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谢瞳直接去接谢纯,顺路去买蛋糕,谢纯开开心心地趴着橱窗挑了个彩虹蛋糕。
谢瞳发现谢纯这小崽子一到外面就非常黏人,那么大了还要抱,每次都是他抱不动了,才肯下去。
他牵着谢纯走到楼下时,有个人正好路过,迎上来。
那人佝着腰,一看就是平时习惯点头哈腰低人一等,干脆利落地喊了声:“谢哥!”
乐子。
谢瞳搜寻记忆,以前一个夜总会的,谢瞳当夜间打手镇场子,钱也多,不然怎么养得起三个孩子。乐子就是个负责打扫的小碎催,人笨嘴拙,一心一意崇拜他谢哥。曾经是,现在谢瞳洗白,更是了。
“好久没见到你了,还在那干?”
“对,谢哥,没换地方。”
谢瞳说:“等我下,我把小孩送回家。”
“唉,好。”
谢瞳很快就出来了,找了附近的炒菜馆,点了酒菜。谢瞳故意点了很多贵菜,都是不辣的,像以前那样,让乐子能打包带走。乐子家里还有个身体不好的妈,他赚的钱只够平衡母亲的医药费。
乐子今天能见到谢瞳,也是意外,他一直都很佩服谢瞳:“听说谢哥最近把以前骗过你的孙子弄进去了!还是你厉害!”
谢瞳没说什么,喝了口啤酒。
“不过看起来谢哥您真的是要金盆洗手了啊。”乐子惋惜道,“不过我给您弄的那玩意,一定要当心。”
谢瞳精神一震,什么!?
乐子骄傲地说:“一口下去,人肯定没了,现代医术不可能救过来!谢哥你是得注意点啊,你家有小孩的!千万别让小孩看见!”
谢瞳没问出来什么,乐子先醉了。
等把人送回去,再回家已经挺晚了,谢瞳蹑手蹑脚的开门进去。屋内没有开灯,他全当小孩都睡了,结果正对上谢宛眨巴眨巴的大眼睛。
谢瞳:“!”
真吓死哥了!
谢瞳和自家妹妹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有那么一瞬,谢瞳还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谢·冷酷大哥·瞳上线:“谢宛,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谢昂和谢纯仰面朝天,拥有一模一样的睡姿。谢宛则从柜子里,拎出一个老式的行李箱。
当年被骗后,谢瞳把父母遗物装进了行李箱,能带则带,自己则空手带着三个小孩离开。后来这个行李箱一直放在柜子里,没人敢打开。
谢宛心虚:“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妈妈的衣服。”
谢瞳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你找妈妈的衣服做什么?”
“想看看有没有……裙子。”谢宛的下巴快戳到胸口,声音更是快听不见了,“学校校庆晚会需要两个女主持人,其中一个人突发阑尾炎,我就想试试,但我们要自备礼服裙。”
其实她没说,晚会主持人这种事一直是被班里另一个家境优渥的同学承包的,小小年纪出手不是名牌就是高定,谢宛就算人缘好,也弄不来好看的裙子。
现在不一样了,不是么。
谢瞳听明白了,心里软成一汪水,“别穿妈妈的,哥给你零花钱,你去买。”
谢宛:“哥,你工资卡在我手里,谁给谁发零花钱啊。”
谢瞳:“……”
忘记了,谢宛是管家婆,家里的钱都是她在精打细算地分配。
谢瞳招招手,去谢宛闺房里。
“哥你去帮我买裙子成不。”谢宛小声央求,又紧张不安,“别让谢昂知道,不然他肯定笑话我!他憋着一口气就等着笑话我呢!我还没穿过裙子,万一不好看呢!有的女孩子她……她穿裙子就是不好看的!”
“我家的女孩子穿裙子一定最好看!不要担心。”谢瞳心道就凭你平时没事就把谢昂按倒胖揍,他也不敢笑话,大不了多揍几回,不过女孩子的自尊心很脆弱,他安慰道,“我不告诉你弟,而且我会给你买最漂亮最合适的裙子,礼服裙对吧,哥知道怎么买。”
谢宛拼命点头:“这些都是啥。”她拎起一件红色衣服,惊喜道,“是喜服!结婚时穿的!妈妈的衣服!”
咕咚——
一个裹者层层黑色塑料袋的瓶子滚出来,只有拳头大。
谢宛的第六感告诉她大写的危险,寒毛倒立:“什么玩意?”
谢瞳拿起来拨开一层塑料袋,什么气味都没有,然而他一个激灵,裹好塞回去。
谢瞳想起晚饭时分乐子的话,竟然对上了,是他让乐子给他搞了这种剧毒化学品?原来的谢瞳,还真存着追不上就和严咎一起死的决心!?一般剧毒物品厂家为了防止误食,生产时特地添加的东西,让人一闻就知道危险。但这味道应该是没有添加,能搞到手,乐子也不简单啊。
谢瞳说:“没什么,你不要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