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谢瞳没好?气地,眼神一瞄茶几上?的保温桶,“说说看吧,怎么回事。”
特助和管家赶紧趁机退出去。
特助用眼神骂管家,我告诉你是让你保密的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管家用眼神回敬,你自己去聪明绝顶的谢瞳少爷面前保密去!
严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谢瞳则十分想把?他大脑扒开来瞧瞧,都怎么长的!“你是怎么想的?什么叫我没胃口?我没胃口,你就能昨天两大碗今天一大桶的灌?照你那说法,一碗下肚我恢复本性,两碗就淫|荡不堪……”
严咎好?脾气道:“你别?那么说自己,这不是没用吗。”
谢瞳冷笑:“那万一有用呢?”
严咎不知想到什么不好?的,浑身僵硬:“还是别?喝了,我也怕万一。”那就是药不对症,得换药,严医生忙镇静地补充,“不喝不喝,我保证以后都不喝了还不行吗。”
这还只是红豆和陈皮呢,只能管个肚饱,谢瞳倒是不怕严咎的奇怪逻辑,就怕他哪天真倒腾出什么了不得的伟|哥一类的。严咎自己做不出来,但他手底下的人可能会孝敬他,反正谢瞳还想保持自己的清白。
谢瞳在办公室里喝了会秘书泡的红茶,喝到没味,才下楼工作。
四点多的时候,严咎的一个男秘书抱着个文件夹,神秘又匆忙,“这是严总让我交给你的。”
谢瞳:“?”
这是向自己赔礼道歉来了?
秘书打开文件夹,赫然是一张主题乐园夜场入场券。他有鼻子有眼地学:“严总说了,今晚要加班,但他向您保证七点前肯定回来,在老?地方等您。”
谢瞳明白了,严咎的赔罪是请自己去游乐园。
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去什么主题乐园!?找个会所按摩也好?啊,辛苦工作一整天,按摩最?幸福了。
谢瞳活动?肩膀,还是回家后叫谢纯给自己踩踩吧。
秘书看谢瞳似乎不乐意?,小心翼翼地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吗?要不要给您准备点猫耳朵荧光棒?”
谢瞳无力摆摆手:“没有了。”
秘书重重一点头?,走了。
入夜后温度适宜,这个针对几乎全年龄段的主题乐园,吸引了很多人。
但是来主题乐园的,不是情侣就是姐妹花,最?次也是带孩子奶爸奶妈或是一家三口,哪有两个西装革履的大男人?
停车场里,谢瞳扶额,十分不想下车,“要不还是回去吧。”
严咎撂下一句“我懂了”,没等谢瞳问他懂什么了,就匆忙跑开。
十分钟后,严咎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兔耳朵发箍,粉色兔耳朵毛茸茸的,简直绒到人心坎里,刚才就看见好?多女孩子带同款,看得谢瞳嘴角狂抽。
严咎一本正经:“我问过秘书,如?果对象不愿意?跟你进游乐园,买这个就行了。”
太羞耻了!
