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杜氏身后的众人都神色各异,有人只是单纯地看好戏,有人则是露出了略显忧心的神色。
毕竟大家跟牧晚秋也是同窗一场,就算彼此的关系没有十分亲密,却也没有大仇怨,同样身为女子,她们自然是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在她的身上。
而安知宜则算是最忧心的一个。
她的担忧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她当然是相信牧晚秋不可能会跟人在这样的场合偷情,不对,是不论在什么场合,她都不可能跟别人偷情!
但万一她被人陷害了呢?
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让人生疑的阴谋味道。
偏偏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要出面阻止大家吗?她有什么立场阻止?而且,她也做不到。
就算她真的把人都拦下来了,这件事也不会就此平息,大家反而会在心中生出狐疑,觉得牧晚秋真的做了那样的事。
这样的脏水泼到人的身上,过后想要再洗,就几乎不可能洗得干净了!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牧晚秋能够马上出现在众人面前,且有人能证明她方才的去处。
可是安知宜四下看去,脖子都快伸长了,却没有瞧见牧晚秋的半个人影,她只能暗暗期盼牧晚秋没有中招,待会儿大家看到的人也不是她。
牧念初看到安知宜那副神色紧绷的模样,便开口,低声劝慰,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她自己。
“不要担心,那不会是大姐姐的。”
安知宜现在便是急切地要从别人身上寻求到认同,牧念初的话无疑给了她莫大的安慰,她当即重重点头。
安慰了安知宜,牧念初自己的心情却并没有轻松多少。
方才是红秀突然跑到大家跟前,直接道出了那人是大姐姐,这才让所有的质疑都齐齐指向她。
而红秀是母亲的心腹丫鬟,她并非那些不懂事的小丫鬟,她应该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绝对不能宣扬出去,更不应该公然在大家面前指名道姓。
但她偏偏这样做了。
她真的是因为太过心慌才一时犯了错吗?牧念初并不相信。
虽然很不应该,但牧念初却还是禁不住对自己的母亲生出了怀疑。
这一切,当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吗?
红秀就只是一个寻常丫鬟罢了,若没有主子的示意,她怎么敢自作主张?
牧念初一想到那个可能,心中便像是压了千斤巨石,沉甸甸的。
她只能期盼这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很快,众人就到了那处厢房前,谷家母女如愿见到了呼啦啦的一群人,眼中都闪过了些许兴奋的光芒,不过为避免太过得意忘形,她们便只能强迫自己把幸灾乐祸压下去。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间厢房上,旋即就看到了那上面挂着的一把锁。
原本大家还以为不是这间厢房,不然房门怎么会在外头锁上了?
但很快,她们就听到了从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这一下,大家就都明白了,就是在这间屋子里。
没想到屋子里的人竟然这么激烈,现在都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