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那些个赌徒们,一个个都闭嘴不言了。
他们没想到萧锐竟然真的是蜀郡王世子,而萧子恺显然来者不善,他们只怕自己也会遭鱼池之殃。
刁宝成的一颗心更是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处理了萧锐之事,接下来,便该对这赌庄开刀了。
萧子恺转头看向刁宝成,眼神似笑非笑。
“虽然蜀郡王世子无诏归京是重罪,但你们竟敢囚禁皇亲国戚,还要将他卖入男风馆那样的腌臜之地,这简直是在藐视皇权,践踏皇室颜面!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说到最后,萧子恺陡然拔高了声音,面上也满是冷厉之色。
刁宝成和一众打手们一下就跪了下去。
此时,刁宝成有了一种预感成真的感觉,萧子恺果然向他们发难了。
萧子恺若真的想为萧锐出头,方才就不会那样毫不留情地让人把他绑走,还要将他无诏归京之事回禀皇上。
他收拾了萧锐,转个头又假惺惺地做出这番要为萧锐讨公道的姿态,显然就是找了个发作他们的伐子,想要把他们也一并收拾了。
刁宝成想得清楚明白,手心早就渗出了冷汗。
他诚惶诚恐地道:“齐王殿下恕罪,小的有眼无珠,没有认出那是蜀郡王世子,是小的眼拙,还请齐王殿下宽宏大量,饶过小的这一次吧!”
萧子恺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语气淡淡的。
“按理说,不知者不怪,本王不该多加为难。”
刁宝成听得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既然有“按理说”,那必然便有“但是”。
果然,萧子恺下一句话就是,“但是,对你们,本王却断然不能姑息纵容。”
他的语气严厉,半分情面都不留,刁宝成的后背都渗出了涔涔冷汗。
“你们私设地牢,大开刑堂,便是大理寺都没有你们这儿的刑具全乎。
今日你们可以抓了蜀郡王世子,来日,谁知道你们又会误抓了哪个无辜之人?
若是今日本王不将你们狠狠严惩取缔,你们以后怕是要捅破了天!”
牢里的赌徒们听了,眼睛都禁不住微微亮了起来。
这位齐王殿下要把这里给取缔了,那他们岂不是都可以顺顺利利地从这里出去了?
刁宝成忙道:“齐王殿下训诫得对,小的这便命人将地牢整改了,以后小的这赌庄里,绝对不会再有地牢,也绝不会再私下扣押任何一个无辜之人。”
只是,那些欠钱不还的赌徒根本不是什么无辜之人啊!
便是萧锐,也是欠了他们赌庄的钱,根本半点都不无辜。
只是这样的话,刁宝成现在半个字都不敢说。
眼下,他只盼着齐王能高抬贵手,放过他们这一回。
但萧子恺显然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你现在拍着胸脯跟本王保证,但谁知道你会不会阳奉阴违?
就你们这宛若土匪一般的作派,想抓谁就抓谁,若是不把你们这歪风邪气给彻底正一正,以后百姓们还敢随随便便出门?
这地牢要关,你们这赌坊,也别开了。”
牢中的众赌徒们一听,眼睛瞬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