太后面前,她打横将椅子从胸前扫过,丫鬟嬷嬷们或被扫到摔到在地,或躲到了一边,林清浅正好有时机,和皇太后面对面,她一张嘴,满满一口的养生茶便全数喷到了皇太后的脸上头上。
皇太后还没反应过来,林清浅赶紧冲着地上的赵彩儿说:“赵彩儿,你走在前面,从窗户爬出去,我断后。”
还跪着地上的赵彩儿显然已经失去了主见,听林清浅这么一说,便顺从地怕了起来往窗口跑去,此时所有丫鬟都围到了皇太后身边,窗口洞开,赵彩儿顺利就爬了出去。
林清浅见状放下心来,于是更大力地举着椅子在胸前挥舞,让旁人无法靠近,并且边挥边往窗口移动。只是举着颇为重的红木椅子,移动的速度要比赵彩儿慢上许多。
林清浅:还好战绳练的多,这累的程度也就跟战绳差不多。
皇太后终于反应过来她被喷了一脸茶水,这是她人生从未有过的羞辱,她恼羞成怒地站了起来:“躲什么躲,一起抓住她,人不够出门叫啊,今天不把她打个半死,哀家出不了这口气!”
皇天后左手捏成了拳头,想往桌子上砸,哪晓得叶莺正蹲在地上给她捶腿,这一下便结结实实砸在了叶莺的脑袋上。
叶莺全然没有防备,猛地吃了这一下硬锤,只能猛不做声。
皇太后反而更怒了:“头那么硬!硌着哀家的手了!”
“请皇太后恕罪。”叶莺伏下身来,跪在皇太后脚下。
正忙着逃跑的林清浅听到皇太后的声音,不由得好奇地回头看了这幕戏,由于吃瓜过于投入,漏了空子,有丫鬟在背后偷袭她,拿着小板凳砸她背后。
千钧一发之际,林清浅反应了过来,她握着椅子移动速度慢,已经躲不开了,只能挥着椅子,生生将小板凳砸开,那板凳也有些分量,砸得林清浅户口发麻。
“啊……”林清浅听到叶莺叫了一声,她不敢再回头吃瓜了,自顾自继续往窗口走去。
林清浅背对着窗户,面前挥舞着椅子,没人敢欺身,此时只剩下两个丫鬟一个嬷嬷还是完好的,依然盯着林清浅。
林清浅走到窗口后,使出全身力气将椅子抛了出去,丫鬟嬷嬷都没想到林清浅有如此大力,两个被椅子砸倒在地,剩下那个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林清浅赶紧趁机冲出了窗外,只听到背后皇太后在大叫:“不要让这个妖妃逃走,追!叫上所有人一起追上去,乱棍打死都可以!”
林清浅到了窗外一看,赵彩儿正站在一边等她,她拉起赵彩儿的手就继续往外跑。
跑了一半,她突然想起偏屋还有增肌减脂,赶紧跑进偏屋,只见增肌减脂都被绑着手脚,嘴里塞了布条,见到林清浅来了,两人都呜呜呜呜含着布条叫了起来。
林清浅一看慈宁宫里的人要追来了,她肯定来不及给这两人松绑,便对增肌减脂说:“你们放心,我去找救兵来救你们,她们冲着我来的,不会为难你们。”
增肌减脂拼命点头,示意林清浅赶紧走,林清浅心一暖,就拉着赵彩儿蒙头往门外冲去。
慈宁宫大门紧闭,从里面锁上了,林清浅进偏屋、开锁都耽误了些功夫,刚推开大门就听到后面人群追来的叫喊声,她回头一看,不止那几个熟面孔,还多了几个举着木棍的太监。
林清浅叹了口气,对赵彩儿轻声说:“出门后你往右转,赶紧回彩月宫关上大门,我往左,吸引他们注意力,他们不会忙着追我,就顾不上你了。”
赵彩儿:“多谢姐姐此番搏命相救,大恩不言谢……”
林清浅赶紧打断了她的话:“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跑啊!”
说着她轻轻把赵彩儿往右一推,自己便闷头忘左面跑去,只听得后面追赶的人的声音越来越近,一两步就要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