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蹦跶那人被噎住了,但又不甘心,强自辩解,“可,可这客栈的风水原本就不好啊,我也是说实话罢了。”
成余墨的声音更冷,“你若是真的有理有据,便当直接站出来光明正大地说,而不是这般藏头露尾,只敢在人群中浑水摸鱼。”
那人听了这话,顿时就怂了,直接身子一矮就藏了起来,不敢再冒头。
他要做的就是悄悄地浑水摸鱼,可不敢真的出面跟那么多读书人对质,万一真的被抓到官府去怎么办?
成余墨见那人一下就怂了,面上露出不屑。
“只敢藏头露尾,连当面对质都不敢,可见只是上不得台面的鼠类,便是他说的那些话,也都不可信。”
孔洵对有间客栈的名声不大了解,原本他也并不在意,但是现在看到成余墨对这客栈这么百般维护,出于与成余墨对着干的心理,孔洵对这客栈就生不出半分好感了。
他状似随意地开口,“听起来,这客栈似乎还有几分故事?我之前倒是没听说过。”
这事不是什么秘密,不少书生之前都曾想到有间客栈投宿,那时候都被科普了一番,现在孔洵这么问,自然就有人开口回答,将自己听说的那些传言都说了一遍。
谢方平最怕别人再揪着这件事不放,当即就急吼吼地跳出来辩解,“那些都是被有心之人故意夸大,我们客栈的风水根本没有问题!”
因为着急,谢方平语气急切,面色也涨得通红,整个人瞧着,反而更像是恼羞成怒。
听了谢方平的话,孔洵露出一副故作思索的模样,看着成余墨,故作遗憾,“不过,成兄你平日颇受夫子夸赞,这次却是意外失手,我觉得,或许真的与这客栈的风水有关也不一定。
而且,这客栈到现在还没有接到报喜,只怕……”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打住了,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大家听了他的话,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般来说,每个书生都会派自己的书童去看榜单,都这个时候了,书童必然已经把消息传回来了。
若是有了好消息,自己在这儿挑衅了半天,他们必然早就开口反驳了。
可有间客栈的书生却是一个个都憋成了锯嘴的葫芦,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都没有收到好消息呗。
孔洵心性傲慢,加上有这个猜测,在这些手下败将的面前自然毫不留情。
成余墨看着孔洵,袖中的拳头暗暗握紧。
有间客栈的书生们也都听出自己被孔洵内涵了,面色变得十分难看。
成余墨知道孔洵会这般攻讦他们,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成余墨袖中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后才终于深吸了口气开口,“落榜了便是落榜了,是我才疏学浅,我并不是输不起,只有无能之人才会把自己的失败都怪到别人的头上。”
孔洵听了这话,面色一僵。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暗讽他是无能之人吗?
成余墨并没有给孔洵发作的机会,他继续道:“再说,现在官差的报喜尚未结束,即便我落榜了,你又如何就能笃定客栈的其他人也会落榜?
现在客栈都没有收到报喜,也必然是诸位学子都才高八斗,名列前茅,不到最后一刻,孔兄还是莫要太过武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