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王就如策天凤所料一般决心拜他为师,此后策天凤与冥医便跟随雁王的部队帮助他出谋划策。他用计如神,虽然时有危机,但也都一一化解,很快便帮助雁王站稳了脚跟。
今日凰后和鸿王大有动作,双方互相厮杀争斗,你来我往。正当此时,策天凤接到她亲笔书信一封,直言请他前去相会。
策天凤应允,甚至也没瞒着雁王和霓裳公主。雁王心中忐忑,但霓裳看起来却很镇定,该干嘛干嘛,完全没有丝毫紧张猜忌的模样。
傍晚,策天凤回归,刚踏进驻扎地就看见霓裳公主倚在营门旁的树上闭目养神,听到他的脚步声后她才缓缓睁开眼睛,笑道:“先生回来了?”
“嗯。”
见他似乎不想解释,霓裳便主动问到:“先生是去见那个老妖……凰后了吗?”
策天凤闻言看了她一眼:“你叫她什么?”
“先生是听错了吧。”她倒是面不改色地敷衍过去。
策天凤也不想在这样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多做纠缠,只是问起了雁王:“你的兄长呢?”
“王兄尚在帐中等待先生。上一次海关之战王兄受的伤至今没有痊愈,即便如此他仍是坚持等待先生,他之诚心,先生感受到了吗?”
策天凤边走边答:“这是基本。”
“先生说是就是吧,”霓裳紧随其后,却是在中途分道扬镳:“我还要军中要事要处理,就不陪先生去找王兄了,告辞。”
策天凤停下脚步,看着她干脆利落的背影,若有所思道:“你能做到让我惊讶的程度吗?上官雁璃。”
随即他进入雁王营帐,没过多久便独自出来了。藏在一旁暗处的霓裳见状悄悄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面色苍白的雁王扶着额头,眉头微微皱起,似乎还在思量策天凤刚才的一番话,竟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霓裳公主见状轻叹一口气,只好先招呼一声:“王兄。”
雁王这才回过神来,惊讶地看着她:“是王妹?”
“王兄辛苦了,怎么脸色如此之差?”她坐到雁王身旁,替他撩开一缕头发。
雁王勉强一笑,轻轻握住她温暖的手:“跟王妹你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王兄惭愧,面对凰后与鸿王的攻势,竟还要倚靠师尊和你的帮助……王妹?你不高兴吗?”
霓裳公主板起脸:“是啊,我不高兴。第一,王兄若真体谅我,为何不能通晓我之用意?阿璃宁愿自己多处理一些事务,不就为了王兄能够有更多休息的时间?第二,我实在不喜欢你叫我王妹,这点我很早以前就说过了啊,王兄怎么又忘了?”
雁王一怔,失笑道:“是王兄一时忘记了,还请小妹原谅。”
霓裳这才展颜一笑:“这就对了。”
两兄妹互相调笑了一会儿,雁王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她:“师尊与凰后的会面……小妹,你怎么看?”
“王兄不是已经有自己的考量了?想来先生与凰后的关系恐怕不一般。但也不用过分担忧,至少他们是敌人,再加一层,也只是互相熟悉的敌人。先生仍与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这就是合作的空间。只要能解决凰后,剩下的事情我也可以替王兄处理了。”
说道这里,她冷冷一笑:“至于鸿王,他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个被凰后随意拿捏的草包,如何与王兄相提并论?”
雁王听完后无奈的摇头:“我现在不担心王权之争,我倒是担心你。”
霓裳一愣:“担心我什么?”
“吾之小妹骁勇善战,通晓兵法,心思缜密,聪慧过人。天下间可有能治你之人?若有一天小妹嫁予他人,吾会很舍不得吧……”他叹了口气,一副舍不得妹妹出嫁的好哥哥模样,看得霓裳公主一阵无语。
她想了想,委婉说到:“……王兄多虑了,天外有天,雁璃不过一介女流,还说什么聪慧过人……另外,能够治我之人,不是早就出现了?”
“哦?是谁?”雁王有些感兴趣:“你是说……师尊?”
“……怎么可能,我与先生只是互相利——咳咳,我是说合作关系而已,能够治小妹之人还能有谁?自然是王兄你啊~”
雁王听完后无奈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发,不再多言。
无论如何,策天凤确实帮了雁王太多忙。只是皇权斗争自古艰险,越往后走便越难走。他那时年纪尚轻,根基不稳,都是靠之后策天凤和霓裳协助一点点巩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