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沛和汀汀的通话时说,她交了一个男朋友叫许立仁,对她很好,两个人的感情很稳定。
汀汀没忘记许立仁日后会查出脑子里有肿瘤,而因为他有心脏病,无?法做肿瘤切除手术,只能保守治疗。而脑瘤压迫他的神经,使他经常情绪失控,甚至会动手打人,而且时日无多。
汀汀想着,如果在他们决定结婚前查出这件事,或许沛沛会理智处理,重?新考虑要不要结婚。
毕竟他?们现在才刚拍拖,离结婚还有一个很大的心理历程要跨过去。
人都是自私的,汀汀当然先顾着自己的姐姐。
于是再打电话的时候,汀汀就对沛沛说,“我有个同学,听说姐姐也?在那边,便要送两张他?们医院的体检券,不如你拿着和你的男朋友一起去吧。”
沛沛做医生的当然不会排斥体检,不过觉得没必要,他?们每年都会做体检。
事实上许立仁的那个肿瘤也不算晚期,只是长的位置太过特殊,加上心脏病才无?法进行直接治疗。
不过沛沛在听汀汀说是哪家医院之后,就欣然前往了,没打算浪费这个机会。
因为那家医院在当地很有名,设备仪器出了名的先进,平时预约都难,没想到这次会这么大方发放体检卷。
沛沛觉得去参观一下医院也好,许立仁这个好男友,自然是她到哪个陪着。
很快他们的检查的结果出来了,这次全身检查,果然查到了许立仁之前一直没有察觉的那一处肿瘤。
沛沛来电告诉汀汀这个消息,顺道感谢她这个体检卷,让他们查出许立仁身体中的隐患。
不过也?同时告诉汀汀,沛沛她打算再次结婚了,对象就是许立仁。
看?来疾病也?没有动摇他?们两个走到一起的决心,汀汀既为姐姐感到欣慰又觉得可惜。
以后的路不好走了,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真爱,而又明知道爱人不能陪自己走完下半生,眼看伴侣的生命流逝,剩下的那个人面临的又是无尽的孤独。
正在汀汀坐着一个人发?呆的时候,电话玲响起来。杨逸昇的声音响起来:“汀汀,在干嘛?又是一个人在家里里闷着,我来接你了。”
汀汀今天的心情不好,说话也?带着有气无?力:“我没有心情出去玩。”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还挺好的。
杨逸昇说:“是不是婆婆被人欺负你也?不管了?”
汀汀立刻坐直了身体:“婆婆被人欺负了?什么情况?”
原来是杨逸昇打电话过去询问婆婆复诊的情况,结果得知她正在和人吵架,于是打算和汀汀一起过去看看?。
等到他们赶到的时候,婆婆正拉着一个骑在脚踏车上的壮汉跟人理论,“你要赔了我咸鱼才能走。”
那个壮汉也?不甘示弱,很大声的说:“赔你个头啊!我看?你一定是吃了太多咸鱼吃坏脑子。”
两个人赶到,连忙来到婆婆和壮汉之间,先把两个人分开:“究竟什么事啊?”
婆婆见到来了援兵,说话也?大声一点:“逸昇啊,汀汀,你们来的正好,快帮我抓住这个坏蛋,就是他毁了我的咸鱼,还有盆栽啊。”
壮汉说:“你们快让她松手,如果我骑车带倒了她,那是她自己的事。”
杨逸昇说:“你这样做就不对了,你明知道骑车会让婆婆摔倒,怎么会不关你的事呢?”
汀汀说:“不管谁对谁错,老人年纪这么大了,你应该懂得尊老爱幼的道理,干嘛对婆婆这么凶?”
壮汉不甘示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别以为人多了不起。”
汀汀说:“我们不是人多对付人少,婆婆你先放手,如果坏事真是他做的,我们会找到证据。到时候再找他理论也不迟。”
杨逸昇拉过婆婆的手,不让她继续拽着那人,汀汀也?帮着搂住婆婆的肩膀,如果车子动起来或者是那人不耐烦,婆婆很容易受伤。
壮汉总算是顺利脱身。
回去的一路上,两人听婆抱怨这个叫做大傻的乡亲如何偷奸耍滑,在村里怎样欺负老人家。
这次也更过分,婆婆家里的露台上面可遭了殃,他?晒了很久的咸鱼都被毁了,还有种的花草也?都被弄死了。
婆婆一见到出事,就已经认定是大傻做的,公公说可能不是他做的也?劝不住,婆婆非要出去找大傻理论,结果大傻还不承认,所以婆婆就生了一肚子的气回来。
还好这个时候汀汀和杨逸昇到了总算是找到了主心骨,希望他?们两个找到证据,然后报警抓大傻,让他赔偿自己,讨回公道。
汀汀和杨逸昇两个人来到“案发?现场”的婆婆家露台:四处散落着一些咸鱼和残枝败叶,挂咸鱼的绳子都被割断了,咸鱼上面又淋水,已经毁了,不能再吃。
盆栽花草里也?全都枯萎,整个露台的确是经过了一番摧残。
看?起来的确很像寻仇挑衅。
汀汀做法政的工作已经轻车熟路了,随身还带着检查用的隔绝手套,分给杨逸昇一双,她先去查看花盆。
杨逸昇也?十分善于观察,他?同样纵览全局之后,边看边说:“挂咸鱼的麻绳切口很整齐,应该是被人为割断的。”断口上面有铁锈的痕迹,判断工具生锈了。
他?在现场很快就找到了一把带铁锈的镰刀,拿起来看看?,觉得这把带锈的镰刀,很像是凶器。
而且咸鱼上还被不小心抹上了一些水泥的痕迹,露台上还有个水泥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