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洲坐在办公椅上,捏着手机不由地多看几眼,男人吐出一口浊气。
刘助理把?文件摊好,程序化地开口:“老板,国外的私人项目你还没有?确认。”
“还跟和去年一样投资额度。”程宴洲潇洒地签好名字,顺手把?文件合上。
刘助理接过文件,“那些董事对此好像不是很赞同,说项目不存在任何的盈利性。”
“我用我自己的账户,叫他?们不服也受着。”程宴洲身?体往后?仰,十指交叠置于腿上。
“好。”离开前,刘助理偷了抹余光,却见男人又转着手机,眉头却紧皱。
程宴洲等了一天,都没等来明舒的只字片语。男人气得心乱。
晚上,北城的芭蕾舞团剧院里刚刚结束了一场演出。
明舒收拾好的自己妆容,纪双莞搓着两只兴奋的小手,冒头,“我听说方蔚儿因为最近私自接代言的事被负责人严厉批评了一顿。”
明舒面色温和,浅浅得不见情绪。“喂!你都不高兴一下?”纪双莞发愣。
“她的事有?她自己去忙,至于芭蕾舞团的位置,那得在舞蹈上一决高下。”女人轻敲对方的小脑瓜子,点醒她。
纪双莞唔了声,挽着她的胳膊坐下,揶揄着:“你现?在是不是所谓的职场情场双得意啊?”
明舒好笑,一脸无?奈地看着她说:“不是。”
“啊?”纪双莞懵圈,“可你们不是都戴了情侣帽吗?而且时屿都抱着你腰了。”
女人眉眼沉静,认真地说:“是逢场作戏。”
许是触及到了不善的视线,明舒抬眼,却见方蔚儿双手抱胸,在她身?上打?量几下,旋即又抛开。
明舒蹙眉。
两个?人都无?声得让纪双莞压抑。
好在,方蔚儿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女人轻哼一声,趾高气扬地走了。
明舒支着下巴,眼风轻飘飘地扬起?一段。纪双莞捏出自己的小拳头,“气哦。”
女人拍拍她,“不气。”
明舒从芭蕾舞团出来,她把?门推上,甫一转身?,毫无?防备地撞上一堵墙。
鼻尖,男性气息灼热,程宴洲的胸膛跟着呼吸震颤,明舒蓦地抽回试探出去的手。
头顶,一盏声控灯亮起?,绕在两个?人的眼角眉梢,明暗交叠,仿佛给人一种遗失在时空秩序外的错觉。
纪双莞在里面动了动耳朵,“明舒,你走了没?”她直着脖子往外瞧,有?点自言自语:“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啊…”
“可能是谁家的小猫小狗跑出来了吧。”明舒眼眸眯起?,暗芒毕露。
纪双莞嘀咕:“是吗…”
明舒紧张地深呼吸,警告地盯住程宴洲。
男人上前,俯身?垂眸,视线死死困住她,旋即他?阴桀声溢出,“我就那么见不得人?”
他?气狠了。
话里藏着的委屈和克制一时间四下溢出,明舒不自觉地愣了下。
程宴洲下巴搁在她的头顶,难受地闭了下眼,“都不能承认我一下?”
他?咬着牙,明明是质问,偏偏又字字沉哑:“我是有?多不堪,明舒。”
女人咽了下喉咙,偏头逃开耳边浓浓的红酒倦意,似让她发醉,“程宴洲,别耍酒疯。”
“人家让你写手机号,你就乖乖写,不会耍点小心思故意写个?假的?”男人重心前倾,颇为耐心地和她计较,他?心里发疼,“你把?我拱手相让。”
明舒心绪有?些乱,她推了把?程宴洲,嗓音渐冷:“喝醉了。”
程宴洲抱紧她,额前碎发散下一缕,勾在他?发红的眼尾,男人似是颓唐,又似不甘。“明舒,我是我,不是其他?任何人的替代品。”
“程宴洲,我问你…”明舒偏头,不加掩饰自己眼眸的通透,“为什么把?枪口对准我?”
那时致命的子弹还没有?朝她袭来,他?却先判定?了她的罪。
男人敛眉,自嘲地勾了下唇。“恨你,又舍不得恨你。”所以把?枪口对准她,借此才得以承认自己的心。
“你还是会开枪。”明舒不为所动。
“会。”程宴洲低头轻笑,“会对我自己开枪。”
女人眼眸紧缩,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抬起?自己的脸。而程宴洲直直望向她,眼里有?冲动的暗雾,“我会帮你偿还那些罪。”
而后?,才有?资格和你并?肩站立。在程宴洲做回自己前,他?要先完成对程家的责任。
明舒睫毛卷翘着弧度,她红唇浅笑:“看来是没喝醉了。”
女人挣开他?,“既然没喝醉,就别跟只小动物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某只小动物:?!
最近太忙了,而且程狗比前两只狗都要让我头秃(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