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考虑别家。
邵阳公主问手下:谁是当朝第一的青年才俊啊。
自然是萧钰。
萧钰的名言邵阳公主自然也有所听闻,但那不过是一个青楼艳妓,我女儿嫁过去,想必他也不敢怠慢,唯一的麻烦就是萧崇远这人,什么事情都推三阻四。
邵阳公主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找了威德帝,叫他下旨赐婚,逼萧钰强娶。
威德帝大笑:“好事啊。朕另外两个女儿年龄太幼,还是公主先下手为强,抢了朕的女婿。”
威德帝立即叫上书房拟旨赐婚。
萧崇远接旨,如五雷轰顶。他这两天正躺床~上养病,起不了身,只能写了一份奏折,叩谢皇恩,写了一堆凤临蔽巢、不胜惶恐之类的奉承话后,委婉的提出:萧钰即将远赴西突厥和亲,路途遥远、耗时长久,加上途中凶险莫测,恐耽误郡主青春,望吾皇收回成命,一切待萧钰出使安全归来后再议。
威德帝笑:“不就是两年嘛,等萧钰回来,男二十二,女十八,正好婚配。萧公不必推诿。”
邵阳公主却琢磨了一番,“途中凶险莫测”,这句倒也是实话,陈项差点把命给丢了,如果这萧钰死了,那倒也算了,如果缺胳膊断腿的回来了,女儿是嫁还是不嫁?
邵阳公主对威德帝说:“萧公既然有所顾虑,那就依萧公之言,两年后再议吧。请转致萧公,萧将军出使西突厥,勿有顾虑,吾家小女,千山万水,唯等萧将军归来。”
邵阳公主说完这句,得意洋洋的回府去了。
先口头把位置占上,看谁还敢打我准女婿主意。
萧钰在家撇嘴:“我把两位公主送到西突厥,就赖个几年不回来,看她能万水千山等我多久,18不嫁,19、最晚20,还能不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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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李翎陈项在宣政殿下马处又见到了萧钰萧绛。
萧钰是为了出使西突厥的事,十天来第一次上朝。
李翼今天也来上朝。李翼因为郑王不怎么出门的缘故,经常来替父上朝,其实是来讨好皇帝,交好权贵,顺便听朝里风向的。
萧家兄妹是同乘一骑来的,萧绛坐在萧钰身后,到了下马桩前,萧绛先跳下马来,将萧钰的一条腿搬过马鞍,然后伸手托住萧钰的臀,将他抱下马来。萧钰将两手压在萧绛肩上,撑了一把,这才站稳。
萧钰一条胳膊搂着萧绛的肩膀,萧绛扶着他,走到台阶前。萧钰松开了手,自己上了台阶,但是明显有点迈步艰难。萧绛看着萧钰上台阶,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担忧,直到萧钰入了宣政殿,这才上马走了。
两兄妹看都没看李翔陈项一眼。
李翼看见萧钰走路不便的样子,刚来了点精神,却又提心吊胆的看了眼萧绛。萧绛萧钰两人都对他视而不见。李翼以为两人被教训惨了,有点得瑟。
李翔却一直看着萧绛的背影:“她肯定恨死我们两个了。”
陈项嘀咕:“嗯.....萧公打萧钰这么狠,跟萧钰嘴巴有关。我爹打我我可没顶嘴。”
两人不知道,萧钰走路困难是因为萧绛把萧钰腹部的一道旧伤切开重新缝合的缘故。这道伤,腹背贯穿,伤了内脏,当年萧钰差点因此殒命。
萧崇远看着儿子重新长好的肌肉:“身上这些伤疤倒是都平复了。”
萧绛点头:“虽然重新遭了一遍罪,但是今后不会再有伤痛发作之苦。”
“你自己身上的伤呢?”萧崇远担心。萧绛身上的伤比萧钰只多不少,当年都是自己长好的,外面看连疤都没有,但是谁知道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有护体神功,伤口自愈。”萧绛自吹自擂道。
萧崇远皱眉,以他一生冲杀的经验,哪有伤口不作梗的,但是萧绛的伤表面上都看不出来了,也无处追究。
“爹,您身上的那些伤也该治治了。”萧绛说,“不过您的旧伤那么多年,得花更多的时间才能长好。”
“不用。”萧崇远摆手,“爹还能活几年啊。你这冰雪生肌膏也没多少了,要留着救命。”
“爹,您长命百岁。”萧绛笑,“大周还等着您北定突厥呢。”
“我倒是惟愿早点死在自家床~上。”萧崇远长叹一声。
在萧绛萧钰坚持下,萧绛给萧崇远几处大伤重新动了手术。萧崇远在家里躺了半个多月,对外称被儿女气病了。
萧绛难过:“孩儿医术不好,十中不得其一,让爹受罪。”
萧崇远看萧绛在翻的医书,是一本蝇头小楷,却很多地方留白,不由暗暗奇怪:“这医书不全?”
“是我师傅凭记忆写的。”萧绛回到,“但是他自己得的就残缺不全,而且书中很多配方已经无法找到药材了。”
萧崇远点点头。
萧绛这个师傅神秘异常,是萧纵从阙氏国的死牢中救出带回的,是个汉人,被救时被已经砍去双~腿,捏碎了琵琶骨。
虽然这人传授给萧绛的心法非中原所见,但是萧崇远有理由相信,此人在前往阙氏前,就已经在中原鲜有敌手了。这么一个武功盖世的人物忽然销声匿迹,江湖上总会留下点传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