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穆元白把东西取来,分别是:一块干净的布,一盆烧开的水,两块铜镜,和一捆针线。
“你打算怎么做。”穆元白的好奇心简直要炸了。
“帮我举着镜子,照着我的伤口。”
穆元白:“嗯?”
他眨了眨眼,倒也照做了。
“别动。”
窦安青将布放进开水烫了一会,随即拿起抬起镜子,两块镜子互相照着,窦安青可以清晰的看见头顶上的伤口。
她用布料在伤口处擦了擦,将血渍拭去。
在穆元白的好奇目光下,开始了她的疗伤。
伤口缝制的过程,她疼得直冒冷汗。
麻蛋,这现在也来不及调制麻沸散,更没有麻醉针,只能硬抗。
全身都在抖,但手也得时刻保持着稳与专注。
她尽量调整呼吸,用针线穿过皮肉,那一瞬间看得穆元白头皮发麻,只觉得背后一阵阵发寒。
这女人,太坚强了。
穆元白起初还是有些好奇,现在直接改佩服到五体投地了。
哪怕是走南闯北的商队护卫见此,也是微微动容。
这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将两处伤口都缝合完毕,她绷紧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长长吐了一口气,冷汗出的太多,让她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随队的大夫忠叔刚诊治完余氏,还想帮忙看看窦安青的伤口,却发现她伤口处理的非常漂亮,顿时吃了一惊,得知是她本人的杰作,不可置信之余还甚是怀疑。
他试探了几个问题,却得到迥异于医书上的回答,再往深处谈去,往往这胖女人寥寥几句,竟让他有茅塞顿开之感。
没过多久,有人忽然叫了一声:“老夫人醒了。”
忠叔尚且意犹未尽,窦安青却没再奉陪,而是进入了屋内。