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来的啊…”宋娆屏息向后退了一步,“就是右边的那个楼梯口那边,还有…”
“再走一遍我看看。”
“啊?啊——!”
宋娆被提着后脖子扔了下去。是的,扔了,下去…所以他这么恶劣的性子完全是因为长得太好了被惯出来的吧!除了一张脸他还有什么玩意!
她咬着牙爬了起来,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顾启,你别太过分啊!”
“再走一遍。”没什么波澜的声音。
到底人在屋檐下,宋娆深吸了口气,瞥了一眼他的肩膀,想着那枚红月告诉自己,小命重要,要忍。她挂起职业假笑,“好的呢。”
顾启在楼下没有动,看着她一步一步向上走,然后某一个瞬间,娇小的身形消失在了眼前。
“不是你在她身上留的印记?”红绯不知何时也站在了楼梯旁。
“不是我。”
“那她怎么会能进你的禁制?”
“有意思。”顾启笑了笑,也一步一步走了上去。怎么能进他的禁制?
他也不知道呢。这个他随手救了两次又随便捡回来的小东西,似乎变得有趣起来了。
顾启走上去的时候,宋娆已经被炽翎拉在桌边喝茶了。
“你怎么上来的呀?”
“走上来的。”宋娆大概也明白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上得来的了,但她真的是走上来的啊,靠自己勤劳的双脚!说起双脚,她看向飘着的小正太,“你是怎么死的呀…”
“……?”炽翎有点懵,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他是神兽,不会走路,只会飞。”顾启走近,一手贴在她的额头上。
“你做什么?放开我!”宋娆由心底升起一阵恐惧,面前的这个人不过用一只手,就牢牢将自己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额间一阵冰凉的气息涌入,仿佛刹那间便融进了血脉,随着奔腾的鲜血包裹了四肢百骸。
“另一半血刃,竟然在你身上。”因为血刃,她才能无声无息地进入自己的禁制吗?顾启收回手,若有所思的打量眼前这个纤细而又柔弱的人类,人类吗?
血刃会认主人类?
“什么血刃?”宋娆迅速拉开两人的距离,警惕地看着他。
“怀璧其罪,你太弱了。”身怀异宝却弱成这样,难怪她身边总是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么香的肥肉就明晃晃摆在眼前,谁不想咬上一口。
“顾总这话说得可真是轻巧。”她也想刷刷刷地打怪啊,但是法术这回事,你听说过自学成才的吗?她看向他,“怎么说如今大家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顾总不会不管我吧…”
“谁跟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合约啊!刚签的合约您转脸就不认了吗?怎么说如今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女朋友啊,人身安全是不是该保障一下?”
倒是会给自己贴金。
“纤纤会跟着你。”他见她似乎有些不乐意,抬手敲她的脑袋,“这么没用还想挑三拣四?”
她嘟着唇,媚眼如丝地扫过去,“就怕没被牛鬼蛇神弄死,最后被她给弄死了。”
“不想死,就该好好学学怎么自保。”
“嗯?”宋娆来了精神,“你教我?我想学放火的那个!”
“那是鬼火,你学不了。”顾启摇头。
“那像他一样,可以飞!”她指着一边看热闹的小正太。
“我这是天赋,你也学不了。”炽翎毫不掩饰地打击她。
“那像你一样,画个圈谁都进不来!”
“那是禁制,得修五百年才能修出来。”顾启摇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让我自保就是哄我玩呢?”
“耐性太差,悟性不强,难成大器。”炽翎似乎满是遗憾的叹了口气。
“喂!”
顾启见她炸毛,觉得有些有趣,他端起她面前的茶杯递给她,“洒在棋盘上,我看看。”
宋娆听话地向下泼去,暗自祈祷一定要泼成大神!
杯中的茶水一落到棋盘上就仿佛有了生命,绕过黑白二子,缩在棋盘的纹路中四散而去,隐隐连成了一个收尾粘连的“三”字。
“三…?”怎么会是三…顾启看着棋盘,眸色渐浅。
“三是什么意思?你看出什么来了?是说我能学三样吗?”
“是说散了吧,洗洗睡吧。”炽翎贱兮兮地笑道。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