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窦安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后院,闵劭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穆丹秋家里是遂县富商,经商者,没有些黑白道的真本事根本就混不下去。
他去县城里本是送抄本的,就在穆家商铺看到了被围在中间的穆丹秋。
出于朋友之间应有的关心,闵劭前去询问,才知事情真相。
好在穆丹秋并未将此事诉与众人,否则被她家的老爷子知道了,窦家只怕要惹祸上身。
为防闹大,闵劭才将穆丹秋带了回来,想着让窦安青与她道歉,这事也就结了。
可不曾想,窦安青不但不领他的情,还如此不思悔改!
“我让你走了吗?”
窦安青顿住脚步,稍稍侧身:“我不走,我去报官。你可以和外人一同诬陷我,我当然也能为自己证明清白。我窦家,向来不怕事!若真是做得我认,若不是我,谁人也别妄想往窦家头上抹一点儿黑。”
见窦安青是来真的,穆丹秋心下有些慌了。
若真要去报官,百害而无一利啊!
可她也不能现在就承认,这一切都是自导自演啊,那闵劭又会怎么想?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上了。
屋里,余氏将三人在后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是个明白人,也已经活了这么些年,啥大风浪没见过?
不管怎么说,窦安青到底是她的儿媳,她不能不管!
这些天要不是窦安青日日想着法子给祖孙俩改善伙食,还给她扎针治寒病,她那双老寒腿只怕早就走不动道儿了。
她虽是瞎了,可眼睛瞎了,心才更明朗,窦安青的所作所为,她一一看在眼里。
“湛儿,把祖母床头枕下的匣子拿来。”
余氏的床铺算是闵家最厚实的一床了,饶是厚实,也处处都是破布补丁,稍不注意,就棉絮乱飞。
闵湛将那匣子拿出来之后,余氏由他扶着出门,叫住了还没走远的三人。
“劭儿,回来!”
“娘,你怎么出来了?”
闵劭一听老太太的叫声,忙转身回了院子,穆丹秋也跟在他身后:“伯母,您身子骨不好,现在天又冷,要注意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