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晏一愣,又是深深地后悔。
这骚话,竟然是对着自己说的,而不是对着女主说的。
简直是太过浪费。
“怎么可能。”时初晏反驳:“再怎么说一个修士嫁给魔尊。他最想要做的事情应该是离开吧。”
“需要我帮你离开么?”贺闻之接过他的猜想,回忆起自己一路走来时候的人员站位:“这里的戒备并不森严,喝酒聊天者甚多,最严谨的,怕也只是这做大殿外层的一些守卫。”
时初晏点了点头,从床上站起身子来,白发缀在肩头,许是时初晏有些不适应,又在殿内找了一根簪子插在头上。
算是头发归置的不那么显眼。
他的朝着门口走去,忽然发觉贺闻之跟在身后。
“你这跟过来,这还算逃么?”
贺闻之却不甚赞同:“现在情况谁都不清楚,我们现在还是不要分开。”
时初晏并不赞同:“现在这个秘境的规矩是什么,你我二人都不清楚,只能一点一点的试。不能因噎废食,还是我去查探吧。”
“等等。”贺闻之将一块玄色的令牌放入了他的手中。
“这应该是我这具身体的随身之物,你拿着信物,应当没有人能够为难你。”
那玄色的令牌着实有些沉,入手微凉。
魔气被禁锢在令牌的表面,在翻滚之间,构成了一面繁复的图案。
时初晏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果然是信物。
里面应当是魔尊的魔气,谁也无法复制。
只是那东西实在是太过寒凉,沉甸甸的握在手心,这让作为一个修士的时初晏十分不适。
他挂在腰间,朝外面走了出去。
时初晏这才看到了整个大殿的全貌。
魔尊娶亲,那可谓是声势浩大,目之所及,那鲜艳的红,宛若有生命的一样,在这最重要的一天肆意绽放着。
途径遇到的人,也都是面带欢笑,酒香浓郁。
时初晏都没有刻意躲开,整个守卫简直松散到了极致。
看到贺闻之所说的守卫,他本想拿出多宝袋里面的避风珠,可这幻境中不知道设了什么阵法,多宝袋根本打不开。
时初晏身上剑走偏门的东西甚多,可都在那多宝袋里面。
如今打不开,他这丹田受损的现状,别说一挑五了,一个魔界守卫就能把他打死。
时初晏往边走了两步,又绕了一圈,这才找了个隐秘之处,弯着腰正一点一点往前的走的时候,忽然被一声叱骂:“谁在哪里!”
时初晏原想着的没看到自己,谁曾想那衣服太过显眼,被士兵当做树上掉落下来的红绸装饰,正欲捡起来的时候,这红绸居然“动”了。
这下直接惊动了那一处站岗的所有守卫。
瞬间□□直指时初晏藏身的地方。
“速速出来!”若不是今日是魔尊大喜的日子,不能见血,在他们开口的时候,那尖刀早就已经刺进去了。
“魔尊大喜的日子你也敢闹!”
守卫的话还不曾说完,只见那一抹红色处,缓缓地探出来一个黑色的影子,影子修长,缓缓探出,随即接踵而至的,是那一抹红色。
今日整个魔域,也只有两个人的敢穿红色。
从暗影中走出来的人,气质温润,整个人如修竹而长。明明伸处如此境地,面无异色,那张钟灵毓秀的脸上,有一双无波无澜的眸子,听见声音,轻轻睨了他们一眼。
他们一下子落了下风,还未开口之时,那只如玉的手伸出,一枚玄铁的令牌,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
这是!
所有人跪倒一片。
“叩见魔后。”
时初晏将令牌收回腰间。
目不斜视,风姿玉骨的往前走。
忽然有一位首领模样的人跪到了他的前面,手中的枪也不敢全拦,只半挡了三分之一:“不知魔后在大婚之日,魔后要去往哪里?”
时初晏站定:“和你有关?”
将狐假虎威装腔作势拿捏了一个的稳稳当当。
“自然与属下无关,只是不知道魔尊是否知道。”
“还请您在此稍等,待属下去请示魔尊……”
“不必了。”
那人话未说完,就被暗影处的那的寒冰一样刺冷的声音打断。
来人亦是一袭红衣。
和那群护卫敢挡一挡时初晏不同。
单单是听到这个声音,膝盖磕地的声音,齐刷刷的一片。
那力道实打实的,就像是被威压压倒的一样。
方才拦在他面前的那□□也瞬间倒地,问他的那名首领,已然是匍匐下去。
“滚。”走出来的贺闻之和时初晏对视一眼,对那些的守卫说道。
随即带着时初晏就往前走,自是无人阻拦。
“你怎么来了。”走了一会,时初晏问道。
“你走之后。”贺闻之走在时初晏身侧,扭头的去看他,缓缓地诉说着方才见到的事情:“房间里面忽然暗了下来,有一股力量吞噬着我能看到的一切。”
“我朝着你的方向走去,这里目之所及才是完完整整。”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