谢瞳惊呆了:“你问的一定是女秘书。”
最?后谢瞳还是和严咎进了主题乐园,当?然那个兔耳朵留在车里。
“这边走。”严咎方向明确。
谢瞳以为他要带自己去玩比较火的大型项目,摩天轮或是跳楼机,没想到去小吃摊前排队,快排到他们的时候,谢瞳才发现,人家卖的是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里有山楂。
山楂开胃……
“严咎……”谢瞳额角青筋突突狂跳,“你该不会……”
伟大而高明的总裁双手揣进裤兜,从来只做不说。
严咎买了一只冰糖葫芦,递到谢瞳嘴边,“尝尝。”
“你怎么不给你也买一个?”谢瞳嘲笑他,说着张嘴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感觉在味蕾中?炸开,味道挺好?。
哈哈,当?然是因为小馋猫有一个就够了!严咎微笑,他吃再多的冰糖葫芦,也不会点亮小馋猫的属性。“我搜过了,全市只有这里的冰糖葫芦最?好?吃。”
谢瞳吃着冰糖葫芦,跟着严咎,两张168的入场券,就为了一根12块的冰糖葫芦,他真是无话可说。
严咎略快了半步,忽的停下来,不好?意?思摸摸鼻子:“那有摩天轮,你想在里面吃冰糖葫芦吗。”
谢瞳:“……”他就不说。
严咎单方面做出结论:“我知道你也想,走吧。”
巨大的摩天轮缓缓升空,逐渐看清整座城市的夜景,灯火璀璨,绚烂多姿。
第?一次来主题乐园﹑从没坐过摩天轮的谢瞳嚼着嚼着,看入迷了,腮帮子都不动?了。
严咎忍不住笑起来:“怎么样,是不是有感觉了。”
结果是在西装裤多了个清晰的鞋印。
从摩天轮上?下来,谢瞳突然多了很多新鲜感,很多项目都想尝试。
严总非常大方:“说吧,还想玩什么。”
排队的人都不多,也许所有项目都可以试一遍。
没等他们做好?决定,一旁的天空忽的绽放出一朵金光灿烂的烟火,所有人都拥在湖边。
旁边的树枝上?挂着塑料牌“烟花秀沿此方向三百米”。
谢瞳:“……”难怪没什么人排队,都去看烟花了。
买黄牛票的严咎恍然醒悟:“我就说今晚的票怎么那么贵。”
谢瞳又想去看烟花秀了。
“走走走,去看!下回再带你来玩!”严咎拉着谢瞳,快步走过去,怕晚一步,就来不及了。
主题公园有一个水上?乐园,烟花秀在乐园对面,此刻湖这边乌泱泱的全是人。
谢瞳和严咎在人群外围,凭他俩的个子,也只能看到一点尾巴。
谢瞳踮起脚尖。
严咎出离地不满了,想找挖掘机把?整个主题公园挖了,伟大的总裁竟然不能让小馋猫看清烟花秀,那就太失职了。
严咎看看旁边骑到爸爸脖子上?的小孩,果断作出决定,蹲下来:“快骑上?来。”
谢瞳一愣:“啊?”
“骑上?来,再愣就结束了!什么都看不到了!”严咎说。
谢瞳不好?意?思:“我很重的。”
严咎笑了一声:“我公主抱你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上?来,我撑得住。”
谢瞳红着脸,小心骑上?去,事实证明,他那一百三十多斤的体重对于严咎而言小菜一碟,就这么轻飘飘地被举了起来。
他下意?识抱住严咎的头?,眼前的人山人海一瞬间变得都不是事儿,湖对岸美不胜收的烟花秀尽收眼底。
他轻轻地:“哇——”
什么都看不见的严咎:“好?看吗?”
谢瞳胡乱咽了口唾沫:“嗯。”
小心扶着他大腿的严咎:“下回一定来早点。”
二十分钟的烟花秀结束了,严咎不着痕迹地揉了揉脖子。
还是被谢瞳发现了他这个小动?作:“脖子疼吗?”
严咎死不承认:“怎么可能?”
谢瞳:“……”
犟吧,有本事晚上?别?偷偷找私人医生拿药膏。他暗搓搓地给管家发消息,准备把?私人医生叫过来,结果手机上?有一条来电显示。
马老?师。
谢宛和谢昂两个人不在一个班,这位是谢宛的班主任。这么晚了,打他这个监护人电话?谢瞳心里慌得不行,脸都有点白了。
严咎停下来,看他。
谢瞳:“马老?师?”
马老?师客客气气:“谢宛的哥哥吗?您好?,是这样的,谢宛在学校里纠集同学,打伤另一个同学,现在她对这件事供认不讳,我们决定做出开除处理——”
谢瞳根本没让她说完,毫无感情地截断她的话:“谢宛今年初三,还在九年制义务教育期间,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你们不能开除她。”
严咎听着,忍不住皱眉,小谢宛惹事了?
马老?师笑着说:“是这样,所以希望你主动?带谢宛办理辍学手续,别?让我们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