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生气冒火,难道要自己走进雨里和他一起受罪?天杀的小白脸,年纪轻轻就耳背,珍珠这样想着,又只得凑得近了一些,雨幕就在脚下,裙摆和鞋尖已然湿了一层。
白梓芙终是开口。
“珍珠,许他进亭答话。”
珍珠退回亭中,一脸不情愿,看着文阮楠迅速跑到亭中,耳背多是假的!又瞧小白脸嘚瑟的样子,恨不得将他重新踢回雨里。
珍珠嘟着嘴,白眼道:“老奶奶有两个儿子……”
“不是老汉吗,哪来的老奶奶?”文阮楠脱口而出。
糟糕!她自知露馅,连忙低头拧起衣袍,水渍成线滴落石地,挤入石缝汇成一股细流,又沿着石阶融入雨里。
“公主,混小子故意装聋!罚他跪到外面去!”
珍珠正准备鹰爪捉兔,将文阮楠赶回雨里。
文阮楠灵巧躲过袭击,好声讨饶道。
“姐姐貌美心慈,声音又好听,那外面太冷了,我身子骨单薄,大病初愈经不起凉邪。”
“还诓我!混小子身手灵活,一拳都没吃到。”
两人相互试探过招,白梓芙见文阮楠身手不凡,愈发对他起了兴趣,此人不简单,要怎么才能收归自己手中。
寒眸凝出一抹期待。
未料珍珠越打越上心,竟拿出看家本领,文阮楠一个躲闪不及,只得抱头蹲下撞到某物。
隔着冰滑衣料,她闻到幽幽清香。
“好香料!”
不敢看公主脸色,她赶紧挪身躲到石凳后面,红了半张脸,讪讪夸奖道。
而珍珠即刻飞追上来,小丫头变掌为拳,意犹未尽盯着她,只是碍着公主不便过去。
“放开那只石凳,男子汉大丈夫躲什么躲,我们再来。”
“我投降认输,不打了,不打了。”
文阮楠毕竟饮过英雄烈,又中了拓跋玉媚/药,淋雨吹风亦消耗许多,此时说话都有些微喘。
珍珠不干,举着刀掌逼近:“还没尽兴,你出来。”
“珍珠。”白梓芙皱眉道。
“公主——”小丫头哀求道,换上可怜巴巴战术。
可惜公主不为所动,端坐在石凳之上,任那混小子躲在后面奸/笑。
“好吧,那让他跪出去。”小丫头退而求其次。
可惜,白梓芙还是没有点头。
那混小子躲在后面开始手舞足蹈!
“公主不疼珍珠了……”小丫头“哇”地哭出来,两行眼泪瞬间分明。
白梓芙无奈站起,走进珍珠,亲手为她拭泪,哄道。
“你知道本宫最听不得女子哭泣。”
“哦,嗯。”
闻言,珍珠眼泪说收就收,如此收放自如,文阮楠讶异小丫头变脸本事之高强。
亦讶异,白梓芙居然能够如此温柔!
她心里莫名不平衡,又不能显露,只催道:“姐姐别哭了,告诉我,拓跋……那什么,胡诌了怎样无耻的题目。”
珍珠得了安慰,慢慢将老汉分家的题目告知。
……
“简单。”文阮楠也不客气,就着白梓芙坐过的石凳,直挺挺坐上去。
尚有余温。
白梓芙面上一红,又不着痕迹的压了下去,“此题圈套众多,你真想出万全答案?”
“不就是——”她刚要张口,一句虎啸抢走风头。
“文五爷!”
原是大胡子王巴,他双手挡在头顶,带着东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