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渎?”
窦安青觉得这句话倒是新鲜,“忠叔,你说亵渎,我不反驳的你观点。但在我眼里,这并非是亵渎。无论是中医,还是胡人所说的医疗方式,本质都是为了救人。人若要治病,首先得了解人体有什么,才能进行医治吧?若自己都一知半解,犹如盲人摸象,那还怎么救人?医学事关生死,自当更需要严谨的态度。”
这话一出忠叔哑口无言。
穆元白愣了,看窦安青的双眼里好像闪着光。
就连一旁的小闵湛,也是第一次见到窦安青说话如此从容以及慢条斯理,不似以前那样野蛮粗俗,仿佛是谈及她最擅长的领域,那般自信。
这还是那个蛮悍无脑的毒妇吗?
微风拂过男人墨色长发,浓睫之下有意外,却又有了几分欣赏之意。
闵劭并不知道这段日子她经历了什么。
虽然他心中依然厌恶她,但很欣赏她这种探究发现,以事实为准的精神。
次日。
商队整装待发,闵家作为东道主自然需要早早的起床送行。
这事基本和窦安青没关系,但奈何人声太大,把她给吵醒了。
雾色浓稠之中,晨光微熹。
寒风袭来,窦安青拉拢领口,被冷得直哆嗦。
一旁骑在黑马之上的穆元白,厚重的裘衣如雪一样白,频频回眸,看向远处的窦安青。
随即,他跃马而下,“青姐。”
“嗯?”
她下意识地应声,“有事吗?”
敏锐的小闵湛闻声后,看向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