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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得之吾幸(1 / 2)


凌安之在屋里晃了几圈,背着手踱到了余情面前,故作神秘的道:“情儿,闭上眼睛,我有东西给你。”

余情从未见凌安之送给过别人什么礼物,不觉得非常好奇,凌安之能送给她什么呢?首饰?精巧的小玩意儿?貌似怎么送都送不出新意——她家北方首富,富可敌国,在仓库就没有翻不出来的好玩意儿。

不过只要是凌安之送给她的,老鼠她也喜欢,她笑着闭上眼睛伸出了手。

之后觉得手上一凉,一把沉甸甸的东西放在了她的手上,迫不及待的睁眼一看,竟然是一把紫罗兰玉石雕成的匕首。

凌安之用指尖触了触额头,笑言道:“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就想着自己雕一个什么东西送给你,不是说红翡绿翠紫为贵吗,我正好打了胜仗得了一块极品紫罗兰玉石,就用它雕了这把匕首。”

余情且惊且喜,“你自己雕的?你哪来的时间啊?”

凌安之得意洋洋的一笑:“我晚上能看到东西,不到四更天起床,映着月色雕到五更天再藏起来,连凌霄都不知道。”

余情拿着匕首,反复在手中观看,这一把匕首看起来是装饰用的,抽出刀鞘后看到内里刀刃不长。整块极品紫罗兰一体而成,冰润水透,刀柄上装饰着缠绕的藤蔓,刀鞘上一体雕刻的是安西常见的野花,再仔细看,花间还有飘逸的字迹。

余情惊喜的发现小字和她有关,小声慢慢的念道:“余生安之长情?”

——凌安之刚想煽情几句,就听到余情在读错别字。

他索性装起了私塾先生,指着这六个小字,“你个小文盲,那么读的话连韵都压不上,再仔细看看。”

余情抚摸着这六个小字:余生安,逸长情。

一个“逸”字外边的“之”字潇洒恣意,里边的“兔”字幻化成了一条灵动的大眼睛小鱼。

余情没想到凌安之百忙之中还有如此心意,感动的说不出来。

凌安之拉过余情的手腕,看了看她手腕上的割伤——前一阵子在蒲福林雪山,余情割破手腕放血想给他点热量救他一命,当时他深觉这条小鱼是人间值得。

“喜欢吗?你不是叫做余生长情吗?我把自己带进你这一生里,把活泼的小黄鱼儿放在我凌安之的心上,好不好?”

余情平时看凌安之不是杀伐果断就是恣意妄为,没想到还有深情款款、风流雅致的一面,一时间不再说话,一只手将匕首放在怀里,翘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像小鸡啄米似黏腻的吻他。

凌安之动情回吻,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带着她往床边走,双手已经拉向了余情的衣带,打算再“动一动”。

余情不自觉的手按着衣襟羞的要死:“三哥,大白天的…”

凌安之手上动作不停,喘息道:“白天晚上对我有区别吗?”反正他在黑暗中本来就能视物。

不识相的“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胡梦生的声音传了进来:“少主,少主。”

凌安之被打断烦躁的要死,想直接扯断胡梦生的脊椎让他再也不能制造噪音,带着恶意的声音顺着门缝就飘了出去:“什么事?”

胡梦生听出了大帅声音里蓬勃涌出的杀气,小心翼翼的答道:“那个…裴星元将军突然拜访,知道了您在家,正在往这边走。”

余情以为自己听错了:“谁?”

胡梦生也觉得这太尴尬了,屋子里藏着一位凌将军,门口竟然又来了一位裴将军:“以前的山东提督,裴星元。”

余情和凌安之笑着对望——余情笑的尴尬,凌安之笑的鸡贼。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来?”余情虚弱的解释道:“我让胡梦生回了他罢,就说我刚出门回银堂了。”

凌安之眼珠一转,已经伸手取下了挂在墙上的长剑——吟雪剑丢了,他随便换了一把,迅捷无比的捏起余情下巴亲了一口。

“他在山东经营多年,又升任了塘沽,后来多次进京,在大楚年轻一代的文官中,势头是极胜的,对你家和两位皇兄全都有用。主动前来,无论所为何事,俱为示好。”

“他远道而来,而且已经知道你在家。你这样避而不见,会让他觉得你对他心存芥蒂,这么做不妥,我正好去一趟太原军的军中,晚上二更天再来找你,明天我就先回安西军中了。”

就这么点时间,余情有点不想让他走,不过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她也没办法:“嗯,那这样我一会下午也去银堂。”

凌安之从窗户里往外看了看,看到一道身影已经走到了院门口正要推门,他也不拘小节,直接推开后窗户翻出屋外,鬼魅一样无声的在大白天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余府。

裴星元一身浅色衣衫在院里晃了几圈,等着胡梦生通报之后,走入了余情的会客厅。

和余情一年左右没见,裴星元这一年思念一点也不见少,站稳了深深的看了余情几眼,觉得心中的可人粉面含春,一双明眸流光溢彩,好像比去年更有风情,余情咳嗽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两个人开始随口的聊天。

余情问道:“裴将军,你不是在塘沽和京城一带的时候比较多吗,怎么会到太原来?”

裴星元儒雅一笑:“陛下任命我是巡抚,暂时巡察山西,最近要在太原驻扎几个月。”

裴星元在客厅里一扫,看到了自己去年送的天仙卉长的还是那么繁茂,不由得问道:“听说你去年去了北疆,在北疆呆了好久。我还以为这花没有主人照顾,要枯萎了呢?”

余情往后窗户凌安之翻走的方向看了一眼,想到他奸夫似溜走的样子,忍不住翘了翘嘴角:“不会的,付商和其他人精心按时的帮我小心浇水施肥。”

裴星元见余情一笑,心里放下些,至少余情不讨厌他突然到访,也不知道余情是不知道外边的风言风语,还是完全没往心里去。

他站起身来,仔细看看曾陪伴自己的天仙卉,这花花开四季,春夏秋冬颜色俱不相同,又异常的清香扑鼻,他当年爱不释手,主动侍奉了多年。眼角的余光却见左边房间衣柜门上挂了一件白色的男装狐裘大氅,关心则乱,他也不看花了,忍不住盯着这件衣服看。

余情心下叫苦,心道挂在这忘了收起来了,不解释一下好像说不过去:“我小哥哥翼王殿下的衣服,他只要在太原就住在我们家里。”

裴星元当然知道翼王许康轶是余情的二表哥,不过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曾经在京城远远的看到过许康轶的背影,知道这是能杀贪官奸臣的四皇子,他当时就上了心的记住了背影特征。

许康轶劲瘦高挑,但还是比他矮两寸,这件大氅他披在身上估计也会略长,明显不是翼王的肩宽和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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