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蔺回到了宿舍,哥三个一听见动静,火速地围了上来。
还是老大沉稳又细心,一看就看见了墨蔺脖子上的围巾。
“老四,你这个围巾是……?”
墨蔺捧着没喝完的奶茶下意识看了一眼,才有点慌张地说道。
“啊,是原先生的围巾,我忘记了!怎么办?我要拿去还给他吧?”
老三一听!
这题他会呀!
“别急啊老四,都这么晚了,这样吧,你一会儿给那位发个信息,约一下空闲时间,你把围巾洗洗再还回去,这才是基本礼貌嘛。”
说完,他自己先愣住了。
不是?
等等?
这么说来的话,那位原先生把围巾给老四,莫非就是为了创造这个再见面的机会?
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忍不住去看老四的表情。
也不像啊?
要是对方真的是那么有段位的人,老四怎么会这么早就回来了?
莫不是欲擒故纵?
老三顿时陷入了挣扎之中。
所以这么说来的话,他到底要不要问问老四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啊?
老三在这边想东想西,那边墨蔺听了他的话,已经乖乖拿起手机给原濯发信息了。
「原先生,你的围巾忘了拿回去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送过去给你吧?」
原濯必须承认,他就是故意把围巾给忘在小朋友的脖子上的。
为的当然就是,这一刻了。
随手把相册放到一边去,原濯刚才还有点不太美妙的心情顿时变得愉悦了起来。
他半躺在沙发上,嘴角勾勒的笑容看起来禁欲又冷淡,再仔细品时,才能发现隐藏在底下的温暖。
小朋友还挺上道的,这么快就知道要反约我了。
原濯飞快地回了个信息。
「看你的时间来安排吧,要不就周六?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来我家里一趟?」
哼哼。
反正先把人试图骗到家里来,一回生二回熟,多熟悉了自然就……
咳。
“怎么样怎么样?他回啥了?”
老三抱着不明的心思,凑到墨蔺的身边。
“啊?他让我周六去他家里,我要去吗?”
墨蔺抬起头,两只眼睛写满了不知所措,
去什么去!
这一看就是沙场老手欺骗无知少男!
去了不就是千里送炮了吗!
老三在心里嘀咕着,结果抬头一看墨蔺两只眼睛里写满了的期待,顿时无言以对。
就这小眼神,还问我去不去……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
“去就去吧,小心一点就是了。”
他挣扎了好几下,想了想,又忍不住说道。
“第一次去你怕不怕?要不要我们几个陪你过去?”
到时候万一呢?
万一要真的是骗炮,哥几个应该是可以把人给救下来的吧?
……应该能打得过吧?
啊?
要一起去吗?
可是……
墨蔺眼神里透露出抗拒的神色。
这小眼神,啧。
“……行了,那你自己去吧。”
老三想了想,算了算了,孩子长大了让他自己去吧。
大不了,到时候他们偷偷跟着不被发现不就好了。
墨蔺立即欢快的回复了原濯,敲定了下周六的时间。
发完信息,他脸上忽然一红,有些小心翼翼地把围巾取了下来,想了想,还整整齐齐地把围巾给叠好放在床头。
?
老三眯起眼睛。
你这个老四,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个行为是有点痴汉的啊?
原濯又跑了一趟医院。
他这次来,是为了了解一下那个说和自己断绝父子关系的父亲的事情的。
因为他很震惊的发现,那张照片上的所有人,他不仅没有记忆,而且根本没有其中任何一个联系方式。
这一点,未免也太古怪了些。
“你说失忆?那这个问题我不好说,人的记忆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你沉睡了三年,说实话,能再次醒来这么正常健康的,我都觉得是个医学奇迹了,只丢掉一点记忆,这都只算是很轻微的代价了。”
主治医师看了原濯一眼,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病例放回抽屉里,一边慢条斯理地回道。
“那我的父亲,医生能不能和我说一下,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原濯又追问。
“这个……”
主治医师有些许迟疑,然后还是摇了摇头。
“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们父子是什么情况,但是从当时原老先生的口气听来,他应该是确实不想和你再见面的了,我觉得你还不如不知道的好,找一个合适的人组成新的家庭,这样不好吗?”
原濯:……
这个医生可真的是油盐不进啊。
他真的是医生不是律师吗?
在医生那里打探不出来什么,原濯无奈之下只能找了几个护士试探地问了一下。
不过神奇的是,似乎只有他的主治医师和他的父亲接触过,其他护士都表示,只知道有这个人,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
总觉得,自己的身世越发成谜团了呢。
从阴冷的医院里走出来,外面冬日的阳光照下来带来一丝丝的温暖驱散了他皮肤上的阴寒,原濯却觉得心里越发的寒气逼人了。
……算了。
虽然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日子还是要过的。
暂时把那些烦人的事情放到一边,原濯按照说好的,去叶琅那边露脸了几次。
看他又一次熟练的把人打发走,叶琅忍不住凑到了他的面前仰头看着原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