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思彤当即看向萧雨薇,一副又是委屈,又是愤愤不平的模样。
“公主,臣女方才那般,也只是为了公主您感到一时心急罢了!没想到竟然招至牧大小姐这么一番言辞攻击……”
萧雨薇也因牧晚秋的话而火冒三丈,她这是什么意思?连自己这个公主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萧雨薇正要开口驳斥,牧晚秋就抢先开了口。
“公主,臣女并非不讲道理之人,只是谷小姐数次三番打断知知的解释,一副一言堂的样子,说好听点,她这是为了公主心急所致,但说难听点,这不就变成了故意往别人身上泼脏水了吗?
再往难听了说,别人还以为这是公主您指使的呢!这岂不对公主的名声造成了损害?”
萧雨薇当即大怒,“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本公主何时指使她污蔑人了?”
谷思彤也没想到她这么颠倒黑白,简直是不要脸!
牧晚秋却依旧是四平八稳的模样,“臣女也知道公主不是这样的人。
但事情究竟如何,总要有一个说法。
方才一直都是公主和谷小姐在说,现在,总该轮到知知说一说了吧。”
萧雨薇和谷思彤神色都很难看,但牧晚秋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为了以示公平,萧雨薇也只能强忍怒意,给安知宜开口解释的机会。
牧晚秋看着安知宜,眼中满是柔和,整个人看起来也十分温柔,半点都没了方才的咄咄逼人。
“知知,你别怕,事情究竟如何,你当众解释清楚。”
安知宜看着她温柔又鼓励的神色,再想起她方才那样强势地为自己出头,安知宜一下就觉得自己像是充满了底气,不再那么害怕了。
她擦掉眼泪,抬起头,提高了声音道。
“方才,我随着韩堂长与大家一起熟悉书院环境,便是走到这儿时,有一个仆从上前传话,说我兄长寻我,让我去梨园等他。
我兄长在书院中兼任番邦语的教学,我以为真的是他有事寻我,不疑有他,这才随着那人去了梨园等候。
但是我没想到,最后等来的不是我兄长,而是楚……楚驸马。”
她说到最后,看向了楚非恒,但很快又移开了目光。
萧雨薇见此,顿时又觉得火冒三丈。
安知宜所说的话,她是半个字都不信!
她怒声道:“你的意思难道是楚郎派人给你传话,主动约你?”
偷听到楚非恒与人对话的谷思彤心道,可不就是吗?
男人就是这般不知满足,吃着碗里的,还想惦记着锅里的。
只是这话她是绝对不会说的,那样只会将萧雨薇这尊大佛得罪了。
安知宜轻轻咬唇,声音轻了几分,“我不知道。”
萧雨薇毫不客气地嘲讽,“就凭你?有哪里值得楚郎那样做?也不想想自己那三年都经历了什么,现在是个什么货色!”
萧雨薇的话委实难听,她话里那赤裸直白的意思,不仅刺到了安知宜,更刺到了在场那些同样遭遇不幸的人。
大家的面色都变得有些苍白难看了起来。
牧晚秋冷冷开口,“公主,请您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