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说:“就是没什么进展了,小小一个尚宫局竟然屡生事端,你这个尚宫是如何管治,你们四司又是如何教人的?难道尚宫局都是尸位素餐之人?哀家管制的后宫何时有过这样的地方!”
尚宫以及四司遭到训斥,大气也不敢出,“太皇太后息怒,奴才该死。”
钟雪霞刚刚经历过刘三好被罚,已经让他们司制房大失面子,日后在别的司级面前也抬不起头来,她这个时候正需要一点儿什么来证明自己并非太皇太后所说的尸位素餐之人,一时冲动,便说:“回太皇太后,放贷之事也不是全无线索,奴婢今天就发现了线索。”
太皇太后说:“那还不说来听听。”
众人都诧异地看向钟雪霞,阮翠云更是有了不好的预感。
钟雪霞冲动之后也有片刻后悔,不过她正一肚子气,本来事情也不是她做的,何不借此机会自证清白,说道:“回太皇太后,今天有人到奴婢房里放了一本放贷的账簿栽赃嫁祸,却没想到被奴婢及时回房,刚好撞见!”
太皇太后正色道:“竟然有这等事!到底是何人所为,还不速速禀报!账簿呢?拿来哀家看看!”
阮翠云将账簿呈上去:“账簿在此,请太皇太后过目,不过这并不是奴婢栽赃嫁祸,而是奴婢的耳环掉了,到钟雪霞房间去找,不小心搜罗出的证据,却没想到被她贼喊抓贼,反咬一口。”
蔡尚宫想要阻止,也阻拦不及。她们二人本就不和,现在事情都闹到了太皇太后面前,更是不留颜面,恶语相向。
徐妈妈在一旁添油加醋道:“账簿都找到了,为何之前还知情不报,会不会你们是上下一心,互相包庇,存心隐瞒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看过账簿,将之掷之于地,不可思议道:“荒唐,尚宫局两司竟然互相指责对方是元凶,你们是不是分赃不匀才互相指责呀?竟然各执一词是吗,哀家决定宁枉勿纵,一起正法!”
钟雪霞和阮翠云没想到太皇太后会做出这个决定,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蔡尚宫说道:“太皇太后息怒,奴婢知道有负所托,未曾好好管治尚宫局,才会发生这种事,求太皇太后让奴婢查明清楚,将功补过。”
太皇太后不太信任地说:“就凭你?”
蔡尚宫说:“太皇太后曾经说过,从善如登,从恶如崩,恳请太皇太后让奴婢负荆请罪。”
太皇太后说道:“哀家就给你个机会,为期三日,若然再找不到罪魁祸首,她们两个都要死。”
徐妈妈立刻说道:“来人,把她们两个压入天牢。”
太皇太后带着郑太妃和光王离开,光王离开之时,目光正对上金玲看过去的目光。两人四目相对,他的目光隐忍,却没有躲闪开,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看了金玲一会儿,错开之后,就自顾自向前走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尚宫局可谓是乱作一团,司珍和司制都下了大狱,择日问斩。蔡尚宫又被限制期限,三日之内须查清此事,更是没有心情去约束下面之人,而是去查究竟谁进过钟司制房里,只是草草交代由谭司膳胡司设代管另两房,但这根本抑制不住人心慌慌。
钱飞燕奇怪地说道:“今天的光王怎么这么安静,之前他不是还来过咱们尚宫局吗,一向和姚掌珍很亲厚呀,怎么今天两人都没说话。”
展笑容说:“你就别多嘴了,没看到刚刚太皇太后都已经罚了三好,只因三好与光王走得近,你这么说无非是想给金玲上眼药,现在尚宫局正是多事之秋,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儿吧。”
金玲看着光王离开,若有所思,今天太皇太后表面惩罚尚宫局的人敲打三好,实则是有目共睹,只是为了给郑太妃难堪,看来他们母子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日子要步履维艰了。
刘三好这次无故被打,也算是时运不济,只是因为光王多说了几句话,被徐妈妈听见,就遭了这一场无惘之灾,可见在宫中行事容不得有半分逾越。
金玲陪在她身边安慰:“三好,你不要再郁郁寡欢了。你不吃饭躲在房里,我可以帮你把饭端过来,饿不到你,但总不能一辈子不出来见人吧。”
刘三好说:“我知道,我只是暂时不想出门,金玲,谢谢你,之前那么丢脸,当着所有人的被面掌嘴,我现在哪有颜面出去。”
金玲说:“看别人的热闹,这是人的天性,不过你放心,她们没空去嚼舌根谈论你,因为阮司珍和钟司制都被关押了。”
“什么,真有这事儿?”刘三好因为先离开,并且一直关在房里,并不知道后续的事。
金玲说:“只有三天的时间,不知道尚宫大人找不找得到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