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要将他做的那些丑事全都抖出来,好叫大家都好好看看,他私底下到底是怎样一副丑恶的嘴脸!
哪怕是就此同归于尽,我也愿意!”
邢嘉茗的双目赤红,大声嘶吼着说完这番话,众人闻言,心绪再次陷入了难言的纷乱与复杂中。
这一切到底孰是孰非?
邢嘉茗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那位看起来那么温文儒雅的许太医,实际上真的是那样不堪的人吗?
大家都不敢确认,但此时此刻,众人都在心中齐齐打出了一个问号。
众人心中纷纷对许景然的人品产生了质疑,然而,这些事,还只是餐前小菜罢了,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头。
牧晚秋的心情轻松,甚至有些愉快,而许景然此时的心情,恰好与牧晚秋相反。
他整个人都被一股极大的震惊与惶恐所笼罩。
他今日在太医院当值,原本心情极好,却被大理寺官差的到来彻底破坏了。
大理寺官差们带来了一个突如其来的惊天噩耗,那个消息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砸得他晕头转向,脑子嗡嗡作响。
许景然的脚步都是虚浮的,忍不住颤着声音开口,“你,你们刚刚说什么?石大人在审的犯人是谁?”
官差们也都听到了邢嘉茗当庭对许景然的指控,但眼下案子没审清楚,他又是太医,官差们对他的态度还算客气。
“回许大人的话,我们石大人在审的犯人是昨日抓进牢中的邢小姐。”
许景然的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幸而衙差们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许景然的脑子都嗡嗡地响着,他不死心地追问,“哪位邢小姐?”
官差依旧耐着性子回答,“被指认谋害丞相千金的邢小姐,太常寺邢大人的庶女。”
许景然一听,脚又有点发软了,他脱口而出。
“她不是死了吗?”
此言一出,官差们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古怪了。
他这才察觉到自己失言了,当即勉强挤出两分镇定,“本官今日听一位同僚说起,说是昨夜发生了意外。”
官差想问,哪位同僚知道得那么清楚?
但最后还是没问,只答道:“死的不是邢小姐,是另外一名女死囚。”
许景然闻言,面上的血色更是褪得一干二净,一颗心更是狠狠地往下沉,直直地沉入到了谷底。
他的手心上都开始渗出点点细细密密的冷汗。
怎么会这样?昨晚那黑衣人不是信誓旦旦地说,邢嘉茗已经断气了吗?怎么今儿个她又突然好端端地冒了出来?
死的是另外一个女死囚!所以,昨晚上那个黑衣人是杀错人了吗?
他到底是什么废物,竟然连目标人物都能认错!
许景然勉强定了定神,又问,“石大人派几位官爷来把我传去,不知是想要问些什么?”
许景然说着,便从袖中掏出荷包,想要往他们的手中塞去。
但几人显然不敢在这个当口上乱收银子,慌忙伸手推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