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牧晚秋那个娇蛮小姐,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睿智了?
竟然有种手眼通天的感觉。
白瑾辰气哼哼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下。
他怒气冲冲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这些事?”
他身边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泄了秘?
牧晚秋故弄玄虚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白瑾辰可真是气得不轻。
这小妮子,说话七弯八绕的,真是半句准话都没有。
白瑾辰索性破罐子破摔,“你要是不跟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你要求我做的事,休想我答应!”
白瑾辰原本还以为她又要顾左右而言他,没想到牧晚秋这下倒是干脆了。
“我大堂兄说的。”
“啥?”
牧晚秋撒谎撒得面不改色,“我大堂兄也在潇风书院进学,他撞见过你晚上练剑。”
竟是牧元恒?
牧元恒少年老成,为人看起来十分稳重,没想到竟然喜欢在背后说小话?
牧晚秋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便又道:“我堂兄当时是在跟夸你来着,说你为人刻苦,白日进学,晚上还勤加习武,实在是难得。
他夸赞得真心实意,并未多言其他,但我了解你,一下就猜到了你的心思。”
原本白瑾辰满腔的怒意,被牧晚秋这话一下就浇灭了。
牧元恒竟然在夸他?
牧元恒是潇风书院出了名的佼佼者,文武兼修,为人更是光风霁月,白瑾辰虽与他无甚交情,但对他的名声也早就如雷贯耳。
能得到这么一个风云人物的真心夸赞,白瑾辰当然心中飘飘然。
牧晚秋端起茶盏微微品茶,掩去了眼底的笑意。
她对这位表哥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的,自然知道该怎么顺毛捋。
她搬出这般说辞,白瑾辰绝对不会去向牧元恒求证。
白瑾辰还在飘飘然,牧晚秋就道:“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就得答应帮我的忙,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反悔。”
白瑾辰下意识被她牵着鼻子走,“要我帮什么忙?”
他隐约觉得,似乎一下子忘了什么关键信息。
但究竟忘了什么?白瑾辰一下又想不起来。
牧晚秋当然不会给他细想的时间,她凑近了他,低声道:“帮我去荣华公主府干一件大事,敢不敢?”
别问敢不敢,问就是敢!
若是不敢,岂不是很堕了他白大帮主的面子?
白瑾辰果然道:“不就是区区荣华公主府吗?有什么不敢的?”
话说出口,心里还是忍不住犯嘀咕。
好歹是荣华公主府啊,还是有点发怵的。
牧晚秋朝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表哥,厉害!”
白瑾辰又被捧杀了,方才的那点子怵意一下就消失了个干净。
他翘起二郎腿,满脸都写着得意。
“说吧,让我帮你做什么?”
牧晚秋很谨慎,凑近他的耳边,这样那样的低声耳语了一番。
白瑾辰惊得差点没直接从凳子上掉下去。
“你你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公主岂容你这般污蔑?
那些话若是被别人听了去,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牧晚秋的眸中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双眸幽沉如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