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回头看去,却压根没看到所谓淮阳王殿下的人影。
大家瞬间懵了。
再回神,就看到牧晚秋已经抱着詹轻雁跃出了人群。
她没有跑,现在她跑了,可就坐实了自己挟持人质,要谋害詹轻雁的罪名了。
她只是想拖延些许时间,将詹轻雁唤醒。
牧晚秋伸手给詹轻雁号了号脉,她的脉搏稳健,方才发作的哮疾已经被压制了。
她没有性命之忧,牧晚秋重重舒了一口气。
旋即,牧晚秋便在她的人中上轻轻掐着,只希望她快些醒过来。
她再不醒,有性命之忧的人,就是自己了!
许景然回过神来,发现被她耍了,脸上更是露出了阴鸷之色。
他对着小厮们大喊,“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抓起来!”
但诸位小厮们,却都露出了迟疑之色。
方才牧晚秋的那一嗓门喊得,叫他们心虚啊,这毕竟是淮阳王殿下的人。
邢嘉茗也忍不住急声催促,“快,快上啊!”
这个女人,竟然认出了她身上佩戴的荷包有问题,那她就必须死!
只有让她的罪名板上钉钉,才不会有人真的相信她方才那些鬼话!
小厮们犹犹豫豫,还是不敢上前。
牧晚秋抬眸,望着他们的身后,面色微微错愕,旋即,便露出了一抹喜意。
“殿,殿下,您真的来了!”
同样的招式,她定然想连续用两次?
众人心中都一阵无语。
这次,没人再信她,也没人再回头看。
许景然心中冷笑,这女人,当真觉得有了萧君离作靠山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萧君离是天吗?他难道就不需要讲王法了?
现在牧晚秋身上可是担着谋害丞相千金的罪名,萧君离来了也休想护住她!
许景然扫了一眼那些还在愣怔的小厮们,声音更加阴沉,“她手中挟持的是丞相千金,若丞相千金出了事,你们所有人都逃不掉!还不快将她拿下!”
众小厮们闻言,心中产生了微微的挣扎,最后还是一咬牙就要上。
丞相千金啊,若是真的出了事,他们也得罪不起啊。
然而,就在这时,忽听身后传来了一道清清冷冷的男声。
“谁要将她拿下?”
众人听到这声音,陡然间便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一股本能的冷意霎时就袭遍了全身。
许景然的面色霎时就变了。
众人僵硬转头,这次,他们没有被骗,淮阳王殿下本尊,正直挺挺地杵在那儿。
他的面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周身的气场,也一如既往地冷冽,尤其是那双眼睛,扫过来的时候,简直能瞬间将人从七月酷暑拽到寒冬腊月。
来了来了,这位爷,又要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那她们这些人,会不会成为他冲冠一怒的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