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丹秋眼里露出喜色,忙下了马车:“闵公子,可是还有事要交代?”
闵劭先是沉默片刻,而后将自己脖颈上带着颈护取下:“风寒露重,女子夜归,该是注意身体,切勿染上了风寒。”
在众人的注视下,闵劭亲手将颈护给穆丹秋带上了。
这不等同于直接告诉大家‘我闵劭的心中人是穆丹秋’吗!
穆丹秋亦是微惊,打从她认识闵劭起,就不止一次明里暗里的向他表明心迹。
闵劭对她虽是颇有照顾,可二人之间一直都隔着一道淡淡的屏障,距离忽远忽近的。
今夜,闵劭也是头一次主动示好,让穆丹秋心里的小鹿都撞翻了。
直至穆丹秋离开,都没有发现,在闵劭给她系护颈之时,余光其实一直落在窦安青身上,注视着她的反应。
闵劭本以为自己这么做,会引起窦安青的醋意,至少让她心里也堵一堵。
可那女子非但没有堵,就连视线都不曾落在他身上半刻,一直专注于研磨石磨里的药。
她就那么在意床上的男子?
那男人不久比自己白净些吗,还有什么好的?
窦安青可没闲工夫看他们的郎情妾意,她只想赶紧把这药调配好,给那冷大夫敷上之后好好休息一番。
不消片刻,身前有人挡住了本就微弱的月辉,窦安青的药也研磨好了,起身准备往偏房走。
“站住。”
他让站住就站住啊,还以为她任他唯亲呢?
窦安青对闵劭的话置若罔闻,压根没搭理他,哪怕闵劭挡在了她跟前,也绕了过去径直去了偏房,全不看那男人冷沉的脸色。
“二老,请您先起起,这药是需外敷的。”
待冷家二老让开,窦安青又准备掀开冷言澈的衣裳,被直接闯进来的闵劭接过了手中药物。
“女子,该是懂得避嫌二字。如何做,你说,我来。”
“药你会敷,手法你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