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越集团里,程宴洲一身?私服出现?,着实让手下的员工惊了一把?。
男人脖子上的领带不见,跟着衣服的挽起?,他?胳膊上露出的肌肉线条有?近乎于完美的流畅。帽子扣下,眉眼凌厉在暗处,丝毫不减强硬。
程宴洲大步流星,气势嚣张。
身?后?目睹他?离开的几位女员工,偷偷地瞄了眼手机的那张图,又探头瞧了眼站在电梯间里面色不善的男人,顿时如冷水兜头。
太像了。
小职员开始窃窃私语:“真的,以前没发现?,越是正经?的男人,越能邪气着勾人。”
露一块长年不见光的手部肌肉,都能让人看得眼睛发直。
“你说,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真人cp,那男的该不会真是我们老板啊?”
“图里的人好像比时屿要高吧?我记得时屿好像一米八五来着。”
“程总他?一米八八,绝了。”
何旭上前,屈指磕了几下桌面,眼神制止了那些有?的没的。小职员们心亮,立马安静,各自去做事。
何旭见状,也往电梯间里去。男人面上不显,心里却为自家老板叹了口气。
越正经?的越邪气,也正如越看似最不会失控的人,往往却是最先失控的那个?。
何旭跟着程宴来到顶层的办公室。
门关着,刘助理的专位前,贺窈正孤零零地站着,连坐下来喝杯茶的待遇都没有?。
贺窈左右脚勉强换了个?重心站,她几步上前,对上程宴洲周身?的桀骜不驯又自带风流的气质时,女人眉心紧紧一震。
他?的下颌线也硬朗,骨相绝佳。跟在那些相片里半露不露的细节惊人吻合。
程宴洲眯眼,径自找了长桌把?控着腰侧的力气慵懒地倚着,越发不羁。
男人嗓音没什么质地:“说吧。”
贺窈回神,死死捏住手里的包,开始拿出名利场上的那一套做派。“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可盛越好像…”
“反了。”程宴洲拿了根烟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在手里,他?冷冷地扫了眼贺窈,不轻不重地问:“网上的那些破事要我帮你说?”
“绯闻是我传的。”女人咬了下唇,逞强道:“世?家圈子里做事情不择手段的例子还少吗?”
程宴洲挑了唇,眸色幽幽,邪佞中又不觉透出几分痞帅。
他?吩咐何旭:“去跟外面的银行都打?个?招呼,要和程家做生?意最好都别伸手沾上贺家的一点儿东西。”
“不可以!”贺窈慌得叫住对方,可何旭只听程宴洲的命令。
女人再转头时,脸上有?些挂不住。
贺家要和盛越竞争未来的AI市场,如果失去外面几家大银行的扶持,后?期财政吃紧,很有?可能要面临股价崩盘的艰难处境。
程宴洲点了下打?火机,火苗在烟头烧出一撮青烟,旋即盖子关上。男人吸了口烟,眉眼阴鸷,“做事不计后?果可代表你不用付出任何代价,贺小姐。”
贺窈唇色发白,她静静地看了会儿男人,从上到下,许久,嗓音藏着愤恨,似有?质问。“程宴洲,你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也会甘心给别人当替身??”
话音才至,程宴洲的指尖颤了两下,烟气也跟着溢出几分不规则的路。
他?闭了下眼,无?声说不甘。
却在看向贺窈时,眉宇生?冷,声线轻蔑:“不刚好省得你再看上我。”程宴洲压了下牙关,“贺窈,你永远不会是最后?一个?对我有?征服欲的人。”
一句话令人彻底生?畏。
程宴洲的骨子里永远都不缺冷静和狠决,他?深谙野兽的敏锐,却只在最要紧时点破关窍。
贺窈使劲地呼吸几下,“或许你对她也不过是征服欲作祟,她根本不值得…”
“她很好。”程宴洲的嗓音转而极致阴沉。哪怕不爱他?,也都是情有?可原。
贺窈蓦地住嘴。
她按下心里莫名的害怕,拿出手机做了一件事。
不多时,程宴洲搁在桌上的手机亮起?,男人偏头望去,眼眸晦暗。
他?抬手磕灭烟头,才按了下接听键。
那厢,无?多少惊喜的声音响起?:“贺窈。”
循声看去,嗓音的主人正站在对面,用仅剩的自信在强撑自己的面子。
程宴洲咬了牙,眼尾扬起?危险的光,肯定?地说:“你去找她了。”
刚才的冲动劲头一过,贺窈不安,她忐忑地绞着手,眉目带着理所应当的任性。“明小姐把?你的手机号码丢在垃圾桶里,是我找人翻出来的。”
女人扬起?骄傲,说出心里话:“她根本看不上你,可如果是我,我不会让你…”
“闭嘴!”程宴洲呵止,手里捏着烟头扭曲变形,“你永远都不是她。”
贺窈贴着墙壁,无?力席卷她全?身?。她丢人现?眼一通,事后?的羞耻如灭顶的湖水让她手脚发凉。
而程宴洲却正身?站起?,走向办公室。
刘助理捧着一叠文件跟在身?后?,径自绕过在原地杵得跟杆子似的,且脸色发红发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