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安青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小时候被狗咬过,你这样我害怕。”
正在药架子上的打理药材的何其忍不住噗呲一笑,没想到这窦娘子口齿这么凌厉,可是句句不饶人啊!
闵劭不傻,话中之意自是听得出来,可外人尚在,又都是阳宁村的,顾忌家丑,他不好再像前几日在客栈似的闹。
只是冷哼一声,扬手撂下碎银,砸的桌面叮当响:“这饭,算是我请的。”
“窦安青,伤口包扎完了?回家。”
行啊,平日里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今日竟然主动掏钱了……
不,不对,闵劭身上哪有什么钱,这几锭碎银子指不定是从哪个袜子里掏出来的老本呢。
罢了,那就回去吧,还得给老太太和小家伙做饭呢,可不能叫他俩饿着。
“冷大夫,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们再说那件事。”
哪件事?闵劭心头一沉,又气又好奇。
这女人偷摸和别的男人商议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她方才对冷言澈说话为何那么温柔?还将双手放在他肩上?
虽说窦安青从前也倒贴自己,可自打那日被饿狼咬后,就再也没有那样过了。
闵劭想起当初逼婚就是因为自己长的帅,难道她觉得冷言澈比自己帅,所以转移目标了?
闵劭走到医馆门口还转身望了眼冷言澈,不得不承认,确实生了副哄骗女子的皮囊……
怎么会,怎么会因为这样一个女人心烦意乱的。
他越想越烦躁,差点就当街问窦安青要个说法。
可现在正晌午,阳宁村的乡亲们都端着饭碗在院子里吃饭闲聊,他若是与窦安青吵起来,势必要引起众人的注目。
因为窦安青,他闵家丢的人还少吗,他可不想再给众人多添几笔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是回家之后关着门吵合适!
直到窦安青在身侧发出一阵阵轻笑,拉回了闵邵的思绪。
“方才桌上有道菜,唤作八仙盅,你那点碎银子,都不够买八仙之一的药材的。”
窦安青一脸老父亲的关怀,拍拍闵邵的肩膀:“我说你啊,没有那本事,就别装钻石王老五了,还你请客,笑死我了!”
身侧女子咯吱咯吱的笑声格外聒噪,许是因为窦安青如今的声音好听,那笑声竟是有些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