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嫁衣的宣涵月,美得不可思议,姣好的身段勾勒得惊心动魄,面带桃粉,宣涵月向着晏清张开手?:“带我走吧。”
瞳孔倒映着这一幕,美如画卷,照进着她心底最纯真柔软的一面,却怕会像个虚假的梦境轻轻一戳就会破,晏清沉默了半刻:“嗯。”
宣涵月似笑着说:“抱着我走?”
晏清伸出双臂又顿了顿,眼眉微蹙认真道:“不要,你很重。”
宣涵月笑?容微僵,直接任性地撒娇道:“可本公主就想你抱着我走。”
“你对自己的实力没有自信吗?”
晏清弯腰将宣涵月抱起,臭着张脸说:“抱着你,我可就没手拿剑了。”
宣涵月摊开手?,眼睛狡黠地笑道:“剑给我拿,本公主亲自帮你杀敌。”
晏清当这是个笑?话,但连剑带柄让宣涵月拿着,抱起她冲出账内,嘴里还傲娇地说:“要是我死在这里?,那一定是因为你太重了。”
外面是一片火天,烫红的火光照亮了那双得意的眼眸,宣涵月恣意妄为地扬起下巴,手?臂还挽着晏清的脖子,说:“本公主才不重,而且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
任性妄为,连外面滚烫的火海都挡不住,这眼里傲人的自信感,也不知道这莫名的自信哪里来的。
就像个还没学会飞的小鸟,偏生要在悬崖里?跳下去,意外注视的老鹰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低空翱翔,托着这一只不知好歹的小鸟。
晏清侧着头,带着不易察觉的浅笑?:“那你该好好拿着我们保命的家伙。”
火光撒在她的脸上,冷清的黑眸折射着暖意的橘光,微不足道的浅笑?,似乎一个紧闭的大门,硬是从门底的缝隙中挤出抢眼的光芒,欲盖弥彰的冷漠,藏在门后面的温柔,在她的眼神里?细细密密地展现。
宣涵月心里?触动。
这样那么在乎她的晏清,为何一次次地想把她推开,她究竟在害怕些什么,世俗鄙夷的眼光吗?
要是她真的在意这些,那这个人就不会是晏清了,沽名钓利之人怎会舍下那状元高官的名利,干干净净地从京城跟上她的和亲队伍,连一点通知都不给她,像是在暗地里生?气,跟她怄气斗争。
要是她真的愿意这样怄气一辈子,她也愿意时不时哄哄她,拌嘴相伴这一辈子,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晏清在反复地纠结恐惧着什么,不断地靠近她,又像是在留着一段绝对距离,令她走进不了她真正的内心。
宣涵月难免被这种患得患失的心境感染,细白的手?抱住晏清的脖子,交缠的手?指卷缩,紧张地缠住了散落的乌发,细韧的发丝勒着软绵的掌心。
发根传来的绷紧感,晏清微微吃痛,以为宣涵月心里?对接下来的危险感到紧张,嘴唇抿了再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现在抱着宣涵月,这算是宣涵月的命令对吧。
而她不过是个公主的下属,听从她的命令是再不过正常的事情。
她的心里?并没有动摇,她履行着她的誓言,不主动参与宣涵月的生?活,她的心还是很平淡、冷漠……
所以!
晏清拉下嘴角,眼神深沉得刻意。
嘴角不要弯起笑?,我并没有觉得开心,宣涵月的体重压着她的手?臂,哪怕她做过农活,体力能好,但她应该要生?气的,要不是宣涵月那么任性,她就不用抱着这娇贵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