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夫人小姐们都纷纷露出异样神色,大家都出身高门,何时做过这样公然偷听之事?
更何况,偷听的还是这等淫乱之事,她们到底还是感觉十分羞耻,脸上的神色都不大好看。
容氏的丫鬟方才就回到了她的身边向她回禀,赖氏母女和一个丫鬟在门口守着,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把里面的人弄走。
而且,那房门上还挂了一把锁,就算没人守着,她也做不了什么。
容氏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此事与牧晚秋无关吧。
有人也注意到了那把锁。
安知宜鼓足勇气,直接问出了口。
“那房门为什么会锁上了?如果那里面的人真的是在偷情,又怎么能够在外面把门锁上?
说不定,他们是被人故意关在一起的,是有人故意陷害!”
她不知道那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牧晚秋,万一她真的不小心中了别人的招呢?
所以,她便问出了这个问题。
毕竟,如果真的是有人主动进去偷情,根本不可能在外头把锁给锁上。
赖氏闻言,面上半点不慌,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这个啊,是我让丫鬟给锁上的。
这样的腌臜事我没碰上便罢了,我既然碰上了,自然就要管一管,好叫他们知道知道何为廉耻。
为了避免里面那对狗男女听到声音逃走,我便让索性让丫鬟把门锁上了。
现在大家都来了便好了,当众打开那门锁,就能知道究竟是谁敢这么不要脸。”
这时,赖氏的方才那位前去通风报信的丫鬟这才上前对她低声耳语,“夫人,方才牧大夫人的那丫鬟突然跑到大家面前说,那里面的人是牧大小姐。”
赖氏和谷思彤听到这话,眼睛骤然便是一亮,心中也不受控制地生出了一股极度兴奋的情绪。
里面那小贱人,竟然是牧晚秋?
这可真是太好了!可真是不枉费她们母女在这里守了那么长时间啊!
她们也都是在内宅中摸爬滚打过来的,对于内宅里的那些阴私手段,自然也都知道。
若是一开始她们或许还在怀疑那里边的人是在偷情,但过了那么久,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总也能听到外头的这些动静了吧。
若真是偷情,自然怕被别人发现,听到外头都来了那么多人,再怎么着也该好好想想要如何脱身。
这就说明,里面的人多半是失了神智,不清醒了。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不清醒,自然就是中招了呗。
方才那领路的丫鬟是杜氏的人,她刚巧就把她们领到了这里,撞破了这件事。
这也就罢了,她去传信,还能直接把牧晚秋的身份喊破。
方才那丫鬟可没有上前查看里面的人是谁,她怎么就能一口咬定那是牧晚秋?
这答案还不明显吗?这压根儿就是一场局,一场针对牧晚秋的局。
这个设局的人,就是杜氏。
赖氏和谷思彤非但不觉得杜氏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她们反而觉得满心激动,觉得杜氏做了大好事!
牧晚秋那样的骚狐狸,就应该要受到一些惩罚和教训,好叫大家都亲眼瞧瞧她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两母女都笃定那里面的就是牧晚秋,所以,对于这场捉奸大戏,她们就更加来劲儿了。
赖氏直接看着杜氏,主动为她递台阶,“牧大夫人,既然大家都来了,便赶紧命人把锁打开吧,也好叫大家瞧瞧究竟是什么人这般伤风败俗。”
杜氏面露几分迟疑之色,但最终,还是艰难点头,让人上前把门撞开。
两个体型壮硕的粗使婆子当即上前,朝那扇门用力地撞了好几下,很快便撞开了。
众人没有直接大喇喇地站在门口,又有角度问题,加之大多数人都觉得有伤风化,也都刻意避开,没有直直地朝里望,自然没有第一时间瞧见那里面的情形。
但那两个粗使婆子却是瞧得一清二楚,两人都禁不住愣住了。
愣怔过后,就是一阵难以置信的神色,仿若遭了雷击一般。
赖氏母女见此,心中越发激动,也越发笃信,看来那里面的人,果然就是牧晚秋无疑了!
杜氏心中亦是这般认定,但她却不能把自己的激动表露出来,她面上露出略显难堪的神色,一副艰难开口的模样。
“那里面的人,究竟是谁?”
两个粗使婆子磕磕巴巴地开口,“这,这是两个女子啊!她们,她们……”
两个婆子“她们”了半天,也没“她们”出个所以然来。
而外头的一众夫人小姐们,听到这话,却是齐齐愣住,脸上都写满了明晃晃的震惊错愕,与难以置信。
赖氏脱口惊呼,“什么?怎么会是两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